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天羅地網(wǎng) 清河八郎
所以幕府一點風(fēng)險也不敢冒,連帶著和他關(guān)系比較親近的同窗也不敢用。
要是今井與三郎之后和清河八郎穿一條褲子,誰能負(fù)責(zé)?
誰敢負(fù)責(zé)?
誰愿意做那個因為浪士隊事件而被天下人恥笑的松平慶永?
于是就算板倉勝靜很欣賞今井與三郎,也不敢說讓他入仕啊。
那天之后,今井與三郎把自己關(guān)進家里,好幾天都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儼然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
直到有一天,家中突然來了一個人。
此人很年輕,樣貌十分出眾,自稱為“御庭番眾”,說自己是幕府的密探。
來找今井的目的,是想要讓他幫助幕府,擒拿逆賊。
“逆賊……”
那個人口中的這個詞讓今井渾身一顫,他無法想象那個在私塾里與他同席而食、同窗而讀的清河八郎怎么會成為幕府口中的逆賊。
這個自稱“御庭番眾”的密探,許諾他事成之后會給予他一個官職。
今井也知道,這種條件根本不是一個密探能夠答應(yīng)的,這肯定是板倉勝靜的意思,只不過婉轉(zhuǎn)的通過這個密探的口傳遞給了他。
而清河八郎的腦袋,就是一個投名狀。
況且這個黑衣人也并沒有讓他親自對清河八郎下手,只是讓他邀請清河八郎喝酒而已。
“可為何偏偏是清河啊?”
今井與三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去年,清河來看他,那時候的清河八郎即將去見松平慶永。
當(dāng)時他還在被四處通緝,今井也曾經(jīng)勸清河,去見松平慶永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但清河全然不在乎,最終還是去了。
那天兩人就在這間長屋里暢談至深夜,從當(dāng)年的同窗生涯一直談到天下大勢。
那時侯的清河眼睛亮得驚人,說起尊王大義時整個人都在發(fā)光,今井一直覺得,就是這樣的清河才配成為他努力追趕,只有這樣的清河八郎才配稱得上是攘夷志士。
可明明是攘夷志士的清河八郎怎么就成了逆賊呢?他到底在京都做了什么,才會讓幕府如此痛恨他。
這一點今井與三郎想不通。
但他也不愿再想了。
走到書案前,案上還攤著他剛完成的《海防策》,這篇文章他傾注了全部心血,如果真的能實施,必能增強日本軍備。
但是沒有官職,再好的策略也只是廢紙一張,報國無門,壯志難酬啊。
看著自己的著作,突然,今井與三郎狠狠一拳捶在書案上。
墨汁濺得到處都是,那些黑色的墨點,像極了他此刻的心境。
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嘶聲道:“清河君,我寒窗苦讀二十載,也不是為了在這個破舊長屋里終老?。?br />
那天你曾說對我說,人活一世,就是在不停地賭。我們這些人只能靠自己賭一個光明的未來啊?!?br />
他的聲音慢慢變小,然后化作低聲的呢喃。
“現(xiàn)在我也要賭一把了?!?br />
夜色深沉,街道上傳來了更夫熟悉的梆子聲,聲聲如催命的喪鐘。
約定的時辰快到了。
今井與三郎站起身來到鏡子面前,整理衣冠,試圖擠出一個自然的笑容。
可是鏡中的那個人,眼睛躲閃,嘴角抽搐,怎么看都像個卑劣的小人。
……
赤羽橋附近的茶屋里,沖田總司搓著自己的衣角,不停的往西邊看去。
離他現(xiàn)在所在的茶屋不遠(yuǎn)處,隔了幾條街就是今井與三郎的家,從這里能看到他長屋中的一絲微小的光亮。
桌上的茶已經(jīng)續(xù)了好幾杯。
沖田總司低聲嘀咕道:“殿內(nèi)的情報準(zhǔn)不準(zhǔn),清河八郎怎么還不出來?”
身旁的夏川輕輕拍了拍沖田總司的手。
他笑著說道:“這么緊張干什么,這次任務(wù)沒有那么難,他只有一個人而已,根本就不用你動手,你看著就行?!?br />
夏川的話并沒有讓沖田放松下來,他依舊不停的四下張望著,試圖做些什么來緩解心里的緊張。
指著對面的赤羽橋,沖田低聲問道:“我們這個位置行不行啊,要是他上橋之后跑了怎么辦?”
一旁的原田左之助滿不在乎的說道:“別擔(dān)心,對面有近藤他們在,除非這家伙會飛,不然只要他上橋肯定就走不了。”
沖田追問道:“那要是他不上橋呢?”
夏川指著赤羽橋?qū)γ婺菞l街道的拐角處。
“就算他不上橋也跑不掉的,佐佐木他們就在那里,已經(jīng)把他的退路給封死了?!?br />
沖田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里范圍這么大,只有我們幾個能堵住他嗎?”
夏川忍俊不禁:“總司,你真的以為只有我們和佐佐木吧?”
沖田總司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