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好奇的秦京筎
“還不給我死回去!放映設(shè)備不用看管了?放跑了老鼠啃了膠片你是能賠得起還是怎么著?”呂芳一邊厲聲呵斥著,右手也不閑著,掄起拳頭,“啪啪啪”地就捶在許大茂的后背上。那勁道,每一拳都帶著實(shí)誠的怒氣。“??へ??╬一天天的不干正事!盡琢磨些歪門邪道!我看你就是皮癢了欠收拾?。∽撸。?!”
許大茂在媳婦絕對的武力壓制和氣勢鎮(zhèn)壓下,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像被押解的囚徒一樣,一手護(hù)著被擰得生疼的耳朵、一手徒勞地想抵擋落在背上的拳頭;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告饒聲:“???芳啊,輕點(diǎn)......輕點(diǎn)......哎喲......別打了......當(dāng)著人呢......我錯(cuò)了......我這就去看著設(shè)備......哎喲......╥﹏╥...”
他高大的身軀在媳婦彪悍的拉扯下,顯得狼狽不堪,幾乎是趔趔趄趄地被呂芳“押解”著往遠(yuǎn)處的放映設(shè)備室方向拖去。他那試圖維持最后一絲尊嚴(yán)、不斷回頭看秦淮筎想放點(diǎn)狠話卻又因?yàn)樘酆团孪眿D而擠眉弄眼的模樣,把一出家庭夫綱不振的滑稽劇演到了極致。
許大茂的慘叫和求饒聲漸漸遠(yuǎn)去,操場上只剩下午后溫?zé)岬募澎o和些許飛揚(yáng)的塵土。
秦淮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要把胸中那股郁結(jié)的悶氣全都吐出來。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她才感覺到自己因?yàn)榧?,手心都捏出了汗?br />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堂妹,只見秦京筎依舊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呂芳“駕著”許大茂遠(yuǎn)去的方向;又看看自己,臉上寫滿了“大開眼界”的震驚和對剛才那一幕的深深不解。尤其是剛才呂芳那句“黃鼠狼給雞拜年”和后面那些意有所指卻沒說透的話,更讓秦京筎心中的疑云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姐......”秦京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遲疑和一絲后怕,“那個(gè)人是許大茂他媳婦兒?好厲害呀......還有他剛才為什么那么說你?柱子大哥他真是因?yàn)椴坏靡训脑螂x婚的嗎???”她猶豫著,最終還是問出了口;語氣里充滿了擔(dān)憂和對何雨柱人品的疑慮,畢竟許大茂剛才的話極具煽動性。
秦淮筎看著秦京筎那雙清澈又帶著迷茫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憐惜和一絲愧疚。把單純的堂妹卷進(jìn)這四合院的是非里,尤其是面對許大茂這種小人,她實(shí)在是疏忽大意了。她整理了一下鬢角散亂的發(fā)絲,把秦京筎輕輕拉到自己身邊更安靜些的樹蔭下,語氣盡量平靜地開始解釋,這解釋也因?yàn)樾枰吻宥兊酶裢庠敱M:
“京筎啊,你別聽許大茂那張臭嘴里噴出來的胡話!他這人,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br />
秦淮筎的語氣帶著怒氣道:“柱子那人,你接觸就了解了。他這人確實(shí)有時(shí)脾氣犟、有時(shí)候說話沖、有時(shí)候還顯得傻里傻氣的;可他人心腸熱乎、實(shí)誠、特別肯幫人!我院里誰家修房頂、通水道這些力氣活兒;只要吱一聲,他準(zhǔn)去!人品絕對正?。?!”(這里說的是現(xiàn)在的何雨柱)
秦淮筎頓了頓,看秦京筎認(rèn)真地聽著,才接著說道:“至于他離婚這事!ε=′ο`*唉......,姐之前怕你不懂,說的太簡略了。這事說來話長,也根本不是許大茂污蔑的那樣!柱子的前妻,叫婁曉娥。婁曉娥她爸,那在解放前可是京城里了不得的大資本家,人稱‘婁半城’,意思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半個(gè)京城那么多!后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就給柱子留了一封簡單的離婚信就走人了。你想??!柱子一覺醒來,媳婦沒了;就剩一封信,還是因?yàn)檫@種被迫的原因......他心里得是什么滋味?!ε=′ο`*唉!這事,怎么能怪柱子沒本事、人品呢?。?!╮╯-╰╭”
秦淮筎的語氣中充滿了對何雨柱遭遇的同情和對許大茂的不齒:“許大茂今天翻出這樁事來嚼舌頭根子,還特意在你面前說,為什么?就因?yàn)橐稽c(diǎn)——他和柱子是打小就在這南鑼鼓巷、在這四合院里對著干起來的!他們是天生的冤家、死對頭!從光屁股玩泥巴那會兒就開始了!”
秦淮筎回憶起往事,語氣也更加流暢生動起來,“聽后院的聾老太太說:小時(shí)候,柱子是咱們這四合院的孩子王,人緣好,大家都愿意跟著他玩。許大茂呢?心比針眼小,鬼點(diǎn)子又多,總想踩著別人顯自己。柱子實(shí)誠,力氣大,看不過眼許大茂欺負(fù)人,總是出頭;許大茂呢?嘴皮子溜,陰招損招多,暗地里使絆子、告黑狀最在行。兩人從小到大,明里暗里不知斗了多少場!柱子看不慣許大茂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和做派,許大茂更是嫉妒柱子人緣好、一身的好力氣、食堂大廚那份好工作,還有......
所以剛才呂芳不也說他那點(diǎn)小心思嘛?許大茂啊,還不是覺得柱子要是和你成了家,日子過舒坦了,他就更憋氣?尤其你那么標(biāo)致水靈,比他老婆......比呂芳強(qiáng)出不少(說到這她壓低了聲音),他看了能不眼紅嫉妒???!能不想法子使壞??這才是他今天跳出來搗亂的根子!什么為你著想??放他的屁!!他就是怕柱子過得比他好!!σ`д′σ!”
秦淮筎越說越氣,仿佛要把多年積壓的對許大茂的不滿都倒出來。秦京筎在一旁聽著,從最初的震驚、疑惑,到慢慢理解,最后眼中也燃起了一絲憤怒的火苗。
“原來是這樣......”秦京筎喃喃道,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稍稍落了地,但對許大茂這個(gè)人的厭惡和對這看似平靜的四合院底下暗流涌動的復(fù)雜,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識。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放映機(jī)的方向,呂芳的彪悍和許大茂的狼狽又浮現(xiàn)在眼前,構(gòu)成了一幅荒誕又無比真實(shí)的畫面。同時(shí)也對那個(gè)素未謀面的何雨柱,產(chǎn)生了一絲不同于相親對象的新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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