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么叫帥哥?這就叫帥哥!
窗外,最后的嘈雜也漸漸低伏下去,只剩下幾聲壓抑的嘀咕和各家關(guān)門閉戶的悶響。
易中海那強撐著的威嚴呵斥似乎起了點作用,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寒夜的冷重新籠罩了中院,但那股子窺探、猜忌和興奮混合的熱乎氣兒,卻鉆進了每一條磚縫,短時間內(nèi)是散不掉了。
韓亮吹著不成調(diào)的口哨,慢悠悠地插緊門閂。屋里沒生爐子,冷得像個冰窖,呵氣成白霧,但他此刻丹田里那股小還丹化開的暖流兀自運轉(zhuǎn)不休,四肢百骸暖融融的,倒不覺得難熬。
他沒點燈,就著窗外透進來的慘淡月光,打量這間徹底屬于他的西廂房。
真夠破的。墻壁斑駁,家具老舊,一張板床,一個瘸腿桌子,一個破衣柜,墻角堆著些看不出用途的雜物,散發(fā)著一股子孤寡老人似的霉味和窮酸氣。原主這日子過得,真是比想象中還不如。
“得找個時間拾掇拾掇。”他嘀咕著,走到桌邊,心念一動,從系統(tǒng)倉庫里取出了那四斤肥瘦相間、油光水滑的五花肉。
肉一拿出來,仿佛帶著某種魔力,瞬間驅(qū)散了屋里的死氣沉沉。沉甸甸,涼絲絲,那漂亮的層次感,那誘人的脂肪光澤,在這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在這清冷破敗的小屋里,簡直像一件絕世藝術(shù)品,散發(fā)著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韓亮甚至能想象出這肉下鍋后,“刺啦”一聲爆出的油香,燉煮后顫巍巍、紅亮誘人的模樣。全院有一個算一個,誰家過年也未必能弄來這么一大塊好肉。
他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隨即惡劣地笑了笑。好東西,得用在刀刃上?,F(xiàn)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
將肉收回系統(tǒng)倉庫——這玩意兒比任何冰箱都保險。他又拿出那塊嶄新的上海牌全鋼手表。表盤在微弱光線下反射出冷硬的金屬光澤,指針靜默地走著,發(fā)出極輕微的“嗒嗒”聲,象征著一種與這個破舊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精密與價值。
他隨手戴在左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貼合著皮膚。不錯,很配他這身新行頭。
做完這些,他才和衣躺倒在那張硬得硌人的板床上。被子又薄又硬,帶著一股陳腐氣。但他并不在意,雙手枕在腦后,睜眼看著漆黑模糊的房梁。
腦海里,系統(tǒng)的光屏依舊靜靜懸浮。能量點還剩80,抽獎轉(zhuǎn)盤和整蠱商店都暗著,仿佛在積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的狂歡。
隔壁賈家,隱約傳來極力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和窸窣低語,像是賈張氏還沒從“見鬼”的驚嚇和社死中回過神,秦淮茹則在低聲埋怨或安撫。
韓亮翻了個身,面朝墻壁,嘴角無聲地咧開。
這才哪到哪。
好戲,才剛剛開場。
他閉上眼,丹田內(nèi)那絲微弱卻真實存在的內(nèi)力自行緩緩流轉(zhuǎn),五感變得異常敏銳,能清晰地捕捉到院里每一絲細微的動靜:劉海中家如雷的鼾聲、閻埠貴家算計的夢囈、許大茂翻身的嘟囔、甚至遠處胡同里野貓?zhí)^墻頭的輕響……
在這群禽獸環(huán)伺的四合院里,他這只披著羊皮的狼,終于找到了最舒適的臥姿。
“晚安了,各位禽獸?!?br />
帶著一絲期待的笑意,他沉沉睡去。
這一夜,有人驚魂未定,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算計落空,有人怒火中燒。
而韓亮,睡得格外香甜。
夢里,全是明天該怎么愉快地玩耍。
天剛蒙蒙亮,四合院里還殘留著昨夜兵荒馬亂的余味,空氣里飄著煤煙和稀粥的寡淡氣味,但更多的是一種壓抑的、等著看熱鬧的躁動。
中院水槽邊,永遠是院里信息交換的第一現(xiàn)場。
秦淮茹端著個搪瓷盆,眼圈泛著青黑,顯然一夜沒睡安穩(wěn)。她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幾件衣服,眼神發(fā)直,腦子里還在回響婆婆那要命的“真心話”和后續(xù)的哭鬧,心里又臊又恨又怕。
賈張氏是徹底蔫了,嚇破了膽,天沒亮就縮在被窩里哼哼唧唧,說是頭疼屁股疼渾身疼,死活不敢出門,更別提去水槽邊招搖了。
另一邊,婁曉娥也端著盆過來接水。她穿著件半新的碎花棉襖,臉色倒是如常,只是看秦淮茹的眼神里,多了點不易察覺的同情和……一絲隱秘的看戲心態(tài)。許大茂昨晚回來可是添油加醋地把賈張氏的“表演”學了一遍。
就在這時,西廂房那扇緊閉了一夜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就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韓亮慢悠悠地踱了出來。
他換了身干凈的藍色勞動布褂子,洗得發(fā)白,卻熨帖合身,襯得肩寬腰窄。臉上那點憔悴病氣一掃而空,膚色是健康的潤白,眉眼疏朗,鼻梁高挺,嘴角似乎天然就帶著點若有若無的弧度,像是隨時準備調(diào)侃什么。
他個子高,身姿挺拔,往那兒一站,清晨稀薄的陽光仿佛都格外眷顧他,給他周身鍍了層淺金。手腕上,那塊嶄新的上海牌手表不經(jīng)意地反射出一道亮光。
他手里拿著個漱口杯,懶洋洋地走到水槽另一頭,開始刷牙。
小主,
就那么簡單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有種說不出的灑脫勁兒。
咕咚。
秦淮茹忘了搓衣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韓亮,手里的肥皂滑進盆里都沒察覺。這……這是韓亮?那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整天耷拉著腦袋貼著墻根走、臉色蒼白得像癆病鬼的韓亮?
怎么一夜之間……跟換了個人似的?這氣色,這精神頭,這……這模樣?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