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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汐:“東方伯伯,您說?!?br />
東方隱略一思忖,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姜少筠是你親弟弟?”
姜念汐點頭。
“他聽不聽你的話?”
姜念汐飛快又點了點頭:“很聽話?!?br />
東方隱斬釘截鐵道:“讓他拜我為師,我授他武學(xué)?!?br />
姜念汐:“……”
難道又是東方師傅莫名其妙的攀比心在作怪?
姜少筠已經(jīng)拜了周太傅為師,現(xiàn)下東方師傅又明顯不依不饒的樣子,她一時左右為難。
這手里的令牌著實有些燙手。
求救似的眼神看向裴鐸。
裴鐸勾唇笑了笑,大步走到她身旁。
“簡單得很,”裴鐸把令牌重重按在她掌心,牽起她的手便往外走,生怕東方東方師傅提出更多要求似的,“讓姜少筠一日學(xué)文,一日學(xué)武。至于具體怎么安排,您跟周太傅去商議,我跟我媳婦兒都沒意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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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府中已是入夜時分,兩人洗漱上榻。
裴鐸腦中已經(jīng)緩緩有了個猜測。
“沈瑾是北齊人,他親率的暗影功夫了得,”他一手?jǐn)R在膝上,側(cè)眸看向姜念汐的方向,沉思道,“莫非他是師傅所說的北齊王爺之子?”
姜念汐正在把那枚令牌十分珍重地放在一只雕花木匣中。
聽到裴鐸的話,她匆匆把匣子放回原位,快步走向榻旁。
“你是說,兄長與已逝的淇妃娘娘是姐弟?”
“我覺得十分有可能,年齡,時間,都對得上,”裴鐸道,“北齊王府遭難,沈瑾如果隨淇妃娘娘到了大周,足可以在此地韜光養(yǎng)晦十多年?!?br />
默了一瞬,他思忖道:“自從刺殺完蕭紹玹,他便率領(lǐng)暗影返回北齊,這么說來,各方面都很符合……”
姜念汐錯愕許久。
再仔細(xì)回想,兄長后來常不在京都,聲稱自己去別地游歷,如今看來,想必都是他的幌子。
她被這個推測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片刻后,她稍稍回神。
“那兄長為何要屢次刺殺恒王?”
裴鐸垂眸,用手摩挲著下巴,回憶道:“他倒是曾經(jīng)說過一句,與虞貴妃有殺親之仇,不過到底是什么仇怨倒是沒說。與蕭暮言合作,雙方是各取所需,這倒是可以理解?!?br />
蕭暮言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顯而易見。
不過,這不由又讓人想起了淇妃娘娘的死因。
姜念汐又想起了元青青留下的那封信。
她曾經(jīng)為了救裴鐸,抱著賭一賭的心態(tài),去找虞貴妃理論。
看來淇妃娘娘在宮中自焚,確實是虞貴妃所致。
這是一樁只有內(nèi)情人才清楚的宮內(nèi)紛爭。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
沈瑾此舉,一定是為淇妃娘娘報仇。
姜念汐突地想到了皇后娘娘。
身為曾經(jīng)的后宮之主,她是不是對這件事知情?
可她們?nèi)缃裆碓谘嘀?,距離京都千里之遙,更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回去,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去找皇后娘娘求證。
余雪菡雖然對宮闈秘事了解比較多,但關(guān)于淇妃娘娘的死因,她如果知曉內(nèi)情,早就應(yīng)該迫不及待地告訴自己了。
所以,其中原因,他們只能推測個七七八八,更多內(nèi)情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
姜念汐垂下長睫,秀眉微蹙,一動不動地在思考。
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
下巴被一只大手往上抬了抬。
她抬起頭來,下意識道:“你還有什么看法?”
“最重要的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裴鐸狀似沉痛地嘆了口氣,伸出長臂把人勾到懷里,“如果我們猜測得沒錯,大舅子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北齊的皇帝了。”
姜念汐:“?。?!”
她怎么一時忘了這點!
“大舅子報完仇,拍拍屁股回了北齊,還登上了皇位,”裴鐸幽幽道,“他當(dāng)初甚至還有帶你去北齊的念頭,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姜念汐:“……”
她不由好笑地瞪了裴鐸一眼。
“帶我去北齊,封我做長公主么?這么想來似乎也不錯,”她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用手指點了點裴鐸的胸口處,“那我便把你從大周召去做駙馬,你想不從也沒用,綁也要把你綁回去?!?br />
裴鐸笑的眼眸發(fā)亮,胸腔悶聲震動。
經(jīng)過媳婦兒俏皮的一打岔,他反倒忘了剛才那點酸溜溜的意思。
“如果你想去北齊,我們也可以拿著令牌走一趟,”裴鐸把她的腦袋按在懷里,大手不安分地摩挲著她的烏發(fā),“去看看北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