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繼承的鬼屋別墅,竟連通了異界
“去你的996!老娘不伺候了!”
辭職信不是拍在桌上,而是揉成一團,迎面砸在了部門經(jīng)理那張油膩的臉上。
柳箐月胸腔里積攢了九百多天的惡氣,在這一刻終于傾瀉而出。
她挺直了酸痛的腰桿,在同事們或驚愕或羨慕的復(fù)雜目光中,抱起自己那個裝著仙人掌和幾本專業(yè)書的小紙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家所謂的“福報公司”。
爽!前所未有的爽!
然而,這份燃燒腎上腺素換來的爽感,沒維持過三分鐘,就被手機銀行彈出的一條余額提醒打回了原形。
【尊敬的柳箐月女士,您的賬戶余額為250.34元。】
緊接著,房東催繳下月房租的微信語音、信用卡賬單、花唄還款通知,瞬間擠爆了她的手機屏幕。
柳箐月腳步一頓,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卻仿佛陷進了泥潭。
她靠在寫字樓冰冷的玻璃幕墻上,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串串猩紅的數(shù)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剛體驗了一把都市爽文大女主,轉(zhuǎn)頭就要被現(xiàn)實按在地上摩擦?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個陌生又有點印象的號碼。
“哪位?”柳箐月接起電話,聲音里透著被賬單榨干后的疲憊。
“是箐月丫頭嗎?我是你小姨??!”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咋咋呼呼、充滿活力的女聲。
小姨?柳箐月愣了愣,這位遠房小姨一年到頭也聯(lián)系不了兩次,怎么會突然來電?
“小姨好,您有事嗎?”
“哎呀,你姥姥不是在香山南路那邊留了套老宅子嘛,一直空著。我想著你一個姑娘家在京城打拼不容易,是不是手頭緊了?要不你先搬過去住?雖然舊了點,但好歹不用交房租不是?”
柳箐月心頭一片茫然。姥姥?她去世快十年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還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香山,繼承了一套房產(chǎn)?
“小姨,您沒弄錯吧?我姥姥……”
“哎呀,就是槐樹胡同13號那個老院子,你媽當年嫌太偏太破,沒要。“
”后來你姥姥就自己住著,產(chǎn)權(quán)是有點復(fù)雜,不過自己住肯定沒問題。我這還有鑰匙,你要是想去,我一會給你送過去?”
柳箐月的心臟“砰砰”劇烈跳動起來。
香山,老宅,不用房租……
這簡直是絕境里憑空垂下的一根救命稻草!管它什么產(chǎn)權(quán),能有個落腳的地方,擺脫被房東掃地出門的命運,比什么都強!
“要!小姨!太謝謝您了!我下午就搬!”柳箐--月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掛了電話,柳箐月拖著行李,坐上了一輛破舊的快車,直奔那個陌生的地址。
車子七拐八拐,越開越偏,最終在一個荒草叢生的土路盡頭停下。
“姑娘,確定是這兒?”司機師傅一臉狐疑地看著導航,“再往前可就進山了。”
柳箐月付了車費,拖著行李箱,看著眼前幾乎被一人多高的雜草淹沒的院門,也傻眼了。
這就是……姥姥留下的別墅?確定不是什么聊齋片場?
院門是老式木門,油漆斑駁,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鎖。柳箐月試了好幾把鑰匙,才“咔嚓”一聲,轉(zhuǎn)動了鎖芯。
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混合著塵土、霉味和草木腐敗的氣味撲面而來,嗆得她連連咳嗽。
院子不大,正中立著一棟兩層高的青磚小樓。幾扇窗戶玻璃碎裂,黑洞洞的,像一只只窺探的眼睛。
風一吹過,發(fā)出嗚嗚的聲響,讓人脊背發(fā)涼。
“這環(huán)境……倒是挺適合躺平的,字面意義上的那種?!绷湓驴嘀凶鳂返赝虏?。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虛掩的小樓大門,更多的灰塵簌簌落下。大廳空蕩蕩的,只有幾件蒙著厚灰的破舊家具。
既來之,則安之。
柳箐月挽起袖子,在角落翻出一個破了邊的塑料桶和一塊看不出原色的抹布,幸好水龍頭擰開后,還流出了渾濁的自來水。她打起精神,從大廳開始清理。
當她彎腰清理一堆混著枯葉的碎玻璃時,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嘶——”
一小塊鋒利的玻璃劃破了她的食指,鮮紅的血珠立刻涌了出來。
她急忙想找東西包扎,目光下意識掃過大廳北側(cè),一個掛著“書房”牌子的小門。
推開門,里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破舊書架和一張積滿灰塵的矮幾。
矮幾上,靜靜地放著一塊巴掌大小、不起眼的暗灰色石板,上面刻著模糊的蓮花圖案,古樸無華。
柳箐月也沒多想,甩了甩受傷的手指,試圖把血甩掉。
一滴血,恰好甩出,劃過一道微小的弧線,精準無比地滴落在了那塊石板的蓮花圖案中心。
嗡——
一聲仿佛來自遠古的低沉嗡鳴,毫無征兆地響起!
那塊古老的石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