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媳婦臉一紅，趕緊走了。

  下一個是個老婦人，吳陽舀了半勺，隨手一倒，粥灑了一半。

  老婦人想說什么，被后面的人擠開了。

  再下一個，又是個年輕姑娘。吳陽眼睛一亮，舀了粥，遞碗時手指在姑娘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姑娘嚇得手一抖，碗差點掉地上。

  “小心點，”吳陽“關(guān)切”地說，“燙著沒？”

  姑娘低著頭，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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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下來，吳陽“關(guān)照”了七八個年輕婦人。有膽小的忍了，有膽大的瞪他，但沒人敢鬧——畢竟還要靠這粥活命。

  唐成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色心不改，早晚出事。

  但他不說破。

  因為吳陽越這樣，將來出事時，越容易把責(zé)任推給他。

  ---

  三天后，出事了。

  一個災(zāi)民老漢在喝粥時，嚼到一顆大沙粒，硌掉了半顆牙。

  “這粥里...有沙子！”老漢吐出一口血沫。

  周圍災(zāi)民都圍過來，用筷子在粥里扒拉，果然扒出不少沙粒。

  “真有沙子！”

  “這米是摻了沙的！”

  “官府拿摻沙的米糊弄我們！”

  人群騷動起來。

  唐成趕緊過來：“諸位息怒！息怒！這米是州府撥的，我們只是施粥...”

  “州府會撥摻沙的米？”老漢怒道，“分明是你們貪了！”

  災(zāi)民們越聚越多，情緒激動。

  吳陽也過來了，一看這陣仗，慌了：“唐師兄，怎么辦？”

  唐成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他拉過吳陽，低聲道：“三弟，這事得有人頂。你幫我頂了，我給你加錢?！?br />
  “加多少？”

  “一百兩！”

  吳陽心動，但也不傻：“頂什么罪？”

  “就說...是你監(jiān)督不力，沒發(fā)現(xiàn)米里有沙?！?br />
  “那你不也有責(zé)任？”

  “我有州府的調(diào)糧文書，”唐成早就準(zhǔn)備好了，“證明米是好的。你監(jiān)督施粥，米到你手里才出問題，責(zé)任自然在你?！?br />
  吳陽猶豫。

  唐成加碼：“再加五十兩！一共一百五十兩！現(xiàn)錢！”

  一百五十兩！

  夠他還賭債，還能剩不少。

  “行！”吳陽咬牙，“我頂！”

  唐成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對災(zāi)民們說：“諸位！查清楚了！是監(jiān)督施粥的吳陽疏忽，沒發(fā)現(xiàn)米里有雜質(zhì)！本官這就處置他！”

  他一揮手：“來人！把吳陽拿下！”

  衙役們上前，按住吳陽。

  吳陽配合地“掙扎”：“冤枉?。∥也恢烂桌镉猩?！”

  “還敢狡辯！”唐成義正詞嚴(yán)，“災(zāi)民們吃出沙子是事實！你這個監(jiān)督的，難辭其咎！押回縣衙，聽候發(fā)落！”

  吳陽被押走了。

  災(zāi)民們見抓了“責(zé)任人”，情緒稍平。

  唐成又讓人重新煮粥，拍胸脯保證：“這次的米，本官親自檢查！絕無沙子！”

  災(zāi)民們將信將疑，但粥還得領(lǐng)。

  ---

  縣衙大堂，吳良看著跪在下面的吳陽，還有那一碗明顯摻沙的粥，氣得渾身發(fā)抖。

  “吳陽！你好大的膽子！連賑災(zāi)糧都敢動手腳？！”

  吳陽按照唐成教的，哭訴道：“吳兄！小弟冤枉！小弟只是監(jiān)督施粥，哪知道米里有沙？定是糧商以次充好！”

  “糧商？”吳良看向唐成，“唐成，米是你采買的，怎么回事？”

  唐成早有準(zhǔn)備，掏出一份文書：“吳兄，這是州府的調(diào)糧單，上面寫明是五百石新米。小弟接米時查驗過，確實是好米。至于怎么到了粥里就摻沙...小弟也不知啊?！?br />
  他看向吳陽，意味深長：“除非...有人在施粥時動了手腳?！?br />
  吳陽一愣：不對??！不是說好我頂“疏忽”的罪嗎？怎么成“動手腳”了？

  他趕緊說：“唐師兄！咱們不是說好...”

  “說好什么？”唐成打斷他，“三弟，事到如今，你就認(rèn)了吧。貪墨賑災(zāi)糧，可是重罪。但念你是初犯，吳兄或許會從輕發(fā)落?！?br />
  吳陽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唐成根本就沒打算給他錢，而是要他頂全部的罪！

  “唐成！你血口噴人！”吳陽氣急敗壞，“摻沙的主意是你出的！糧商也是你找的！你還說賺了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