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仇恨籠罩下的溫柔(下)
瑪麗帕慈再次看向旅館,眼底的柔和徹底褪去,當(dāng)年那份藏在骨子里的凌厲瞬間迸現(xiàn):“艾薇娜,我來替你報仇了。”
她抬腳走進去,來時就已做好再也不回頭的打算——生死于她而言早已不重要,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為愛人討回公道。
隨意在前臺訂了間房,看都沒看房卡上的房間號,徑直上了四樓,目標(biāo)明確地走向414房間。
“咚咚咚——您好,需要打掃嗎?”她刻意放軟了聲音,帶著幾分麻瓜清潔工的客氣。
房間里的說話聲驟然消失,沉寂幾秒后,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瑪麗帕慈打開門,推進來一輛來時隨手‘順’來的清潔推車。開門的瞬間,她目光飛快掃過房間——四個人,兩男兩女,正圍著桌子坐在一起
‘他們剛才像是在吵架,或許……可以利用這點。’她心里迅速盤算著,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木訥的清潔工模樣。
那四人警惕地觀察了一會兒,見她真的拿起抹布擦拭桌子、整理床鋪,便漸漸放下戒備,又吵了起來。
他們似乎絲毫不在意被‘清潔人員’聽見,畢竟在他們眼里,這里不是魔法界,就算被這個‘麻瓜’聽到,頂多以為是黑道爭執(zhí),根本不會聯(lián)想到巫師。
“埃弗里,你少囂張!你們家族的仇人還少嗎?別總盯著我們說三道四!”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火氣。
“穆爾塞伯,你什么意思?!”另一個男人立刻反駁,語氣更沖。
“你們都冷靜點,別吵了?!币粚π置媚拥娜嗽噲D拉架,正是卡爾兄妹。
“你們兄妹又是什么好東西?還好意思勸我們!”埃弗里和穆爾塞伯異口同聲地懟回去。
阿米庫斯瞬間暴怒,猛地拍桌站起來:“你們敢說我妹妹?說我可以,說她不行!你們這兩個$&#!”話音未落,他就揮著拳頭朝兩人砸了過去。
埃弗里和穆爾塞伯哪里肯忍,對視一眼,一人死死制住阿米庫斯的胳膊,另一人抬腳就往他肚子上踹。
阿萊克托原本想攔著,卻沒來得及,眼看哥哥被打,她也怒了,明知這里有‘麻瓜’,也顧不上隱藏身份,猛地抽出魔杖,兩道道紅光分別射向埃弗里和穆爾塞伯:“鉆心蝕骨!”
埃弗里吃痛,瞬間松開了阿米庫斯。阿米庫斯趁機反身,一拳砸在埃弗里臉上,打得他踉蹌后退。
穆爾塞伯見狀,徹底動了殺心,抽出魔杖對準(zhǔn)阿萊克托,咬牙念出咒語:“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閃過,阿萊克托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妹妹!”阿米庫斯目眥欲裂,轉(zhuǎn)身就對著穆爾塞伯射出綠光:“阿瓦達索命!”穆爾塞伯早有防備,側(cè)身一滾躲了過去。
埃弗里看著倒在地上的阿萊克托,終于清醒了幾分。
‘他們平時頂多拌嘴,從不會真的下死手,今天怎么會突然失控?’
他剛想開口喊停,就見阿米庫斯趁著穆爾塞伯躲閃的間隙,又一道綠光射過去,這次穆爾塞伯沒躲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可下一秒,阿米庫斯也捂著胸口倒了下去,他身后站著一個陌生女人,魔杖還在微微泛著光。
女人?
埃弗里心里咯噔一下,終于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從這個‘清潔工’進來后,他們的情緒就像被操控了一樣,越來越激動。
他瞬間繃緊全身肌肉,魔杖緊緊握在手里,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看似瘦弱的女人,飛速回憶自己得罪過的家族,卻毫無頭緒:“你是誰?”
瑪麗帕慈毫不在意他的戒備,隨手摘下臉上的口罩,甩了甩被壓亂的頭發(fā),聲音冷得像冰:“瑪麗帕慈·勞倫斯,艾薇娜·勒羅伊的愛人?!?br />
埃弗里瞳孔驟縮。他當(dāng)然知道勞倫斯家族,卻從不知道,勞倫斯家竟然還和勒羅伊家那個遺孤有這樣的關(guān)系!
“你是來替她復(fù)仇的?”
“我以為這很明顯。”瑪麗帕慈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看來,真的沒有談判的余地了?!卑8ダ镂站o魔杖,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瑪麗帕慈懶得再跟他廢話——她對珈蘭倪莯的耐心,半分也不會分給眼前的仇人。
她手腕一揚,魔杖直指埃弗里,一道綠光瞬間射出:“阿瓦達索命!”
埃弗里反應(yīng)極快,往旁邊一滾躲了過去,同時回敬一道綠光。
兩道綠光在狹窄的房間里交錯,咒語碰撞的聲響此起彼伏。
旅館外面的大道上,路過的麻瓜路人聽到這動靜,都疑惑地瞥了眼窗戶:“嚯!這大晚上的,里面是在蹦迪嗎?動靜也太大了!”
這么多年來,瑪麗帕慈從未有過一天松懈。
哪怕她天生魔力不算強盛,哪怕上學(xué)時這一門從未拿過O,可為了給愛人復(fù)仇,她硬是一頭扎進黑魔法里,日夜鉆研那些殺傷力極強的咒語與術(shù)法。
埃弗里只看到她如今揮杖時的狠厲精準(zhǔn),卻連她的好閨蜜菲莉帕都不知道,她曾為了練好一個咒,手腕被魔力反噬得青紫;為了參透古老黑魔法的奧義,在實驗室里熬了無數(shù)個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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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她全憑這股執(zhí)念,硬生生把自己打磨成了能在奧古斯汀手下?lián)紊弦恍r的存在。
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為了那句藏在心底多年的話——“艾薇娜,我來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