第268章 用白綾勒死梅友丞相
榮伯爵生怕這是皇帝故意的試探,走出列的這七步,猶如走過了最長的路。
他跪地叩首道:“吾兒梅友得圣上賞識,封賜丞相之后,老臣喜不自勝,便在府中頤養(yǎng)天年,吾兒平日公務(wù)繁忙,老臣這一二年便對他的事兒,極少過問。
故而,微臣只知他昨個入了宮,卻不知他為何沒有上早朝?!?br />
說完后,榮伯爵發(fā)現(xiàn),在生死面前,他也做不到舍命與梅友共進退。
皇帝聞言,不解地道:“那你今日為何突然來上早朝?”
榮伯爵自梅友做了丞相之后,便卸任回府頤養(yǎng)天年,從未再出現(xiàn)過早朝上。
皇帝以為梅友是身子不適,榮伯爵來給梅友告假的。
榮伯爵聽皇帝如此發(fā)問,以為是皇帝一次試探,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發(fā)出第二次試探。
榮伯爵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清楚的知道皇帝疑心重,且手段狠到什么程度。
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演的,榮伯爵抹了一把剛落下的眼淚,故意道:
“圣上明鑒??!自從夏末時,吾兒梅友心儀九公主殿下,就好似走火入魔了一樣,府醫(yī)多次診脈,說吾兒得了相思之苦。
吾兒把府中有的,都收攏了起來,連他叔父家中之物都沒落下一件。
說是要給九公主殿下做聘禮,老臣苦勸無果,奈何他執(zhí)意如此,氣得老臣一夜未眠,今日本想著等圣上退了朝,老臣想請圣上私下規(guī)勸他一二。
誰知他竟連早朝也不來,老臣也不知他去了何處,只知道他入了宮,唉!讓朝中同僚見笑了!”
皇帝的雙眸頓時瞪得溜圓,問道:“你是說梅友昨夜沒出宮?”
榮伯爵一抹眼淚,見皇帝的神色,又聽皇帝的話音,恍然明白了一件事,皇帝沒有試探他,皇帝也不知道梅友的下落。
那他兒子沒出宮……難不成是被后宮嬪妃給請去了?
畢竟他兒子梅友那么出類拔萃,后宮諸多嬪妃惦記他兒子都不是一天兩天了。
榮伯爵連連點頭,那表情演繹的無比可憐。
皇帝扶額,他記得梅友出御書房前,說過:要去榮華宮找九公主殿下碰碰運氣。
既然沒出宮,那肯定是在榮華宮。
皇帝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便是梅友拿著紅折子聘禮單,磨破嘴皮子做了他家九公主的第五任侍君。
他家九公主把梅友丞相給寵幸了,導(dǎo)致梅友丞相今日沒有出現(xiàn)在早朝。
皇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榮伯爵,心說:你是和鎮(zhèn)國公結(jié)拜了嗎?怎么把鎮(zhèn)國公的哭唧唧學(xué)了個十成十?
一個哭唧唧,已經(jīng)讓他足夠煩躁了,現(xiàn)在又多了個榮伯爵!
皇帝見有朝臣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只好輕咳了一聲,以振朝綱,說道:“榮伯,關(guān)于九公主和梅友丞相的事,咱們還是等下朝之后,去御書房私談吧!”
榮伯爵一聽這話,由憂轉(zhuǎn)喜,也以為是梅友事成了,被九公主收入公主府做了侍君。
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連連點頭應(yīng)聲,并叩謝了隆恩,回到所站的隊列。
身旁的朝臣阿諛奉承是避免不了的客套,以為梅友丞相要當(dāng)駙馬,一個個自然是喜眉笑眼低聲向榮伯爵道喜。
榮伯爵含笑點頭,他是知道梅友即便入公主府,也做不了駙馬,只能做侍君的事實。
“讓幾位同僚見笑了,圣上和皇后娘娘那般寵愛九公主殿下,定是要為九公主殿下千挑萬選個俊朗之才做駙馬的,吾兒怕是未能入得了圣上的眼,幾位同僚此時道喜,未眠早了些!”
一旁站著的朝臣道:“滿朝論樣貌,論官職,還有誰能與梅友丞相相提并論嗎?
想來圣上讓榮伯爵去御書房商議,便是要商議梅友丞相做駙馬一事的,好事將近,榮伯爵就莫要過謙了!”
一番話,惹得所有朝臣都認為梅友已被皇帝定下,即將成為九公主容想想的駙馬。
榮伯爵是個極其圓滑之人,不再多言一次,只淡淡笑了下。
皇帝卻是郁悶了,這等于要確認梅友丞相的身份。
下了早朝,滿朝文武向榮伯爵道喜,榮伯爵仍是淡笑回之,不多說一個字。
皇帝則是滿面怒色,命太監(jiān)總管鄭經(jīng)去榮華宮將九公主容想想喚到御書房。
正窩在李斯淳懷里睡得正香的容想想,忽聽萬垐在寢殿外說:
“九公主殿下,鄭總管來了,說圣上讓九公主殿下即刻去御書房?!?br />
聞聲,揉著惺忪睡眼的容想想,早將她故意把梅友丞相鎖在花間閣的事忘了個一干二凈。
她很是納悶地道:“父皇這么早叫我去御書房做什么?”
鄭經(jīng)是個太監(jiān),自然是不怕入殿的,站在萬垐身邊,以為寢殿內(nèi)侍奉九公主容想想的是梅友丞相。
便壯著膽子,特意告訴容想想道:“九公主殿下和梅友丞相的事,圣上知道了,梅友丞相還是同九公主殿下一道去御書房請罪,今日沒有早朝的事兒吧!”
容想想:???
瞬間清醒的容想想:?。?!
她終于想起來,白紗帳勾引她的梅友丞相,被她關(guān)在了花間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