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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緒崩潰

  事實證明珈蘭倪莯的直覺從不會出錯。

  這件事雖不是里德爾親手所為,卻與他脫不開干系。說到底,也是他招惹的爛桃花。

  珈蘭倪莯對著阿芒多校長躬身道謝,老人只是擺了擺手,眼眸里帶著幾分擔(dān)憂,詢問她是否需要校方介入幫忙。

  珈蘭倪莯卻搖了頭,語氣堅定:“不用了,校長。我要親自拿回屬于我的一切?!?br />
  夜色漸濃,霍格沃茨的走廊里燈火漸漸點燃,珈蘭倪莯走到禮堂門口,剛好遇到抽抽搭搭地哼唧著什么走出來的桃金娘。

  桃金娘甚至還沒來得及尖叫,珈蘭倪莯的魔杖已經(jīng)指向她,冰冷的咒語脫口而出:“統(tǒng)統(tǒng)石化!”

  桃金娘瞬間僵在原地,只有眼珠還能轉(zhuǎn)動,滿是驚恐地看著珈蘭倪莯。

  “你干什么!你欺負我!你霸凌同學(xué)!”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很快引來了路過的學(xué)生。剛吃完飯的學(xué)生們聞聲圍在禮堂門口,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羅齊爾也太過分了吧,居然對桃金娘用咒!”

  “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就算發(fā)生了什么,也沒必要這樣吧……”

  “你們看她的眼神,好嚇人,像是要吃人一樣?!?br />
  指責(zé)聲、看熱鬧的議論聲混雜在一起,只有寥寥幾人面露擔(dān)憂,其中就有巴倫,他擠在人群最前面,急得想沖進去,卻被維托拉住,眼神示意他先撤,去找希薇婭。

  珈蘭倪莯仿佛沒聽見周圍的聲音,一步步走到桃金娘面前,魔杖抵在她的額頭,語氣冷得像冰:“說,是誰讓你偷我的魔杖?把魔杖藏在哪了?”

  桃金娘依舊嘴硬,哭喊著喊冤:“我沒有!你冤枉我!你這個惡毒的女巫!”

  珈蘭倪莯眼底的寒意更甚,手腕微抬,一道索命咒的前奏魔力波動散開——她沒有真的念咒,卻讓桃金娘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桃金娘的哭聲戛然而止,她能清晰地察覺到,眼前的女孩是真的想讓她去死。

  “我說!我說!”桃金娘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是里德爾的一個崇拜者,她說只要我偷了你的魔杖,你就會被趕出學(xué)校,里德爾學(xué)長的目光就不會停留在你身上……我把魔杖藏在盥洗室的水箱里了,我這就拿給你!”

  石化咒被解除,桃金娘跌跌撞撞地飄到水箱邊,從里面掏出一個被折斷的魔杖——杖身斷成兩截,最關(guān)鍵的杖芯部分還缺了一塊,顯然已經(jīng)徹底報廢。

  珈蘭倪莯接過斷杖,指尖撫過斷裂的木紋,那是父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此刻卻成了一堆廢木。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眶瞬間紅了,卻沒有哭,只是死死攥著斷杖,指節(jié)泛白。

  周圍的學(xué)生看著她的樣子,議論聲漸漸停了,有人甚至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仿佛被她身上的絕望氣息感染。

  珈蘭倪莯沒有再看桃金娘一眼,也沒理會周圍的人,轉(zhuǎn)身走出盥洗室,徑直朝著天文臺走去。

  夜色里的天文臺冷風(fēng)呼嘯,她坐在欄桿邊,手里緊緊攥著斷杖,怔怔地望著遠處黑黢黢的禁林,眼神空洞得嚇人。

  她知道桃金娘說謊了,因為剛才對她用了攝神取念,所以其實根本沒有那個所謂指使她的里德爾的追求者,或者說那個追求者就是她自己。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珈蘭倪莯沒有回頭,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你來干什么?”

  里德爾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走到她身邊,并肩靠著欄桿。

  他看著她手里的斷杖,又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這個擁抱來得猝不及防,珈蘭倪莯的身體瞬間僵住。

  而里德爾的腦海里,卻閃過了童年的畫面——他說的故事里,唯有那段關(guān)于動物的部分是真的,只是那不是兔子,是他在孤兒院撿到的一條小蛇,那是他唯一的伙伴,卻被那群孩子活活踩死了。

  所以當那些孩子假意示好,要帶他去礁石洞時,他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但他沒有反抗,只是在心里埋下了復(fù)仇的種子,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懷里的身體忽然開始顫抖,珈蘭倪莯攥緊了里德爾的衣袍,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決堤。

  她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肩膀劇烈地抽動著,滾燙的眼淚浸透了里德爾的黑袍,像是要把這一路的委屈、痛苦和絕望都哭出來。

  里德爾的手臂收得更緊,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動作生澀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

  希薇婭趕到天文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停下腳步,站在門口,心里卻松了口氣。或許,里德爾是真的能讓珈倪依靠的。既然如此,那桃金娘那邊的事,就由她來處理吧。

  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看到了身后的阿布。

  阿布正望著相擁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卻很快釋然地笑了笑。

  他捫心自問,對珈蘭倪莯的在意,或許從來都不是喜歡,只是對她的神秘和特別感到好奇,是想挑戰(zhàn)那份清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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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希薇婭的目光,阿布紳士地彎了彎唇角,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默契地轉(zhuǎn)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了天文臺里的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珈蘭倪莯的哭聲漸漸停了,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松懈,加上哭耗了太多力氣,她靠在里德爾懷里,眼皮越來越沉,最終睡了過去。

  自從來了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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