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英雄淚,豪杰血,只為登天階
的骨茬刺破了皮膚,鮮血淋漓。
他竟是以一條手臂徹底廢掉的代價(jià),換來了這慘烈的一勝!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血腥而悲壯的一幕震撼了。
許久,王鐵山才緩緩抬起頭,看著昏死在臺下的周平,沙啞道:“好筋骨……好根基……新武道,名不虛傳。”
他沒有喘息,用完好的左手撐著身體,轉(zhuǎn)向高臺,嘶吼道:“還有九場!”
接下來的戰(zhàn)斗,慘烈而悲壯。
振華武館九名鍛骨境的守擂者,輪番上陣。
他們年輕,氣血旺盛,根基扎實(shí)。
但王鐵山,這位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老宗師。
憑借著老辣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和燃燒生命的決絕意志,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擊敗。
當(dāng)?shù)谑袢A弟子被他一掌拍下擂臺時(shí)。
王鐵山身體里燃燒的氣血也同時(shí)耗盡,維系他身體的意志之弦徹底崩斷。
他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倒在地,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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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贏了。
十場連勝!
但他付出的代價(jià)也是巨大的。
他的左臂被震得脫臼,胸口塌陷下去一片,身上布滿了拳印和傷痕。
他大口喘著粗氣,鮮血混合著汗水,將腳下的石板染成暗紅色。
每呼吸一次,嘴角都會溢出鮮血。
但他始終沒有倒下。
他用自己殘破的身軀,捍衛(wèi)著舊武道最后的尊嚴(yán),也用最慘烈的方式,表達(dá)著對新生的渴望。
周錦萱清脆的聲音響徹全場:“化勁擂臺,冀州王鐵山,十戰(zhàn)全勝!”
一名侍女捧著裝著“滌髓丹”的玉瓶,緩步走到王鐵山面前。
李書文沉默的上前,為他接好了脫臼的左臂。
王鐵山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玉瓶。
當(dāng)溫潤的玉瓶觸碰到他滿是鮮血和傷痕的手掌時(shí),這位鐵打的漢子,這位化勁巔峰的宗師,再也抑制不住。
他將玉瓶緊緊抱在懷里,渾濁的老淚洶涌而出。
他哭了。
哭得像個(gè)孩子。
下一刻,他猛地轉(zhuǎn)身,朝著主位上神色平靜的周明,重重地跪了下去,將頭顱深深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砰!砰!砰!”
“先生大恩!為我等舊武人重開天門!王鐵山……拜謝先生!”
他嘶吼著,一遍又一遍地叩首,額頭很快就磕得鮮血淋漓。
但他毫不在意,仿佛只有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才能表達(dá)他心中無盡的感激。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臺下所有舊武道宗師的心。
他們看著那個(g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老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份不甘,那份絕望,那份對新生的渴望……感同身受。
人群角落里,哥老會舵主常萬山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沒想到,自己請來的高手還沒出手,這第一枚丹藥,就被一個(g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家伙奪走了。
他悄然看向身旁的鎮(zhèn)撫司指揮使宋知書,兩人交換了一個(gè)陰狠的眼色,殺機(jī)畢露。
既然陽謀不成,那就該輪到他們的殺局登場了!
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王鐵山被帶下擂臺療傷。
而化勁擂臺之上,又一道身影穩(wěn)穩(wěn)落下。
來人身材魁梧,面容剛毅,正是武備學(xué)堂早期的親傳弟子之一,周勝!
他一上臺,一股與之前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鐵血煞氣便彌漫開來。
如果說周平是堅(jiān)不可摧的“盾”,那么周勝,便是一柄飲過血的“戈”!
他冷厲地掃過臺下躍躍欲試的眾人,聲音冰冷。
“天工堂,周勝,在此守擂,請諸位前輩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