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亮拎著香噴噴的紅燒肉回到四合院，心情頗為愉悅。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前院，沒看見閻埠貴如往常一樣守在門口當(dāng)“門神”，看來之前和劉海中互毆，加上丟了君子蘭和錢的心疼，估計還在床上躺著哼哼呢。

  “王大媽，吃了嗎？”

  “李大哥，下班了？”

  他熱情地和院里遇到的鄰居打著招呼，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溫和笑容。

  那些鄰居們也紛紛笑著回應(yīng)，嘴里還不住地夸贊：

  “哎喲，韓亮回來了？真精神！”

  “小韓現(xiàn)在可真不錯，懂禮貌，有出息！”

  “是啊是啊，比院里某些人強(qiáng)多了！”

  聽著這些贊揚，韓亮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禽獸們的夸獎，聽聽就好。

  他溜達(dá)著回到中院自家門口，正準(zhǔn)備掏鑰匙開門，就感覺一道惡毒的目光從隔壁賈家窗戶縫里射出來，死死釘在他身上。

  正是賈張氏。

  這老虔婆趴在窗臺上，透過縫隙盯著韓亮，尤其是他手里那盒隱隱飄出肉香的飯盒，眼睛里都快冒出綠光了！她這些天可是遭了大罪了！先是被“亡靈”嚇得屁滾尿流，接著又被傻柱和一大媽混合雙打，渾身酸痛，老臉丟盡，在家里憋屈得快要爆炸了！

  她越想越覺得，這一切的倒霉事，都是從琢磨韓亮這間房開始的！可偏偏陰差陽錯，鬧出這么多風(fēng)波，她竟然一直沒找到機(jī)會跟韓亮正面對上！這口惡氣憋在心里，都快把她憋瘋了！

  今天，她說什么也得把這房子的事給敲定了！把這小絕戶趕出去，才能出了這口惡氣，還能給寶貝孫子弄間大房！

  棒梗在一旁看著奶奶鬼鬼祟祟的樣子，好奇地問：“奶奶，你看啥呢？”

  賈張氏嚇了一跳，這種事哪能讓小孩子知道？她趕緊從兜里摸出幾分皺巴巴的毛票，塞給棒梗，擠出個難看的笑容：“乖孫，奶奶沒事，你帶妹妹們出去買糖吃，玩一會兒再回來?！?br />
  棒梗一看有錢，立刻眉開眼笑，歡呼一聲，拉著小當(dāng)和槐花就跑出去了。

  打發(fā)走了孩子，賈張氏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個“和藹”的表情，推門走了出去。

  “哎喲，小韓回來啦？”賈張氏的聲音刻意放得柔和，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和假惺惺。

  韓亮剛打開門，聞言回頭，看到賈張氏，臉上立刻露出“驚喜”而“恭敬”的笑容：“賈婆婆？您身體好些了？正說想去看看您呢。”

  賈張氏被這話噎了一下，去看她？看她死沒死嗎？她強(qiáng)壓下火氣，干笑兩聲：“好多了好多了……勞你惦記了。小韓啊，你看你這一個人住這么大一間房，收拾著也累吧？晚上睡覺空蕩蕩的，冷不冷清？”

  韓亮心里冷笑，面上卻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賈婆婆您真是太關(guān)心我了！不過我不覺得冷清，一個人住慣了，自在。倒是您家，五口人擠在一起，才是真不容易，我看著都替您憋得慌?！?br />
  賈張氏嘴角抽了抽，繼續(xù)“循循善誘”：“話不能這么說！咱們院里街里街坊的，就得互相幫襯！你看我家東旭走得早，就留下棒梗這么一根獨苗，眼看著一天天大了，連個寫作業(yè)的地方都沒有……婆婆我是真看著心疼??！”

  她說著，還假模假樣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小韓你啊，年輕有為，以后肯定有大出息，說不定廠里就給你分樓房了！這老房子……你看，能不能先發(fā)揚發(fā)揚風(fēng)格，暫時借給棒梗住?。康群⒆哟罅?，肯定還你！婆婆我給你寫保證書！”

  韓亮臉上露出“為難”又“同情”的神色：“賈婆婆，您這話說的……讓我怎么擔(dān)待得起。棒梗是孩子，需要地方，這我理解。可是……這房子它是我爹媽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我要是讓出去，晚上睡覺我爹媽不得來找我?。俊?br />
  他巧妙地把“老賈”換成了“我爹媽”，直接戳賈張氏痛處！

  賈張氏臉一白，想起前幾晚的“亡靈低語”，心里直發(fā)毛，但貪婪很快壓過了恐懼。她強(qiáng)笑道：“瞧你說的……哪能啊……人都沒了那么久了……”

  韓亮立刻接話，語氣更加“誠懇”：“是啊賈婆婆，您說得對！人都沒了那么久了，就該安安生生地在下頭待著，老回來嚇唬人確實不對！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賈張氏：“……”她感覺這話像是在罵她，但又找不到證據(jù)！

  她憋得胸口疼，臉上的“和藹”快要維持不住了，聲音也拔高了一些：“小韓！你就給句痛快話！這房子，你到底讓不讓？婆婆我這么低聲下氣求你，你還要怎么樣？”

  韓亮驚訝地瞪大眼睛，表情無比無辜：“賈婆婆您這話說的？我怎么聽不懂??？您什么時候求我了？您這不是在跟我商量、關(guān)心我嗎？怎么變成我不知好歹了？您可千萬別生氣，您這身體剛好些，再氣壞了，棒梗誰照顧?。俊?br />
  他句句關(guān)心，句句為對方著想，卻句句把賈張氏的話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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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指著韓亮，手指直哆嗦：“你……你……好你個韓亮！你跟我?；^！”

  她終于裝不下去了，露出了本來面目，惡狠狠地罵道：“給你臉不要臉！你個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小絕戶！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就該死……”

  “賈婆婆！”韓亮猛地打斷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變得冰冷銳利，但語氣依舊克制，“請您放尊重一點！我敬您是長輩，一再忍讓，但您要是為老不尊，滿嘴污言穢語，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需要我把街道辦王主任請來，或者把早上的公安局同志請來，評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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