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博人的試煉·心靈的考驗
深夜的木葉,博人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大大的,毫無睡意。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墻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卻讓他想起了噩夢中那只屬于大筒木桃式的、布滿紋路的手——就是這只手,在夢里掐著鳴人的脖子,而自己,卻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甚至嘴角還帶著笑意。
“呼……”博人猛地坐起身,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胸口劇烈起伏。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睡衣,后背涼颼颼的,像有無數(shù)只冰冷的蟲子在爬。這已經(jīng)是他連續(xù)第七天做這樣的噩夢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真實,更讓他恐懼。
第一次噩夢,是他變成了桃式,站在一片荒蕪的星球上,手中凝聚著黑色的能量球,毫不猶豫地砸向星球表面——星球在他眼前崩裂,無數(shù)生命在尖叫中湮滅,而他卻只覺得“痛快”;第二次,他夢見自己與神樹幼苗融為一體,根部纏繞著忍界的地脈,吸收著所有的自然能量,周圍的植物枯萎,動物死亡,而他卻無法控制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最可怕的一次,是他站在木葉的廢墟上,腳下踩著佐助的草薙劍,劍上還沾著血跡,遠處,鳴人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個巨大的洞,而他的右手,正閃爍著終焉之力的灰白色光芒——那是林楓的力量,卻出現(xiàn)在了自己手中。
這些噩夢像魔咒一樣纏繞著他,讓他白天精神恍惚,訓練時頻頻出錯。就在昨天的實戰(zhàn)訓練中,他與巳月對練,原本應該用凈楔之力束縛巳月,卻因為腦海中突然閃過噩夢的畫面,力量失控,一道淡黑色的能量波射向巳月,幸好巳月反應快,用蛇手擋住,才沒有受傷,但蛇手的鱗片還是被湮滅了幾片。
“博人,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巳月看著他,眼中滿是擔憂,“訓練時總是走神,剛才差點傷到我。”
博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不敢告訴別人自己的噩夢,怕被當成“被大筒木污染的怪物”,更怕自己的恐懼會成真。他只能含糊地說:“沒事,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比缓蟠掖译x開訓練場,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異常很快被佐良娜發(fā)現(xiàn)。佐良娜注意到,博人不僅訓練時走神,還開始躲避大家——以前總是主動約大家去吃一樂拉面,現(xiàn)在卻總是找借口推脫;以前喜歡和向日葵一起玩游戲,現(xiàn)在卻連家門都很少出;甚至在第七班的任務會議上,他也只是沉默地聽著,很少發(fā)言。
“博人肯定有心事?!弊袅寄葘λ仍抡f,“我們得想辦法讓他說出來,一個人憋著會出問題的。”
于是,兩人特意買了博人最喜歡的三色丸子,來到他家門口,卻被博人的媽媽雛田告知:“博人已經(jīng)三天沒怎么吃東西了,一直待在房間里,不肯出來?!?br />
房間里,博人坐在書桌前,面前攤著一本筆記本,上面寫滿了他的噩夢內(nèi)容,字跡越來越潦草,最后甚至畫滿了黑色的涂鴉——那是他夢中看到的廢墟、尸體和自己冰冷的臉。他看著筆記本,心中充滿了自我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會變成那樣?體內(nèi)的‘楔’是不是已經(jīng)在影響我的意識?我會不會傷害到爸爸、媽媽、向日葵……還有林楓叔叔?”
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右眼的“楔”之瞳偶爾會閃過一絲黑色的紋路,雖然很淡,卻讓他覺得陌生。他伸出手,觸摸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鏡中的人影變成了桃式,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你逃不掉的,你本來就是大筒木的容器,遲早會變成我……”
“不!我不是!”博人猛地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椅子,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他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無助地哭泣。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不是守護的武器,而是毀滅的詛咒。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傳來鳴人溫和的聲音:“博人,我能進來嗎?”
博人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鳴人推開門,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兒子,心中一疼。他走到博人身邊,也蹲下來,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像博人小時候受委屈時那樣,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博人靠在父親的肩膀上,壓抑已久的恐懼終于爆發(fā)出來,他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自己的噩夢,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爸……我怕……我怕變成桃式……怕傷害你們……”
鳴人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等博人說完,他才輕輕擦去兒子臉上的眼淚,語氣溫和卻堅定地說:“博人,我知道你的恐懼,但你要記住,你不是容器,你是博人,是我的兒子,是想要守護忍界的忍者。噩夢只是你的內(nèi)心在提醒你,要更堅定地掌控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掌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