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七權衡利弊，如果拒絕支付，可能面臨更嚴重的規(guī)則懲罰。他伸出左手："成交。"

  莊家拿出一支純黑的筆，在顧十七小指上畫了一個符號。瞬間，顧十七感到小指失去了所有感覺，仿佛它不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第二輪！"莊家興奮地喊道。

  顧十七沉思片刻。顯然，莊家能控制輪盤結果，傳統(tǒng)策略行不通。他需要一種對方無法預料的方式...

  "這次我押'骷髏'，500籌碼。"顧十七宣布。

  周圍一片嘩然。紅桃Q急忙拉住他："你瘋了？骷髏區(qū)是最危險的！"

  顧十七不為所動："要么大贏，要么大輸，這才公平。"

  莊家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勇氣可嘉！讓我們看看命運如何安排！"

  輪盤開始旋轉，速度比之前更快。顧十七緊盯著指針，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張撲克牌——梅花7，輕輕放在賭桌上。

  "你在做什么？"莊家質問，"禁止使用能力！"

  "我沒有使用能力，"顧十七平靜地說，"只是放一張牌而已，這違反規(guī)則了嗎？"

  莊家檢查規(guī)則手冊，不得不承認："沒有明確禁止...但..."

  就在他分心的瞬間，指針速度微妙地發(fā)生了變化。最終，在所有人屏息注視下，指針停在了骷髏區(qū)！

  "不可能！"莊家失態(tài)地尖叫。

  顧十七微微一笑："看來我贏了。根據規(guī)則，我可以帶走賭桌上所有籌碼...包括其他玩家下注的。"

  賭桌周圍頓時騷動起來。其他賭客們憤怒地抗議，但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莊家不情愿地推給顧十七一大袋籌碼——足足有多。

  "你是怎么做到的？"紅桃Q低聲問，跟著顧十七離開賭桌。

  顧十七展示手中的梅花7："牌本身沒有魔力，但莊家以為我要用能力，分散了注意力。更重要的是..."他壓低聲音，"我注意到每次輪盤旋轉時，金面具都會無意識地用右手小指輕敲桌面三下——那是他控制輪盤的信號。"

  "所以你故意激怒他..."

  "讓他忘記發(fā)送信號。"顧十七點頭，"在這個賭場，規(guī)則是絕對的，但也是可以鉆空子的。"

  就在這時，賭場廣播響起："各位玩家請注意，今日特別活動'價值拍賣會'將在十分鐘后于13層舉行，請有意參與者前往電梯區(qū)。"

  顧十七和紅桃Q對視一眼。規(guī)則第八條明確說"賭場不存在地下13層"，而現在廣播卻邀請人們前往13層？

  "這是個陷阱。"紅桃Q斷言。

  "也可能是機會。"顧十七掂量著新贏得的籌碼，"混沌之主可能就在那里。"

  他們決定冒險一試。走向電梯時，顧十七注意到許多賭客正排隊兌換"有價值之物"——一位老人交出了"對初戀的記憶"，一個孩子模樣的賭客抵押了"成長的可能性"，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個全身纏滿繃帶的男子，他正在與工作人員討價還價，想賣掉自己的"疼痛感"。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失去什么..."顧十七喃喃道。

  "不，他們知道。"紅桃Q苦笑，"只是賭場的魔力讓他們覺得值得。"

  電梯前已經聚集了十幾位賭客，都是籌碼充足或抵押了重要物品的玩家。當電梯門打開時，顧十七震驚地發(fā)現——里面站著那位消失的老莊家，他的眼睛依然純黑，嘴角裂到耳根。

  "歡迎前往真正的賭場，"老莊家嘶啞地說，"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其他賭客紛紛展示手中的黑色籌碼，而顧十七和紅桃Q沒有。

  "沒有邀請函？"老莊家盯著顧十七，"啊，但你今天在靈魂輪盤表現出色...或許可以破例。"他伸出枯瘦的手，"不過需要一點...抵押品。"

  顧十七警惕地問："你想要什么？"

  老莊家的目光落在顧十七的撲克牌上："一張牌，隨便哪張。"

  顧十七思考片刻，抽出一張牌——方塊2，他最少用到的牌之一。遞給老莊家的瞬間，他注意到牌背面的圖案變成了一個尖叫的人臉。

  "成交！"老莊家歡快地說，讓開道路。

  電梯開始下降，數字顯示經過12層后，直接跳到了14層。但在兩者之間，顧十七分明感到電梯停頓了一下，隱約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記住，"紅桃Q在他耳邊低語，"無論看到什么，不要表現出恐懼。恐懼在這里...是有價值之物。"

  電梯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