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刃”的刺殺像一場離奇的噩夢，過去了，但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能覆蓋整個紫禁城。朱由檢連著好幾天沒睡踏實，一閉眼就是漫天亂飛的彩色孢子、結(jié)冰的胡子以及殺手那雙懵逼又怨毒的眼睛。

  黃軒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能量點借著那場混亂漲到了150，但他感覺自己精神上受到了嚴重創(chuàng)傷。尤其是背上那朵母株蘑菇，自打那晚超常發(fā)揮（兼失控）之后，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賢者模式”，不聲不響，不饑不渴，連月華都吸收得懶洋洋的，偶爾傳遞來的意念也透著一股子“菇生無常，大腸包小腸”的滄桑感。

  （完了，這貨不會是進入中年危機了吧？）黃軒暗自嘀咕。

  然而，母株可以“躺平”，那五只蘑菇崽卻正是狗都嫌……啊不，是菇都嫌鬧騰的年紀。被關(guān)在加強版玉盒（沈宛加了十八道能量鎖）里沒幾天，它們就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并且……變本加厲！

  以前是單個作案，現(xiàn)在是團伙出擊！

  也不知道它們怎么溝通的，竟然學(xué)會了“能力組合”！

  這天，沈宛正小心翼翼地打開玉盒，準備給它們投喂特制營養(yǎng)液。剛揭開一條縫，里面五株蘑菇崽同時發(fā)力！

  “醬香菇”噴出一股濃郁的醬香霧氣，干擾視線和嗅覺！

  “書香菇”用菌絲在霧氣中快速勾勒出幾個扭曲的、類似“開門”“自由”的能量符文！

  “藝術(shù)菇”趁機用孢子粉塵在玉盒內(nèi)壁噴繪出逼真的、通往“外面世界”的箭頭指示！

  “鐵憨憨菇”則凝聚全身力氣，“哐當”一下撞在玉盒內(nèi)壁能量最薄弱的一點！

  而“追月菇”負責望風(fēng)……呃，是感受外界能量流動，尋找最佳突圍時機！

  一套組合拳下來，行云流水，分工明確！要不是沈宛眼疾手快，加上能量鎖實在堅固，差點就讓它們集體越獄成功！

  朱由檢得知后，差點又把九龍玉佩（已經(jīng)清洗消毒N遍）摔了?！胺戳耍》戳?！真是反了！這還沒長大就敢沖擊牢房……不是，是沖擊玉盒！長大了還不得掀了朕的奉天殿？！”

  黃軒也是頭疼欲裂。（這哪是蘑菇崽？這是五個縮小版的孫悟空啊?。?br />
  放任不管肯定不行。誰知道這幾個小祖宗哪天就把皇宮給“改造”成蘑菇主題魔幻城堡了?？晒?？怎么管？打不得罵不聽，關(guān)還關(guān)不?。?br />
  最后還是沈宛提出了一個建設(shè)性（聽起來像）的意見：“陛下，圣犬大人，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引導(dǎo)’？既然它們靈性已開，又有各種奇特能力，不如……因材施教？”

  “因材施教？”朱由檢和黃軒異口同聲，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五個蘑菇崽排排坐，搖頭晃腦讀《三字經(jīng)》的畫面……太美不敢看。

  （怎么教？請夫子嗎？夫子怕不是第一天就被它們用孢子噴成傻子？）黃軒吐槽。

  “非也?！鄙蛲鹧壑虚W爍著科學(xué)怪人的光芒，“我們可以為它們制定專門的‘課程’！比如，引導(dǎo)‘醬香菇’的能力用于……食物保鮮或風(fēng)味提升？引導(dǎo)‘書香菇’進行信息記錄和整理？引導(dǎo)‘藝術(shù)菇’進行……建筑彩繪或織物印染？引導(dǎo)‘鐵憨憨菇’進行金屬淬煉？引導(dǎo)‘追月菇’進行……夜間照明？”

  朱由檢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沈宛描繪的不是蘑菇崽的未來，而是大明特色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藍圖……

  （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黃軒也被這腦洞驚到了，（但誰去教？）

  沈宛當仁不讓地挺起胸膛：“妾身愿勉力一試！”

  于是，大明皇宮第一屆，也可能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屆“蘑菇潛能開發(fā)啟蒙班”，在偏殿密室里悄然開班了。

  “學(xué)生”：五株顏色各異、意念熊娃的蘑菇崽。

  “老師”：首席科學(xué)家沈宛博士。

  “班主任”（兼保安）：硬皮金毛圣犬黃軒。

  “校董”（偶爾視察）：大明皇帝朱由檢。

  開學(xué)第一課，沈宛準備教它們……控制能量輸出。

  她拿來幾個特制的小玉碟，放在每株蘑菇崽面前。“來，孩子們，試著把你們的能量，均勻地、緩慢地注入到這個碟子里?！?br />
  結(jié)果：

  “醬香菇”理解成“裝滿”，一股腦噴出大量醬香能量液，差點把玉碟淹沒。

  “書香菇”試圖在碟子里“寫”下能量運行的復(fù)雜公式，結(jié)果能量亂竄，碟子差點裂開。

  “藝術(shù)菇”把能量注入當成潑墨創(chuàng)作，在碟子里畫了幅抽象派《蘑菇夜宴圖》。

  “鐵憨憨菇”卯足了勁，想給玉碟“附魔”加防御，結(jié)果“哐”一聲，玉碟被它過于凝練的能量震出了一條縫。

  “追月菇”最佛系，把能量注入理解為“曬月亮”，慢悠悠地導(dǎo)入一絲月華，然后就沒動靜了。

  沈宛：“……” （這課沒法上了！）

  黃軒趴在旁邊，用爪子捂住眼睛，不忍直視。（我就知道……）

  朱由檢偷偷在門外看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吩咐王承恩：“去，把朕私庫里的……那些不太值錢的玉器，先挪過來給沈姑娘當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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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課，沈宛嘗試教它們……識別目標。

  她拿來幾個小木牌，分別畫上“敵人”（一個抽象的黑影）、“自己人”（黃軒的Q版狗頭）、“食物”（營養(yǎng)液）、“危險”（一個爆炸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