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暗渡陳倉換骨身
賀蕭逸聞言,非但沒有氣餒,眼中反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做嘗試,又怎知一定不能成功?問題既然擺在眼前,那便一個一個去解決就好。只要找對了方向,總能找到通往答案的路?!?br />
他的自信并非盲目,而是源于對自身能力的信任。
眉心輪又叫慧輪,眉心輪處漩渦的開啟,時刻潤養(yǎng)之下,使得他的心智也越發(fā)的成熟,越發(fā)的聰慧。
他首先需要理清最關鍵的環(huán)節(jié):“辰玥,你先詳細告訴我,你們家族具體是如何操作‘滴血認族’的?整個過程是怎樣的?越詳細越好?!?br />
趙辰玥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認真解釋道:“其實過程很簡單,就是取我們趙家內宗弟子的一滴血,與待檢測者的血,分別滴入一種家族特制的淡藍色符水之中。
這種符水似乎能激發(fā)血脈中的某種共性。如果待檢測者體內流淌著趙家血脈,那么兩滴血液在符水中便會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引,最終融合為一滴。若是外人,血液則會涇渭分明,甚至相互排斥?!?br />
賀蕭逸點點頭,追問道:“這個檢測過程,通常是由誰來主持和監(jiān)督?此人的修為如何?” 了解執(zhí)行者的實力,關乎后續(xù)計劃的細節(jié)。
“一般都是由執(zhí)法堂的趙云海長老負責?!?趙辰玥答道,“他是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為人……還算公正,但有些刻板,認死理?!?br />
賀蕭逸若有所思,繼續(xù)深入:“那么,如果是你親自帶我們回去,聲稱我們是你從外宗尋來的仆役。進行滴血認親時,會取誰的血來與我們的血進行融合測試?”
“當然是我的血啊。” 趙辰玥理所當然地說,“規(guī)矩就是這樣,哪位內宗弟子引薦的人,就用哪位弟子的血進行檢測,以此確認引薦關系下的血脈關聯(lián)?!?br />
“哦?” 賀蕭逸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原來如此……這種方法看似萬無一失,實則漏洞百出?!?br />
“漏洞?還能有什么漏洞?” 趙辰玥一臉不解,她覺得這套傳承已久的檢測方法理應萬無一失。
“這個我們稍后再詳談。”
賀蕭逸賣了個關子,將話題引向更深層的風險點,“假設,我們僥幸通過了滴血認親這一關。家族后續(xù)還會從其他方面核實我們的身份嗎?
比如,詳細詢問我們出自外宗哪一支脈?祖上何人?原籍具體在何處?甚至……會不會真的派人去我們所說的居住地進行實地查證?”
趙辰玥蹙眉思索片刻,回答道:“登記造冊時,肯定會詢問你們屬于外宗哪一支脈,祖輩名諱,以及具體的居住地,這些信息都要記錄在案的。
至于是否會派人去原籍地核實……一般來說,只要沒人特意舉報或引起懷疑,通常不會興師動眾地去查。但若你們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或懷疑,執(zhí)法堂是有可能派人去暗中查訪核實的?!?br />
“也就是說,存在核查的風險?!?賀蕭逸總結道,“那么,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們必須要提前‘制造’一個合理且經得起推敲的出身,即便有人去查,也能大致對上號。
你在外宗可有比較熟悉的聚居地?或者你的直系親屬原本住在哪里?”
趙辰玥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低聲道:“我……我原本出身在金水縣下屬的一個小村子,就叫趙家村。但那是我很小時候的事了。如今……那里的至親都已不在了,我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話語中帶著一絲物是人非的悵惘。
賀蕭逸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地點:“趙家村?很好,就這里。你需要把你記憶中關于趙家村,特別是你們那一支脈的情況,盡可能詳細地告訴我。比如,你爺爺、父母、叔伯、以及周邊鄰里的大致情況,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趙辰玥努力回憶著塵封的往事,緩緩道:“據(jù)說,在我爺爺被測出靈根之前,我們那一支在趙家村就是很普通的農戶,過著平凡的日子。
后來我爺爺小時候被檢測出擁有修仙資質,就被帶回了金嶺趙家內宗修煉。自那以后,爺爺忙于修行,只回過趙家村寥寥數(shù)次?!?br />
賀蕭逸捕捉到一個疑點:“你爺爺基本沒回去過?那你父親……難道是在內宗出生,然后又被送回鄉(xiāng)下的?” 這似乎不符合常理。
“不是的?!?br />
玥搖了搖頭,“我爺爺從未娶妻,更不會有親生子嗣。我父親其實是我二爺爺?shù)膬鹤?,也就是我爺爺?shù)挠H弟弟的兒子。
我曾祖父見我爺爺一心向道,恐他這一支香火斷絕,便做主,將我二爺爺?shù)拇巫樱簿褪俏腋赣H,過繼給了我爺爺,延續(xù)血脈?!?br />
“原來還有這番淵源。” 賀蕭逸了然,繼續(xù)問道,“那你父母后來呢?他們現(xiàn)在還在趙家村嗎?”
提到父母,趙辰玥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聲音也哽咽起來:“我……我六歲時被檢測出有靈根,就被接來了內宗。
我母親……她太想我了,在我離開兩年后,實在忍不住,就想來希冀城找我。希冀城有我們內宗設置的一處據(j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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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不放心她一個人,就陪著她一同前往,想通過據(jù)點的值守人員給我遞個消息,盼我能出來見上一面……
可是……可是他們離開趙家村后,就……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希冀城那邊值守人員也從未見過他們……” 說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聲。
賀蕭逸心中嘆息,遞過去一塊干凈的布巾,柔聲安慰道:“別太難過了,沒有消息,未必就是最壞的消息。也許他們只是遇到了什么變故,流落他鄉(xiāng)了?!?雖然他心中也知這種可能性極小,但此刻只能如此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