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陪玩Dontbe
到了什么無法解決的麻煩?!?br />
傅聞意垂下視線思索著。
她能把這件事對他和盤托出嗎?
不行。
眼看要動搖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她作為傅氏千金的姿態(tài)一貫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真的低聲下氣地去求他施舍庇護(hù)?
說不定坦白以后,還會被他滿面譏誚地嘲笑一番。
像這樣的事以前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歸根究底,是她根本沒把握江渡會站在她那邊。
“算了?!备德勔鉀]好氣地打掉他的手,重新坐回原位,“只是突然有這么個想法,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這人可真沒意思?!?br />
剛朝外探出一只腳的兔子,又謹(jǐn)慎縮回了她的安全地帶。
既然她不想說,江渡也沒再繼續(xù)追問。
坐了差不多五分鐘,傅聞意拿著手機(jī)離開,還他的西裝外套完好疊放在沙發(fā)上。
而他也終究沒找到機(jī)會,跟她說那盒糖的事。
直到傅聞意走進(jìn)電梯,身影完全看不見時,江渡才招來一直靜候在旁的助理。
“去找個人留意著,別真出什么岔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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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diǎn),傅聞意再次從夢中醒來。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里的場景光怪陸離,仿若游走在虛幻和現(xiàn)實(shí)的邊緣地帶,反反復(fù)復(fù)幾次之后,窗外天光已然大亮。
傅聞意的腦袋像灌了漿糊,又沉又痛。
她磨蹭著從床上爬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擰開鎖,見岑薇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靠在門邊,身邊還跟著那個眼神猥瑣的男人。
“我沒記錯的話,舞會是晚上七點(diǎn)開始吧,你有事嗎?”
傅聞意同樣不服輸?shù)赝χ绷松碜?,如同姿態(tài)高傲的白天鵝。
不論如何,氣勢不能輸。
岑薇掃過她故作鎮(zhèn)定的神情,笑著說:“你沒忘了這事就好,我只是帶我這兄弟來認(rèn)個門,要是晚上走錯了房間就不好了?!?br />
她話里有話,說完還特地拍了下身邊男人的肩膀。
那人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傅聞意好幾眼,眼神莫名讓她想到下水道里泛著臭氣的污濁黏液,背脊猝不及防竄起一陣惡寒。
“神經(jīng)?!?br />
傅聞意“啪”地一聲狠狠關(guān)上門。
她反身靠在門板上,聽見岑薇又繼續(xù)跟那人說了些不堪入耳的穢語。直到門外變得安靜,緊繃的身體才終于放松下來,緩慢呼出一口t濁氣。
晚上該怎么辦?
船長舞會秉承著親民同樂的原則,一直以來都定在靠中層甲板的舞廳里舉辦,這里位置寬闊,視野極好,天氣好的時候,肉眼就能看見天幕間的星星。
舞廳仍保留著上個世紀(jì)的復(fù)古風(fēng)格。
緋色穹頂之下吊著數(shù)盞水晶燈,以舞池正中為圓心旋轉(zhuǎn)排列開來,耀眼奪目的輝光下,因風(fēng)騰起的帷幔成了烘托氛圍的點(diǎn)睛之筆。
不論是誰站在舞池中心,都必定會成為最受矚目的存在。
待郵輪在公海上進(jìn)入巡游階段后,會依例先由船長和其舞伴貢獻(xiàn)開場的第一支舞,舞會開始后來賓們可自行邀請舞伴共舞,不拘舞種不論時長。
在接近尾聲時,船長會在今天所有舞蹈中,選出一支呼聲最高的給予神秘獎勵。
也就相當(dāng)于是這場舞會的最終優(yōu)勝者。
傅聞意下午在甲板上躺了大半天,快八點(diǎn)左右才慢吞吞走進(jìn)舞廳。
舞池中心正有人在跳舞,舞種是拉丁,飛舞的裙擺引著現(xiàn)場氛圍頻頻奔至高潮。
她在靠角落的地方找了個位置觀看。
一曲舞閉后,下一個準(zhǔn)備上場的是岑薇。
她起身時不忘回頭往人群中搜尋,最終越過層層阻礙,落在靠坐門邊面無表情的傅聞意身上,極富火藥味地沖她挑了挑眉。
傅聞意沒理,心里正煩得很,隨手抽走侍者托盤里的一杯酒,仰頭喝下去大半。
岑薇跳的舞也是恰恰。
作為拉丁舞的一個分支,這種舞蹈最能讓人印象深刻,也容易組合技巧,在外行人看來屬于眼花繚亂的那種類型,加上那輕快流暢的伴奏整體都十分討喜。
岑薇大抵是奔著最后的獎品去的,一支舞全由技巧堆積,談不上多享受起舞和投放感情。
音樂止歇時,不出意外獲得了滿堂喝彩。
傅聞意把剩下那半杯酒喝下肚。
目睹岑薇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聲音從頭頂音箱里擴(kuò)散開來。
“不好意思大家,麻煩可以成全我的一個小小心愿嗎?”
舞動后的喘息還來不及平復(fù),岑薇努力調(diào)整呼吸,“人們常說相逢即是有緣,所以我希望下一支舞,可以由我的朋友來跳?!?br />
“她就在那。”岑薇伸手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