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驚變突生·石破天驚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曾瑢在那蓮臺九宮步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腳下踩著的不是堅實的青石,而是隨時可能將她吞噬的深淵。她全神貫注地凝神推演,如履薄冰般朝著湖心那散發(fā)著神秘光芒的七心蓮緩緩靠近。那七心蓮,宛如仙子遺落人間的珍寶,在月光的輕撫下,花瓣輕輕搖曳,似在訴說著千年的秘密。
而另一邊,一場意外的風(fēng)暴,正如同洶涌的暗流,悄然朝著這片靜謐的月下蓮池席卷而來。
話說林瀚,自那日為了引開南宮洪麾下那如狼似虎的追兵,被迫躍入百花谷后山那飛流直下的斷崖瀑布。他在洶涌的水流中拼命掙扎,感覺自己就像一片無助的落葉,被無情地卷入未知的深淵。幸運的是,他僥幸未死,被暗流裹挾著,卷入了與曾瑢相遇的那個神秘洞窟。
可那些漠北武士,就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緊緊咬著他不放。他們分出人手,繞路搜尋,還真找到了瀑布附近的一些隱秘入口。其中有個喚作“巴圖”的百夫長,這人性子那叫一個兇悍莽撞,活脫脫一頭暴躁的野牛。他根本不聽屬下的勸阻,大手一揮,帶著幾名精銳,一頭扎進(jìn)了一條看似能通行的狹窄石縫。嘿,你還別說,他們一路向下,居然陰差陽錯地深入到了禁地腹地,和林瀚、曾瑢所在的這片鐘乳石洞窟,就隔著一堵石壁!
林瀚此刻正全神貫注地為湖中的曾瑢護(hù)法呢。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守護(hù)神,眼睛緊緊盯著四周,耳朵也豎得像兔子一樣,不放過任何一絲細(xì)微的動靜。他那遠(yuǎn)超常人的敏銳感知,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突然捕捉到了石壁后方傳來的極其細(xì)微的聲音。那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漠北口音,有呼喝聲,有腳步聲,還有兵器刮擦巖石的刺耳噪音!
“不好!”林瀚心頭猛地一緊,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太清楚了,此刻的曾瑢正處于破陣的關(guān)鍵時刻,就像在懸崖邊上走鋼絲,受不得半點驚擾。要是被打擾了,不僅前功盡棄,更有可能觸發(fā)那致命的“水箭鎖魂陣”,到時候,兩人都得玩完!
“決不能讓這些人闖入此地!”林瀚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他來不及多想,對著曾瑢低喝一聲:“曾姑娘小心,有敵蹤!我去阻他們片刻!”話音還沒落,他的身形就像一頭矯健的蒼狼,悄無聲息地朝著那面?zhèn)鱽懋愴懙氖诩猜佣ァK睦锉P算著,一定要把敵人攔截在石壁之外,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引到別的地方去。
然而,這禁地之內(nèi),就像一個巨大的死亡迷宮,機(jī)關(guān)重重,步步殺機(jī)。林瀚心里雖然著急曾瑢的安危,行動也快得像一陣風(fēng),但難免對腳下的環(huán)境觀察不夠仔細(xì)。就在他靠近石壁,眼睛像掃描儀一樣尋找可能存在的縫隙或通道時,腳下猛地一沉!
“咔嚓!”一聲輕微的機(jī)括觸發(fā)聲,在寂靜得能聽見自己心跳的洞窟中,顯得格外清晰。林瀚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低頭一看,自己竟不慎踩中了一塊青石。這青石和周圍地面顏色、紋理幾乎一模一樣,就像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實則內(nèi)部中空,連接著觸發(fā)機(jī)關(guān)。
這一下,可真是石破天驚!
“轟隆——?。?!”洞窟穹頂之上,一塊早已懸吊不知多少年月、重逾千斤的尖銳鐘乳巨石,就像一顆巨大的炸彈,應(yīng)聲而落。它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如同天罰之矛,直直砸向林瀚頭頂。巨石還沒到,那凌厲的破空聲和壓迫感就像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林瀚的心,讓他幾乎窒息。
這還僅僅是開始!
幾乎在同一時間,“咻咻咻——!”凄厲的破空聲自平靜得像鏡子一樣的湖面之下爆響。無數(shù)點寒星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蜂群,被突然驚動,從湖面特定的幾個方位激射而出。那可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一根根細(xì)如牛毛、淬著幽藍(lán)光澤、顯然喂有劇毒的銀針。數(shù)量之多,就像一場密集的暴雨,覆蓋面之廣,幾乎把林瀚周身所有閃避的空間都籠罩了進(jìn)去。
“誰?!竟敢擅闖禁地!”湖面青石之上,正踏在“離”位,心神完全沉浸在推演中的曾瑢,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驚得花容失色,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失聲驚呼。她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禁地核心,除了她和林瀚,竟還有第三人,而且如此莽撞地觸發(fā)了她尚未完全避開的殺陣!
她看得分明,那墜落的巨石和爆射的毒針,并非完全針對闖入者,其覆蓋范圍,隱隱也將她所在的“蓮臺九宮步”區(qū)域囊括了進(jìn)去。這簡直就是無差別攻擊的絕殺之局,就像一張無情的大網(wǎng),要把他們都網(wǎng)在里面。
林瀚此刻就像置身于絕境之中的勇士,頭頂巨石壓頂,仿佛一座大山要把他碾碎;周身毒針如雨,像無數(shù)把鋒利的小刀,隨時準(zhǔn)備把他扎成篩子。他此刻舊力剛盡,新力未生,身形因為踩中機(jī)關(guān)而微微失衡,就像一艘在狂風(fēng)暴雨中失去控制的船,眼看就要被砸成肉泥或被毒針穿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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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危急關(guān)頭,漠北兒郎那歷經(jīng)生死磨練出的本能與兇悍,就像沉睡在體內(nèi)的猛獸,被徹底激發(fā)。林瀚怒吼一聲,那聲音仿佛來自靈魂深處,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竟不閃不避那當(dāng)頭落下的巨石,而是將全身功力毫無保留地灌注于雙掌。他使出了蒼狼血煞功中一門極其霸道、傷敵亦傷己的拼命招式——“蒼狼嘯月”。只見他雙掌向上猛擊,一股灼熱如熔巖、霸道絕倫的血色罡氣狂涌而出。這罡氣并非直接攻擊巨石,而是狠狠轟擊在巨石側(cè)下方,試圖將其擊偏。
同時,他腰腹發(fā)力,身體借著雙掌轟出的反震之力,以一個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向側(cè)面翻滾。那動作就像一只靈活的猴子,試圖縮入旁邊一道狹窄的石隙之中,規(guī)避最密集的毒針攢射。
“轟?。?!”血色罡氣與千斤巨石悍然碰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就像兩顆巨大的流星相撞。巨石下墜之勢猛地一滯,竟真的被那狂猛霸道的掌力打得偏移了數(shù)尺。它擦著林瀚的衣角,轟然砸落在他身旁的地面上,碎石四濺,地動山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然而,那爆射的毒針卻已近身。盡管林瀚竭力閃避,就像一只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燕子,但仍有三四根毒針穿透了他倉促間布下的護(hù)身罡氣,射向他的背心與手臂。那毒針就像死亡的手指,帶著致命的威脅。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咄!”一聲清叱自湖面?zhèn)鱽?,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充滿了力量。曾瑢雖驚不亂,她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