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廳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押上神域核心相當于押上自己的神格，這在任何文明都是最瘋狂的賭博行為。

  顧十七假裝猶豫："這...這太多了...我只是個普通人..."

  "坐下！"索爾塔的咆哮震得顧十七骨頭都在顫抖，"你贏了就想跑？"

  這正是顧十七想要的效果。他"不情愿"地坐回椅子，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面："那...那我也要押上全部..."

  機械荷官宣布："神級賭局確認。請雙方選擇游戲形式。"

  索爾塔迫不及待地說："星際撲克！最簡單的勝負形式！"

  顧十七內(nèi)心暗喜。撲克正是他最擅長的領域，但他表面上卻顯得憂心忡忡："撲克？我不太會..."

  "規(guī)則簡單。"索爾塔不耐煩地解釋，"五張牌比大小，可以更換至多三張。最大的牌型獲勝。"

  荷官開始用一副量子撲克洗牌——這種牌的每個原子都處于疊加態(tài)，直到被觀察才會確定牌面，理論上無法預測或作弊。

  "第一輪下注。"荷官發(fā)完牌后宣布。

  索爾塔看都不看自己的牌，直接推上十枚星核籌碼："加注！"

  顧十七小心翼翼地查看自己的牌——紅桃2、黑桃7、方塊3、梅花J、紅桃9。一手毫無希望的雜牌。他故意讓手指微微發(fā)抖："跟...跟注..."

  換牌階段，索爾塔囂張地換掉了四張牌（違反了三張的限制，但荷官似乎視而不見），而顧十七只換掉了最小的兩張。

  第二輪下注，索爾塔又推上二十枚星核籌碼。顧十七"痛苦"地思考了很久，最終跟注并加碼自己剛贏得的五枚。

  開牌時刻，索爾塔亮出四條雷霆符號的A（明顯是作弊的結果），狂笑道："看吧蟲子！這才是神之牌！"

  顧十七緩緩翻開自己的牌：紅桃3、紅桃7、紅桃9、紅桃J、紅桃2。

  "這是...同花？"他假裝困惑地問，"這個好嗎？"

  荷官檢查："玩家顧十七，紅桃同花。玩家索爾塔，四條A。四條大于同花，索爾塔大人獲勝。"

  雷神發(fā)出勝利的咆哮，一把攬過所有籌碼。顧十七則"沮喪"地低下頭，但內(nèi)心毫無波動——這正是他計劃的一部分。通過兩局故意示弱，他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索爾塔的玩牌習慣：狂妄、喜歡虛張聲勢、依賴作弊且毫無耐心。

  "再來！"索爾塔現(xiàn)在信心爆棚，"這次我要你的靈魂做抵押！"

  顧十七裝作驚慌："我...我沒有那么貴重的東西..."

  "那就用你未來一百年的自由！"雷神吼道，"輸了就做我的奴隸！"

  賭場系統(tǒng)自動生成契約，懸浮在兩人之間。顧十七"顫抖"著按下手印，然后將自己剩余的所有籌碼推向桌子中央："全押。"

  荷官重新洗牌。這次，顧十七注意到索爾塔在發(fā)牌時用一道幾乎不可見的閃電標記了關鍵牌的位置——典型的低級作弊手法。他暗自記下這些牌的位置，決定將計就計。

  第一輪下注，索爾塔再次不看牌就推上五十枚星核籌碼。顧十七"猶豫"后跟注，并加上了自己剛換來的一枚特殊籌碼——那是紅桃Q留給他的記憶籌碼。

  換牌階段，索爾塔換了三張牌，全部選擇了他標記過的高價值牌。顧十七則換了看似隨意的兩張牌，實際上精確計算了概率分布。

  第二輪下注，索爾塔直接押上了剩余的所有星核籌碼和他的神域核心："全押！凡人，該你了！"

  顧十七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胸前——那里曾經(jīng)放著梅花7，現(xiàn)在只有一道灼痕："我沒有什么可押的了...除了這個。"

  他取出一個小瓶，里面是一滴金色的液體——那晚梅花7流出的最后一滴眼淚。

  整個貴賓廳突然安靜得可怕。索爾塔的表情從狂妄變成了困惑，然后是貪婪："那是...混沌之淚？你怎么會有這個？"

  "運氣好而已。"顧十七聳聳肩，"要跟注嗎？"

  索爾塔毫不猶豫："跟注！開牌！"

  雷神亮出他的牌——四條K，又是通過作弊得到的強力牌組。周圍的星際富豪們發(fā)出驚嘆聲，已經(jīng)預見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的悲慘結局。

  顧十七緩緩翻開自己的牌：黑桃10、J、Q、K、A。

  "這是...？"他假裝不懂。

  荷官的聲音罕見地出現(xiàn)了波動："玩家顧十七，皇家同花順。概率0.000154%。玩家索爾塔，四條K。皇家同花順是撲克中最大的牌型。"

  索爾塔的表情凝固了。他的皮膚開始龜裂，露出下面熾熱的巖漿般的內(nèi)核："不可能...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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