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南望嶺伏擊
是那植被茂密、道路變得狹窄的地帶,心中不安更甚,再次催馬靠近曹仁,急聲道:“將軍!前面就是南望嶺了!此地林木叢生,地勢起伏,我軍騎兵每次經(jīng)過此地速度都會大減,實在是設(shè)伏的絕佳之地!我們還是先派一隊斥候,仔細(xì)探查一番再通過吧!”
曹仁正縱馬疾馳,聞言有些不耐地轉(zhuǎn)過頭,對著副將咧嘴一笑,帶著幾分征戰(zhàn)多年的傲氣:“嘿!你小子跟了老子多少年了?怎么還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他馬速不減,解釋道:“我不是不知兵,而是時機(jī)不等人!那隊糧草眼看著就要到宛城腳下,若因我等在此小心翼翼、貽誤戰(zhàn)機(jī),讓糧食進(jìn)了城,你我之前數(shù)月辛苦圍困豈非前功盡棄?”
副將張了張嘴,還想堅持:“可……可是將軍……出兵前,軍師再三叮囑,夜間行動,尤其……尤其要警惕埋伏啊……”
“嗨!”曹仁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斬釘截鐵,“軍師之言,自有道理。但戰(zhàn)場之上,豈能一味拘泥?就算那呂布真有伏兵,我麾下兩千虎豹騎,天下精銳,何懼之有?!傳令全軍,加速前進(jìn),穿過南望嶺,直撲糧隊!”
軍令如山,虎豹騎的速度再次提升,如同一條黑色的鐵流,轟鳴著涌入了南望嶺狹窄的谷道。騎兵們不得不稍稍收緊隊形,速度也確實如副將所料,慢了下來。
“隆隆隆……隆隆隆隆……駕!駕!駕!”
馬蹄叩擊大地的聲音越來越近,如同催命的戰(zhàn)鼓,敲在每一個埋伏者的心上。呂布瞇著眼睛,透過林木的縫隙,死死盯著那支在月色下閃爍著幽冷鐵光的騎兵洪流,心中默默念著:“再進(jìn)來點兒……再進(jìn)來點兒……對,就這兒!”
眼看曹仁的帥旗完全進(jìn)入了峽谷最狹窄處,呂布眼中兇光炸裂,猛地舉起方天畫戟,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一聲震徹山谷的怒吼,帶著濃重的并州口音:
“殺——!給額往死里整!!”
這一聲如同驚雷炸響!
剎那間,兩側(cè)山坡上火把齊明,映照出無數(shù)猙獰的面孔!
“咻咻咻——!”密集的箭雨率先破空而下,狠狠地扎進(jìn)虎豹騎的隊伍中,頓時人仰馬翻!
“我日你媽賣批的曹狗!”埋伏的南陽籍士卒紅著眼睛,怒罵著從藏身處躍出,挺著長矛向下沖殺!
“兄弟們!甭慫!整死這幫龜孫!”并州老兵們發(fā)出狼一般的嚎叫,揮舞著環(huán)首刀,如下山猛虎般撲向敵人!
曹仁在聽到炮響和喊殺聲的瞬間,心中猛地一沉,一句下意識的譙縣方言脫口而出:
“艸!真特么有埋伏!”
但他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名將,驚而不亂,立刻判斷出形勢,知道此刻絕不能停下,必須依靠虎豹騎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強(qiáng)行破陣!他勒緊韁繩,揮刀格開一支流矢,用盡全力大吼:
“別管兩邊!跟老子往前沖!沖出去!”
他堅信,天下沒有任何步兵陣型能正面擋住虎豹騎的決死沖鋒!只要沖開正面,就能破圍而出!
訓(xùn)練有素的虎豹騎也確實展現(xiàn)了其精銳本色,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混亂后,立刻收縮隊形,不顧兩側(cè)襲來的箭矢和滾木,如同一柄燒紅的鐵錐,朝著峽谷出口方向發(fā)起了亡命沖鋒!鐵騎踐踏,刀光閃爍,試圖阻擋的呂布軍步兵瞬間被撞飛砍倒,戰(zhàn)線眼看著就要被撕開!
呂布在坡上看得分明,見曹仁想跑,豈能讓他如愿?他猛地一夾赤兔馬,那神駒如同離弦之火矢,載著他直沖而下,五百并州狼騎緊隨其后,如同一股紅色的復(fù)仇旋風(fēng)!
“曹仁!”呂布聲如霹靂,方天畫戟直指那員曹軍大將,“今兒你死定嘞!”
赤兔馬快,瞬息之間便已殺到!方天畫戟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化作一道半月形的寒光,直劈曹仁!
曹仁感受到身后那恐怖的殺意和勁風(fēng),汗毛倒豎,他知道是呂布親至,不敢有絲毫怠慢,全力回身,揮動長刀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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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星四濺!
曹仁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從刀柄傳來,虎口崩裂,胸口一悶,差點被直接從馬上震飛出去!心中駭然:“這呂布,好大的力氣!”
呂布一擊未能奏效,畫戟一旋,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再次攻來!與此同時,五百狼騎也狠狠地撞入了試圖突圍的虎豹騎側(cè)翼,兩支當(dāng)世頂尖的騎兵,在這狹窄的谷地中,展開了最血腥、最殘酷的貼身肉搏!
喊殺聲、兵刃撞擊聲、戰(zhàn)馬嘶鳴聲、垂死者的哀嚎聲以及各種腔調(diào)的怒罵聲(“龜兒子!”“直娘賊!”“乃公砍死你!”)混雜在一起。
南望嶺的狹窄谷地中,呂布與曹仁兩員大將已殺作一團(tuán),兵刃撞擊之聲不絕于耳。
曹仁雖力怯,但嘴上卻不饒人,他架開呂布一記猛劈,趁機(jī)喘了口氣,用帶著譙縣口音的話譏諷道:
“嘿!三姓家奴!恁個反復(fù)無常的小人!識相滴就乖乖開門投降,丞相或可饒恁一條狗命!”
這話如同尖刀,狠狠扎在呂布的痛處。呂布勃然大怒,赤兔馬人立而起,他手中方天畫戟舞動得更急,如同狂風(fēng)暴雨,同時破口大罵,那口并州土話又急又狠:
“放恁娘的狗臭屁!曹仁!今兒個額要不把恁的狗頭擰下來當(dāng)夜壺,額就不姓呂!恁個曹阿瞞的看門狗,狂啥狂!”
他不知道何時也學(xué)會了張飛“魔法攻擊”的精髓,一邊瘋狂進(jìn)攻,嘴里垃圾話不停:
“瞅瞅恁那熊樣!還虎豹騎?我看是病貓騎!跟著曹操那個閹宦之后,能有啥出息!”
“恁爹娘咋生恁這么個玩意兒!專門干些劫人糧道的缺德事!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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