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幻境中的掙扎
鳴人感覺自己正站在終結(jié)之谷的懸崖邊,腳下是湍急的河水,耳邊是呼嘯的狂風(fēng)。佐助的身影就在不遠(yuǎn)處,背對著他,穿著黑色的衣袍,衣擺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佐助!你別走!”鳴人朝著他大喊,聲音在山谷中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他快步追上去,伸出手想要抓住佐助的衣袖,指尖卻一次次穿過對方的身體——像抓著一團(tuán)空氣。佐助的身影始終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無論他怎么加速,怎么呼喊,都無法拉近分毫?!白糁?!你聽我說!大蛇丸是在利用你!他根本不會給你真正的力量!”
佐助終于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猩紅的寫輪眼,冰冷地注視著鳴人,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傍Q人,你太天真了?!彼穆曇魶]有絲毫溫度,“力量?羈絆?這些都無法幫我復(fù)仇。只有大蛇丸能給我想要的東西,而你,只會拖累我。”
說完,佐助的身影開始逐漸透明,像要融入周圍的空氣里?!安灰?!佐助!回來!”鳴人瘋狂地沖上去,卻只能撲空,眼睜睜地看著佐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懸崖邊。他跪倒在地,雙手插進(jìn)冰冷的河水,河水濺濕了他的衣褲,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絕望?!盀槭裁础瓰槭裁茨憔褪遣幻靼住颐髅鳌颐髅飨霂湍惆 ?br />
小櫻的幻境里,她正站在宇智波大宅的門口。佐助站在院子里,背對著她,手里拿著那把沾著血跡的忍刀——是他之前用來攻擊敵人的刀?!白糁毙研⌒囊硪淼亻_口,聲音帶著顫抖,“我們回去吧,木葉才是你的家,鳴人、卡卡西老師還有我,都在等你……”
佐助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冰冷得像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回去?回哪個家?這個早就沒有親人的家?還是那個充滿虛偽羈絆的木葉?”他的目光掃過小櫻的全身,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小櫻,你太弱小了。你所謂的關(guān)心,不過是你自我滿足的借口。你無法幫我復(fù)仇,也無法理解我的痛苦,你的存在,只是我的累贅。”
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佐助的幻影,每個幻影都重復(fù)著同樣的話:“你太弱小了……你是累贅……你什么都做不到……”這些聲音像無數(shù)根針,扎在小櫻的心上。她捂住耳朵,拼命搖頭:“不是的!我不是累贅!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醫(yī)療忍術(shù),我還能使用怪力,我可以幫你!佐助君,你相信我……”
但幻影們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多,將她緊緊包圍。小櫻的身體開始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對不起……對不起佐助君……我真的……我真的想變得更強(qiáng),想幫你……可是我……我還是這么沒用……”她的精神漸漸崩潰,身體緩緩蹲下身,將臉埋在膝蓋里,再也無法抬起頭。
鹿丸的幻境是一片漆黑的棋盤。他站在棋盤中央,周圍散落著代表小隊成員的棋子——鳴人、小櫻、寧次、丁次、牙、林楓,每一枚棋子都刻著他們的名字。但這些棋子正在一個個碎裂:鳴人的棋子從胸口裂開,小櫻的棋子從邊緣開始剝落,寧次的棋子直接斷成兩半……
他拼命地想要用手去扶住這些棋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棋子們不斷碎裂、消失?!安?!不要!”鹿丸大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推演拯救棋子的方法,卻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么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怎么改變步驟,棋子碎裂的速度都沒有絲毫減慢。
黑暗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奈良鹿丸,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你能帶領(lǐng)大家贏?你錯了。你所謂的智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都不是。你的同伴會因為你的無能而死,你永遠(yuǎn)都保護(hù)不了他們?!?br />
“閉嘴!”鹿丸怒吼,卻無法阻止聲音的繼續(xù),“你只是個幻境!我不會相信你的!”
“幻境?”那個聲音帶著嘲諷,“你看看周圍,你的同伴都快死了,而你什么都做不了。這就是你的極限,奈良鹿丸。你永遠(yuǎn)都成不了真正的領(lǐng)導(dǎo)者,你只會拖累大家?!?br />
鹿丸的身體開始顫抖,無盡的挫敗感像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看著最后一枚林楓的棋子也碎裂成粉末,眼前的棋盤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奥闊┧懒恕弧疫€是不行嗎……”他緩緩閉上眼睛,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
林楓的幻境是一片冰封的廢墟。地面覆蓋著厚厚的冰層,冰層下能看到無數(shù)具冰冷的身體——是木葉的忍者,還有他認(rèn)識的人。他快步走過去,看到了佐助:他躺在冰層下,胸口插著一把大蛇丸的忍刀,寫輪眼失去了光澤;鳴人倒在不遠(yuǎn)處,渾身是血,九尾的查克拉已經(jīng)消失殆盡;小櫻的醫(yī)療包掉在地上,繃帶散落在周圍,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再也沒有呼吸。
“不……”林楓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他蹲下身,雙手按在冰層上,冰遁查克拉瞬間爆發(fā),試圖融化冰層,“佐助!鳴人!小櫻!你們醒醒!我來救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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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層卻異常堅固,無論他怎么釋放查克拉,都無法融化分毫。他又拿出醫(yī)療包,試圖施展醫(yī)療忍術(sh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查克拉根本無法穿透冰層,連最基礎(chǔ)的治愈術(shù)都無法施展。“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明明……我明明提前準(zhǔn)備了這么多……我明明想阻止這一切的……”
遠(yuǎn)處的陰影中,大蛇丸和宇智波鼬走了出來。大蛇丸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林楓,你以為你能改變命運?你太天真了。佐助注定會成為我的容器,木葉注定會被毀滅,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br />
宇智波鼬則冷漠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你無法理解佐助的痛苦,也無法阻止他的選擇。你和那些所謂的同伴一樣,只會用羈絆來束縛他。你永遠(yuǎn)都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任何人?!?br />
林楓站起身,看著眼前的兩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冰層下的身體越來越多,他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都靜靜地躺在那里?!盁o法改變……什么都無法改變……”一股沉重的無力感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旋轉(zhuǎn)、重疊。
每個人的幻境都在不斷加劇,意識在恐懼和絕望中不斷沉淪。他們的查克拉消耗得越來越快,身體開始出現(xiàn)輕微的抽搐,精神防線已經(jīng)瀕臨崩潰。如果再沒有人介入,他們將永遠(yuǎn)被困在這無盡的噩夢里,再也無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