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那些犯罪分子通風(fēng)報信？周正陽突然問。

  張若昀手一抖，水差點灑出來：應(yīng)該不會吧......

  晚上周正陽睡著后，張若昀躲在衛(wèi)生間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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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這種舉報提前三天通知我，他壓著嗓子，別總搞這種臨時抱佛腳的事。

  掛了電話，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覺得特別陌生。

  第二天是周末，周正陽說想去新開的游樂園。張若昀心里一百個不愿意，那種人多的地方最容易出事。但他看著周正陽期待的眼神，還是答應(yīng)了。

  我去買票，你在這等著。到了游樂園門口，張若昀讓周正陽在樹蔭下等著。

  他走到售票處，打了個手勢。很快就有幾個穿著便裝的人分散在四周——都是他安排來保護的。

  票買好了！他笑著朝周正陽揮手。

  坐過山車的時候，周正陽興奮地大叫，張若昀卻一直盯著周圍。海盜船、鬼屋、摩天輪......他玩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安保布置有沒有漏洞。

  你怎么都不怕??？從過山車上下來，周正陽好奇地問。

  我膽子大。張若昀扯出個笑。

  其實他怕得要命，怕周正陽出事。

  在餐廳吃飯時，周正陽去了洗手間。張若昀立刻給手下發(fā)消息：把餐廳里那個穿黑T恤的男人請出去，他盯著周正陽看了太久。

  等周正陽回來，一切如常。

  今天玩得真開心！晚上回家路上，周正陽靠著車窗說。

  張若昀握著方向盤，看著后視鏡里跟著的兩輛車，那是他的人。

  開心就好。他說。

  睡前周正陽刷著手機，突然說：咦，游樂園今天有起小糾紛，說是有個醉漢鬧事，很快就被保安帶走了。

  張若昀裝傻：是嗎？我沒注意。

  其實那個是想對周正陽下手的人，被他的人提前控制住了。

  周正陽翻了個身，突然很認(rèn)真地說：要是哪天我調(diào)去專案組，可能就沒這么多時間陪你了。

  張若昀心里一沉：什么專案組？

  就那個地下老大的案子啊，周正陽說，聽說上面很重視，要成立專案組。

  張若昀沉默了一會，伸手關(guān)掉臺燈：睡吧，別想那么多。

  黑暗中，他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給周正陽做了豐盛的早餐。

  今天怎么這么豐盛？周正陽驚訝地問。

  就是想對你好點。張若昀說著，往他碗里夾了個煎餃。

  他看著周正陽吃得香噴噴的樣子，心里又酸又脹。要是有一天周正陽知道，他追查的人就坐在對面給他夾菜，會是什么表情？

  今晚我可能要加班，周正陽出門前說，你別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