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侯府暗涌,初露鋒芒
鎮(zhèn)北侯府,坐落在雍京城西,雖不及皇城巍峨,卻也占地廣闊,門庭森嚴(yán)。那黑底金字的匾額,歷經(jīng)風(fēng)雨,透著一股沙場淬煉出的鐵血與厚重。只是近年來,因陸鳴這“修煉廢物”長子之故,侯府門庭難免顯得有些冷落。
當(dāng)陸鳴在石大海和趙鐵鷹的陪同下,踏過那熟悉的門檻時,早已得到消息的侯府管家福伯帶著一眾仆役激動地迎了上來。
“侯爺!您可算回來了!”福伯老淚縱橫,看著陸鳴雖然臉色蒼白但眼神銳利、氣息沉凝的模樣,更是激動得聲音發(fā)顫,“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府里上下都擔(dān)心壞了!”
陸鳴看著這位從小看顧自己長大的老人,心中一暖,溫聲道:“福伯,我沒事,讓大家擔(dān)心了。父親呢?”
“老爺在書房,說是等您回來,立刻去見他。”福伯連忙道,同時好奇地看了一眼陸鳴身后氣息彪悍的石大海和沉穩(wěn)干練的趙鐵鷹。
陸鳴點了點頭,對石大海和趙鐵鷹道:“石大哥,趙統(tǒng)領(lǐng),一路辛苦,先讓福伯安排你們休息。等我見過父親,再與你們細說?!?br />
“哈哈,好說好說!陸小子你先忙正事!”石大海大大咧咧地擺手,跟著引路的仆人走了,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嘖嘖,這侯府就是氣派!比俺那破山寨強多了!”
趙鐵鷹則一絲不茍地行禮:“侯爺請便,屬下先去安頓弟兄們。”
書房內(nèi),檀香裊裊。鎮(zhèn)北侯陸擎天負手立于窗前,望著庭院中的一株老松。他身形依舊挺拔如松,但兩鬢已悄然染上霜色。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父子二人目光交匯。
陸擎天的眼神復(fù)雜,有關(guān)切,有審視,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震驚。他雖遠在京城,但落魂坡的驚天動靜以及陸鳴在紫宸殿上的應(yīng)對,早已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他的耳中。
“回來了?!标懬嫣斓穆曇粢琅f沉穩(wěn)。
“父親,我回來了?!标戻Q躬身行禮。
“受傷了?”陸擎天目光落在陸鳴蒼白的臉上。
“些許小傷,不礙事,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好?!?br />
陸擎天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跟為父說說,落魂坡……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你那‘云游高人’?”
陸鳴知道瞞不過父親,但在徹底弄清體內(nèi)星辰本源的來歷前,他依舊選擇了部分隱瞞。他將落魂坡內(nèi)的兇險、白骨魔神的恐怖以及眾人的聯(lián)手抗敵詳細道來,對于自己最后爆發(fā)出的力量,則依舊沿用了對皇室的說辭,只說是高人留下的保命劍符。
陸擎天靜靜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直到陸鳴講完,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神銳利地看向陸鳴:“鳴兒,你可知,你此番歸來,已徹底置身于風(fēng)口浪尖?”
“孩兒明白?!标戻Q平靜道,“皇室忌憚,各方勢力窺伺,皆因那‘莫須有’的一劍。”
“不止如此?!标懬嫣鞊u頭,神色凝重,“你可知,就在你們進入落魂坡后不久,北境狼庭似有異動,邊關(guān)壓力驟增。朝中已有人舊事重提,認為我陸家功高震主,手握重兵,如今你又……展現(xiàn)出非凡潛力,恐非國家之福?!?br />
陸鳴眼神一冷:“他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父親鎮(zhèn)守北境多年,浴血奮戰(zhàn),方保邊境安寧。如今竟因猜忌便要鳥盡弓藏?”
“功高震主,本就是取禍之道?!标懬嫣煺Z氣帶著一絲嘲諷與無奈,“以往你……資質(zhì)平庸,他們尚可容忍。如今你鋒芒初露,又牽扯到可能存在的‘高人’,他們自然坐不住了。太子一系,更是對你敵意甚深?!?br />
陸鳴想起紫宸殿上太子那毫不掩飾的探究與貪婪眼神,心中了然。原主之死,與這位太子殿下恐怕也脫不了干系!
“父親,那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以靜制動,以退為進。”陸擎天沉聲道,“你重傷未愈,正好借此機會閉門謝客,安心養(yǎng)傷。陛下那邊,為父自會周旋。賞賜下來,你便接著,但要表現(xiàn)得力不從心,韜光養(yǎng)晦。至于邊關(guān)之事……哼,只要為父還在一日,北境就亂不了!”
他看著陸鳴,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決絕:“鳴兒,你長大了,也有了屬于自己的機緣和力量。為父能做的,就是為你爭取時間。你需要盡快提升實力,唯有自身強大,才能真正無懼風(fēng)雨!”
“孩兒明白!”陸鳴重重點頭。父親的維護讓他心頭溫暖,也更堅定了變強的決心。
接下來的日子,陸鳴果然依然閉門不出,對外宣稱傷勢沉重,需要長期靜養(yǎng)。皇室送來的豐厚賞賜,他照單全收,但所有拜訪一律回絕。
然而,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這一日,陸鳴正在靜室內(nèi)運轉(zhuǎn)《星辰煉體訣》,引導(dǎo)著微弱的星輝之力滋養(yǎng)受損的經(jīng)脈,并嘗試溝通體內(nèi)那沉寂的星辰本源。雖然進展緩慢,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根基正在一點點變得更加扎實,對星辰之力的感悟也深刻了一絲。
突然,侯府前院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夾雜著石大海粗豪的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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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眉頭微皺,收功起身,走出靜室。
來到前院,只見府門處,石大海正帶著幾名侯府護衛(wèi),與一群穿著華麗、神色倨傲的年輕男女對峙。那群人約莫七八個,個個氣息不弱,為首的是一個手持折扇、面色倨傲的錦衣青年,修為赫然達到了筑基中期。
“怎么回事?”陸鳴緩步上前,聲音平靜。
石大海見到陸鳴,怒氣沖沖地道:“陸小子,你來得正好!這群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癟犢子,非要闖進來見你,說什么要‘以武會友’,切磋印證!老子說你在養(yǎng)傷不見客,他們居然敢硬闖!還打傷了我們一個弟兄!”
那錦衣青年“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