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的櫻花香還沒散，櫻花奶凍筆的筆毛沾著粉白花瓣碎，和其他甜筆排在一起，像串綴著春味的糖葫蘆。我剛給窗臺上的櫻花枝換水，指尖就碰到個冰涼的包裹——是讀者寄來的抹茶禮盒，快遞盒上印著“春日清甜限定”，拆開時，抹茶的清苦香混著奶香撲出來，剛好中和了滿室的甜膩。

  編輯一早發(fā)消息：“櫻花甜后要加點清潤感！抹茶配甜酪，畫出來要像咬了口抹茶大福，甜而不膩，清而不苦”。我盯著禮盒里的抹茶粉發(fā)呆，忽然看見冰箱里的原味甜酪——是昨天買的，質(zhì)地綿密得像云朵，挖一勺時沾著淡淡的奶香。靈感瞬間冒出來：把抹茶的清苦和甜酪的軟甜揉進畫筆里，剛好是春天該有的味道。

  我倒了點抹茶粉在調(diào)色盤里，加了勺溫水化開，深綠色的茶液泛著細膩的泡沫，再挖了兩大勺甜酪混進去——甜酪裹著抹茶香，攪的時候像把春霧揉進了顏料，原本濃郁的綠色變得溫潤柔和，還帶著甜酪的綿密質(zhì)感。這支“抹茶甜酪筆”剛蘸好顏料，筆毛就裹著細膩的茶酪混合物，落在畫紙上時，顏料暈開的邊緣帶著淺淺的顆粒感，像抹茶大福表面的茶粉，清潤又軟甜。

  剛給櫻花甜云添了層抹茶色的遠山，“奶糖氣泡”就發(fā)來消息，附了張剛做好的甜點照片：“太太！我跟著你的抹茶甜酪筆靈感，做了抹茶甜酪杯，撒了櫻花碎，和你畫里的味道一模一樣！”照片里的甜酪杯層層分明，抹茶醬裹著綿密的甜酪，頂部點綴著粉白的櫻花，像把畫紙上的春景搬進了玻璃杯里。我笑著回復(fù)：“看起來清潤又甜，已經(jīng)開始饞啦，畫完就去復(fù)刻！”

  畫到中途，扎羊角辮的小朋友抱著個小罐子跑進來，罐子里裝著抹茶味的小熊軟糖，一進門就舉到我面前：“媽媽說抹茶是春天的味道！給你當(dāng)畫筆的糖粒！”我捏了顆軟糖，碾碎了撒進調(diào)色盤，抹茶甜酪顏料瞬間多了層細閃的綠，畫出來的遠山像裹了層薄糖霜，清苦中帶著軟甜。小朋友趴在畫桌旁，小手指著畫紙上的抹茶云：“好像能聞到茶香！一點都不苦，是甜的！”我把畫筆遞給他：“那我們一起給遠山加些甜酪汽泡吧”，小朋友握著筆，在山腳下畫了些圓圓的小點點，像甜酪里藏著的糖粒。

  快中午時，編輯帶著個“抹茶創(chuàng)作包”來探班，包里裝著抹茶味的馬克筆、茶渣做的畫紙，還有張讀者聯(lián)名的便簽：“希望太太的畫筆，能畫出春天的清潤甜”。我用茶渣畫紙試了試抹茶甜酪筆，畫紙的粗糙質(zhì)感裹著顏料的細膩，遠山的輪廓變得更有層次，像春霧里藏著的甜。便簽上還畫著好多小小的抹茶大福，每個大福都頂著顆櫻花，旁邊寫：“抹茶+甜酪=春天的完美甜配”。

  畫到傍晚，窗外飄起了淡淡的春霧，朦朧的霧氣裹著櫻花香和抹茶香，飄進畫室里，落在畫紙上，給抹茶遠山添了層天然的暈染。陽光透過霧氣斜斜地照進來，抹茶色的顏料泛著溫潤的光，甜酪的綿密痕跡在光線下像星星。我在畫紙角落寫：“今日畫筆：抹茶甜酪味，裹著春霧的清潤，藏著甜酪的軟，是春天獨有的不膩甜”。剛寫完，一陣風(fēng)拂過，窗臺上的櫻花花瓣簌簌落下，剛好落在畫紙的遠山邊，像給春景加了層粉甜的點綴。

  收拾畫具時，抹茶甜酪筆的筆毛還沾著細膩的茶酪混合物，我把它和之前的甜筆排在一起，畫室里飄著櫻花香、奶糖香、抹茶香，像把整個春天的甜都裝了進來。我趴在畫本的扉頁上寫字，筆尖還沾著點抹茶顏料：“春天的甜，從來都不是單一的濃甜，是櫻花的粉甜混著抹茶的清潤，是甜酪的軟裹著茶的苦，像這支抹茶甜酪筆，把矛盾的味道揉在一起，才成了讓人念念不忘的春味”。

  手機震了震，是“奶糖氣泡”發(fā)來的新速寫：“跟著太太的抹茶甜酪筆，我畫了片抹茶味的森林，小鹿的角上沾著甜酪，地上落滿了櫻花”。我看著照片里清潤又軟甜的畫風(fēng)，指尖還沾著抹茶的清苦和甜酪的軟，忽然覺得，春天的畫筆就該是這樣——不只有濃得化不開的甜，還有清潤的回甘，像生活里的甜，藏在細水長流的清潤里，才更讓人覺得珍貴。

  剛合上畫本，鄰居奶奶就敲門送來剛蒸的抹茶大福，咬開時，抹茶的清苦混著糯米的軟甜在舌尖化開，和畫筆下的味道一模一樣。我捧著大福站在畫架前，看著畫紙上的春霧遠山、粉甜櫻花，忽然明白，這些藏在畫筆里的味道，從來都不是憑空想象，而是把生活里的每一份甜、每一份清潤，都揉進筆毛里，最后變成畫框里不會褪色的春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