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一網(wǎng)打盡
“我的條件很簡單?!瘪R威翹著二郎腿,身子陷進沙發(fā)里,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模樣,“這個阿厲,還有以后所有從我這兒出去的貨,利潤,我七,你三?!?br />
辦公室里的空氣,溫度驟降。
E哥臉上和氣的笑意一點點收斂,他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脆響。
“威哥,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br />
“我沒跟你開玩笑?!瘪R威哼了一聲,“人,是老子從鐵桶一樣的監(jiān)獄里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弄出來的。你呢?不就是提供個場子,動動嘴皮子。七三,我都嫌給你多了!”
“沒有我這個場子,你的人就是一堆關在籠子里的臭肉!”E哥的聲音也徹底冷了下來,他毫不退讓地頂了回去,“威哥,你別忘了,是誰把這些貨物變成錢的!沒有我的人脈和渠道,他們一文不值!我的人要打點,場子要維護,出了事還得我來擦屁股!五五開,這是我的底線,多一分,你都別想!”
一旁的馬城,看著兩個大佬劍拔弩張,嚇得端著酒瓶的手抖個不停,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
馬威剛要發(fā)作,喉嚨里卻突然涌上一股怪異的感覺,緊接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晃動、重疊。
“嗯?”他晃了晃腦袋,想把那陣眩暈甩出去。
對面的E哥情況更糟,他猛地捂住額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怎么回事?頭好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死死盯住桌上的酒杯,“酒!酒里有東西!”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便軟塌塌地栽倒在沙發(fā)上,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馬威也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他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像灌了鉛,重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恐懼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
包廂的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了。
一個穿著俱樂部服務生制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面容清秀,神情冷漠得像一塊冰。
是張麗。
“?。 瘪R城嚇得尖叫一聲,手里的酒瓶滑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張麗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桌前,拿起馬威和E哥的手機,利落地扔進一個裝滿冰塊的冰桶里。水花四濺,電子設備瞬間報廢。
做完這一切,她又取出一個小巧的探測器,飛快地在包廂內(nèi)掃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隱藏的竊聽、錄像設備。
“你是誰?”馬威癱在沙發(fā)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張麗沒有回答。
她走到E哥身邊,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細長的鋼針,看也不看,精準地刺入他的后頸。
E哥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徹底沒了聲息。
然后,她轉(zhuǎn)向馬威。
馬威的瞳孔因為極致的恐懼縮成了針尖,他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喉嚨里只有“嗬嗬”的漏氣聲。
張麗面無表情,用同樣的手法,一針了結。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干凈,利落,高效。
包廂里,只剩下馬城粗重的喘息和牙齒打顫的聲音。他因為緊張,開始時只喝了一小口酒,中毒不深,神志還算清醒。
看著地上兩具逐漸冰冷的尸體,他魂都嚇飛了,連滾帶爬地跪在張麗面前,腦袋磕在地毯上,砰砰作響。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錢!你要錢嗎?我把錢都給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張麗垂著頭,看著腳下這個涕淚橫流的男人,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何天龍的車禍案,為什么要作偽證,陷害一個叫李遙的人?”
“李遙?”馬城愣住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太陌生了。他這種小角色,每天做的臟事數(shù)都數(shù)不清,哪里還記得一個早就被釘死的小人物。
“想不起來?”張麗的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臉,“我?guī)湍慊貞洝R粋€叫何天龍的富二代撞死人,你站出來,說他當時正和你在一起?!?br />
在死亡的威脅和清晰的提示下,破碎的記憶終于拼湊起來。
馬城渾身劇震,猛地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不是我的主意?。∈怯腥吮莆疫@么干的!”
“誰逼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馬城哭喊著,“那個人是單線聯(lián)系我,每次都用不同的號碼!他給了我一筆錢,還拿我家人的命威脅我,我沒辦法才那么做的!我根本不認識他,也聯(lián)系不上他了!”
“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我想想……”馬城拼命地轉(zhuǎn)動著快要燒干的腦子,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有一次!有一次他給我打電話,我好像聽見他那邊有人跟他說話,提到了‘云華居’三個字,還叫他‘程先生’!對,就是云華居和程先生!我就知道這么多,真的就這么多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黑石監(jiān)獄,李遙的腦海里,張麗的匯報實時同步。
幾乎沒有停頓,一道冰冷的指令發(fā)出。
【殺了他?!?br />
張麗不再多問,一伸手,精準地扼住馬城的脖頸,用力一擰。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