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天災來臨,合伙人大顯身手
舒蘭的“烏鴉嘴”……啊不,是“神預判”終究還是應驗了。
就在她暗中囤積的糧食藥材都快把幾個秘密倉庫塞滿的時候,六百里加急的噩耗如同一聲驚雷,炸響了整個京城——黃河于河南蘭陽段決口了!
洪水肆虐,淹沒田園村莊,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死傷慘重。消息傳來,康熙爺在朝會上震怒,痛斥地方官防汛不力,隨即下令緊急調(diào)撥錢糧,派遣欽差大臣前往災區(qū)賑災安撫。
而這位被點名的“救火隊長”,不出舒蘭所料,正是以“實干”和“不怕得罪人”著稱的四阿哥胤禛。
圣旨一下,胤禛府邸瞬間成了整個京城的焦點。前來打探消息、請示工作、甚至想走走門路撈點油水(當然這部分人很快被蘇培盛擋了回去)的人絡繹不絕。胤禛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既要協(xié)調(diào)戶部、工部調(diào)撥物資,又要遴選隨行官員和護衛(wèi),幾乎住在了前院書房。
就在這亂成一鍋粥的時候,舒蘭帶著常順和幾個得力手下,抱著一大摞賬本和清單,出現(xiàn)在了胤禛的書房外。
蘇培盛一看是她,趕緊迎上來:“福晉,爺正忙著……”
“我知道,”舒蘭打斷他,語氣鎮(zhèn)定,“我就是來給爺送‘及時雨’的,麻煩蘇公公通報一聲?!?br />
蘇培盛見她神色不似玩笑,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片刻后,他出來躬身:“福晉,爺請您進去?!?br />
書房里,胤禛正對著攤開的地圖和人員名單眉頭緊鎖,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和凝重。見舒蘭進來,他抬了抬眼,聲音有些沙?。骸昂问??”
舒蘭沒多廢話,直接將那摞賬本和清單放到他面前的書案上,言簡意賅:“爺,這是臣妾之前以酒樓和書局盈利,暗中收購儲備的糧食、藥材、布匹清單,以及存放地點。數(shù)量或許對全局是杯水車薪,但足夠爺帶去應急,或者用來穩(wěn)住災區(qū)關鍵位置的民心?!?br />
胤禛一愣,迅速翻看那些清單。上面清晰地列明了各類物資的數(shù)量、品質(zhì)和存放倉庫地址,甚至還有初步的分配建議(比如哪些糧食適合熬粥,哪些藥材針對常見水患后疾?。?br />
他猛地抬頭看向舒蘭,眼中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和……動容。他沒想到,她不僅預判到了風險,而且不聲不響地做了如此充分、如此專業(yè)的準備!這些物資,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你……”胤禛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爺先別急著夸我,”舒蘭笑了笑,又從袖中掏出另一份更薄的冊子,“這是臣妾草擬的《災區(qū)應急管理十八條建議》,包括如何設置粥棚避免擁擠踩踏、如何甄別真正災民防止冒領、如何建立臨時醫(yī)療點防治疫病、甚至如何組織輕壯勞力以工代賑清理河道……都是一些粗淺想法,爺帶著路上看看,或許能有點啟發(fā)?!?br />
胤禛接過那份冊子,快速瀏覽起來。越看,他眼神越是銳利,也越是明亮。這里面很多條陳,思路新穎,操作性強,直指賑災過程中最容易出現(xiàn)混亂和貪腐的環(huán)節(jié)!這哪里是“粗淺想法”,這簡直是一份沉甸甸的、凝聚了無數(shù)心血的“救災指南”!
他放下冊子,目光復雜地看著舒蘭,喉結滾動了一下,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辛苦了?!?br />
舒蘭擺擺手,正色道:“爺此去任重道遠,千萬保重。京城這邊,酒樓、書局、學堂,還有新開的‘文翰齋’,臣妾都會打理好,爺無需掛心。若有新的消息或需要,我會通過蘇公公及時傳信?!?br />
她沒有像尋常婦人那樣哭哭啼啼訴說擔憂,而是用最干脆利落的方式,提供了他最需要的支持,并承諾穩(wěn)住大后方。這份冷靜、這份擔當,讓胤禛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悸動愈發(fā)強烈。
他深深地看著她,仿佛要將此刻的她刻進腦海里。半晌,他才沉聲道:“好。府里……交給你了?!?br />
沒有多余的兒女情長,但這一句“交給你了”,承載的信任卻比山還重。
“爺放心?!笔嫣m鄭重應下。
離開書房時,舒蘭在門口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又已埋首于地圖中的胤禛,他緊蹙的眉頭似乎因為她的到來而舒展了些許。她輕輕關上門,深吸一口氣,也轉(zhuǎn)身投入了自己的“戰(zhàn)場”。
胤禛出發(fā)那日,天色陰沉。他的車隊除了朝廷撥付的物資,后面還悄悄跟上了十幾輛滿載的馬車,那是舒蘭提前準備好的“私貨”。
站在府門口,望著車隊遠去揚起的塵土,舒蘭心里沉甸甸的,既有擔憂,也有一種參與歷史的使命感。
幾個月后,河南災區(qū)。
胤禛的賑災工作推進得異常艱難,地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災民數(shù)量龐大,疫病也開始冒頭。但他帶來的物資和那份《應急管理十八條》發(fā)揮了巨大作用。尤其是以工代賑和組織醫(yī)療隊防疫這兩條,不僅有效安撫了災民,提高了效率,還意外地贏得了底層百姓和不少務實官員的心。
當他看著秩序井然的粥棚,看著初步得到控制的疫情,看著災民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時,腦海里總會浮現(xiàn)出舒蘭那雙冷靜又充滿智慧的眸子。
夜深人靜時,他提筆給京城寫信。在匯報完公事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多加了一句私話:
“……此番若非卿之先見與籌備,事半功倍矣。一切安好,勿念?!?br />
當這封信經(jīng)由秘密渠道送到舒蘭手中時,她看著最后那短短一行字,尤其是“勿念”兩個字,抱著信紙在屋里傻笑了半天。
云珠看著她家格格那副樣子,忍不住嘀咕:“爺就寫了句‘勿念’,瞧把您高興的!”
舒蘭挑眉,得意洋洋:“你懂什么!這可是冰山親口說的‘勿念’!四舍五入就等于‘我想你’了!咱們這‘合伙人’關系,眼看就要升級成‘靈魂伴侶’了!”
yes!老板的績效反饋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繼續(xù)努力!等老板回來,必須爭取點“股權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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