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高手的逼格就是連風都怕他
胖龜正趴在黃建生肚子上,用爪子扒拉他懷里的靈袋,嘴里還叼著半塊從黑衣人身上搜來的靈肉餅。
“祖宗,差不多行了,”凌霖把它揪下來,“這玩意兒來路不明,吃壞肚子我可不管治?!?br />
胖龜“嗷嗚”一聲,把靈肉餅往鐘廣萍手里塞,像是在說“你先嘗嘗有沒有毒”。鐘廣萍笑著把肉餅扔回去:“自己吃,毒死你我好換個靈寵。”
周婧瑤蹲在旁邊,正用碎石片在地上畫剛才的戰(zhàn)斗軌跡。她眉頭皺得緊緊的,時不時用手指戳戳代表黃建生的那個小石子:“這里不該用固土陣,應該用流木陣,至少能纏住他三息?!?br />
“得了吧,”鐘廣萍湊過去看,“你那流木陣上次把自己困在里頭半個時辰,還好意思說。”
周婧瑤臉一紅,把碎石片往地上一扔:“那是意外!陣盤受潮了!”
凌霖看著她們斗嘴,突然覺得這山洞也沒那么陰森了。他靠在石壁上,摸出剛才從黃建生身上搜來的藥瓶,打開一聞,一股腥臭味差點把他送走。
“這什么玩意兒?”他趕緊把瓶蓋擰上,“比胖龜?shù)钠ㄟ€難聞?!?br />
“血煞丹的殘渣,”鐘廣萍瞥了一眼,“用活人精血煉的,吃多了靈脈會變黑,最后爆體而亡?!?br />
凌霖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剛才黃建生那發(fā)黑的靈脈,還有右肋下那個脆弱的節(jié)點——難怪那么不經打,原來是用命在換修為。
“邪教就是邪教,”他把藥瓶扔遠,“修煉都搞得這么惡心。”
話音剛落,洞口突然刮進一陣風。那風很怪,明明是夏天,卻帶著股刺骨的寒意,吹得洞里的干草簌簌發(fā)抖。胖龜嚇得把靈肉餅吞進肚子,縮到凌霖腳邊,小眼睛警惕地盯著洞口。
“不對勁,”周婧瑤瞬間站起來,手按在腰間的陣盤上,“這風里有靈力波動,很濃。”
凌霖的靈視之瞳下意識睜開,看見洞口的空氣里飄著無數(shù)細小的銀線,那些銀線碰到洞壁,居然在石頭上留下淡淡的白痕。他心里一緊——這是靈力凝聚到極致才會有的現(xiàn)象,至少是金丹中期的高手。
“誰?”鐘廣萍把骨笛橫在胸前,笛身上的黑影“小骨”冒出來,聲音發(fā)顫,“是...是血煞宗的人?”
沒人回答。
風越來越大,卻奇異地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連卷起的灰塵都像是被凍住了,懸在半空一動不動。黃建生和那個昏迷的黑衣人突然開始抽搐,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臉色變得青紫。
“不好!”凌霖剛想沖過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住,動彈不得。他眼睜睜看著黃建生兩人被那股力量提起來,懸浮在半空,像兩個破麻袋。
這時,洞口的陰影里慢慢走出個“人”。
之所以說“人”,是因為根本看不清。那人像是裹在一團霧氣里,只能看出個模糊的輪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連男女都分不清。他就那么站在那,沒動,也沒說話,可整個山洞的空氣都像凝固了似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胖龜縮在凌霖靴子里,抖得像篩糠,連剛才吞下去的靈肉餅都快吐出來了。
凌霖的靈視之瞳拼命想看清對方的靈脈,可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那光不是溫暖的,而是冰冷的、鋒利的,像是無數(shù)把小刀在刮他的視線。
“金丹中期...”他咬著牙,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不對...比普通金丹中期強太多...”
鐘廣萍的臉白得像紙,手里的骨笛都在抖:“是風憶平...只有他的‘無息風’能做到...”
話音未落,那團霧氣動了。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聲音。他只是抬了抬手,懸浮在半空的黃建生和黑衣人就像被無形的線牽著,飄向洞口。他們還在抽搐,嘴巴張得老大,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像是被剝奪了空氣和聲音的權利。
凌霖三人想動,卻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按住,連手指都動不了。他看著黃建生絕望的眼神,突然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實力差距——就像大象看螞蟻,根本懶得多說一個字,甚至懶得多看一眼。
風憶平(雖然沒人確認,但誰都知道是他)拖著兩個人,走到洞口時停頓了一下。不是為了回頭,也不是為了放句狠話,就只是停頓了一下。
然后,洞口的風突然轉了個方向,像恭敬的仆人似的,在他身前開出一條路。
接著,那團霧氣,還有被拖著的兩個人,就那么消失了。
不是慢慢走遠,也不是化成光,就是憑空消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洞口的風瞬間停了,懸在半空的灰塵“嘩啦”一聲落下來。按住三人的那股力量也沒了,凌霖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剛...剛才那是...”周婧瑤的聲音都在抖,手里的陣盤“啪”地掉在地上。
鐘廣萍沒說話,只是看著洞口,臉色蒼白,骨笛上的“小骨”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胖龜從凌霖靴子里鉆出來,跑到洞口,對著外面“嗷嗚”叫了兩聲,又趕緊縮回來,像是怕被剛才那股風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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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靜得可怕,只有三人的喘氣聲。
過了好半晌,凌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就是金丹中期的高手?”
“不是普通的金丹中期,”鐘廣萍撿起骨笛,指尖還在抖,“是把‘無息風’練到極致的風憶平...他剛才要是想殺我們,就像碾死三只螞蟻。”
周婧瑤突然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