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自縛雙手
蕭不易抬眼望去,二樓的陰影中,季博達(dá)斜倚在銹跡斑斑的鐵欄桿旁,身后站著八個身形魁梧的壯漢。
為首的光頭男子脖頸處盤著猙獰的青龍刺青,雙臂肌肉虬結(jié),手中把玩著寒光閃閃的蝴蝶刀。
旁邊戴墨鏡的高個男人肩頭扛著鐵棍,金屬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聲響。
還有個臉上有道猙獰疤痕的家伙,正將鐵鏈甩得嘩嘩作響,仿佛隨時準(zhǔn)備將人勒斃。
“怎么?就帶這點人來招待我?”蕭不易神色淡然,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nèi)回蕩。
季博達(dá)從陰影中走出,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怨恨。
“蕭不易,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垃圾!”
他猛地扯開衣領(lǐng),露出脖頸處的淤青,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還記得你上次對我做的事嗎?斷我腿,讓我在舞臺上出盡洋相,毀了我的演藝生涯!”
“我在醫(yī)院的每一個夜晚,都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以為躲在聚光燈下就能高枕無憂?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蕭不易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季博達(dá):“你這是狗急跳墻,為了報復(fù)不擇手段?綁架張彬,你就覺得自己能翻身?”
“翻身?”季博達(dá)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瘋狂。
“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被厲清寒封殺,被全網(wǎng)唾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要你也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突然收起笑容,惡狠狠地指著蕭不易:“把自己綁起來!不然,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著張彬斷氣!”
說著,他打了個手勢,兩個壯漢從陰影中拖出昏迷的張彬。張彬臉上布滿傷痕,嘴角還掛著血跡,雙眼緊閉,生死未卜。
蕭不易的心猛地一緊,拳頭不自覺地攥起,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靜。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壯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季博達(dá)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光頭男子立刻上前,將匕首抵在張彬的咽喉處,刀刃劃破皮膚,滲出一絲鮮血。
“蕭不易,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數(shù)到三,如果你還不照做,我就割斷他的喉嚨。”
“一”
“慢著!”蕭不易抬手制止,目光堅定地看著季博達(dá)。
“我可以照你說的做,但你要保證張彬的安全?!?br />
“哈哈哈哈,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季博達(dá)瘋狂地大笑。
“把繩子拿來,讓他自己綁!”
一名手下遞上粗麻繩,蕭不易接過,開始慢慢將自己的雙手綁在身后。
季博達(dá)見蕭不易綁好自己,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很聽話。不過,這還不夠!”
季博達(dá)走到蕭不易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蕭不易,你不是很有本事嗎?現(xiàn)在怎么不反抗了?看著你這副狼狽的樣子,我心里真是痛快!”
他松開手,在蕭不易面前來回踱步,繼續(xù)瘋狂地辱罵:“你以為自己會唱歌、會醫(yī)術(shù)就了不起?”
“在我眼里,你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你憑什么和我比?”
蕭不易眼神冰冷,直視著季博達(dá):“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該兌現(xiàn)承諾,放了張彬。”
“放了他?”季博達(dá)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覺得我會這么輕易放過他?他是你的軟肋,只要他在我手上,你就別想好過!而且,你以為你被綁起來就安全了?”
他朝光頭男子使了個眼色:“給我打,往死里打!”
“找死!”
一股狂暴的殺氣,瞬間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頃刻間席卷整個空間。
光頭男子獰笑一聲,手中蝴蝶刀劃出寒光,率先朝蕭不易撲來。
刀尖距離蕭不易咽喉僅剩半尺時,他突然側(cè)身一扭,反手抄起地上生銹的鐵管,狠狠砸在對方太陽穴上。
光頭男子悶哼一聲,如鐵塔般轟然倒地,蝴蝶刀“當(dāng)啷”滑出老遠(yuǎn)。
“一起上,廢了他!”季博達(dá)歇斯底里地尖叫。
剩下七個壯漢揮舞著鐵鏈、鐵棍從不同方向包抄,空氣中頓時響起金屬破空的呼嘯聲。
蕭不易雙腿微曲,如獵豹般疾沖向左側(cè)戴墨鏡的高個男人,膝蓋重重頂在對方腹部,趁其彎腰之際,肘部狠狠砸向他后頸。
高個男人癱軟在地的瞬間,蕭不易已經(jīng)抓住鐵鏈,借力蕩起,靴底踢中另一個壯漢的鼻梁,鮮血噴涌而出。
“老蕭,往他褲襠踢,踢碎那玩意兒!”突然響起的吶喊驚得眾人一愣。
不知何時蘇醒的張彬正半跪在地,嘴角掛著血沫,卻中氣十足地?fù)]舞著僅剩的一只拖鞋.
“踢啊,我這條命可就指望你了!”
蕭不易險之又險地躲過迎面劈來的鐵棍,反手抓住對方手腕一擰。
“咔嚓”骨折聲中,鐵棍轉(zhuǎn)而砸在偷襲者自己頭上。
他余光瞥見張彬被疤痕男拎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