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刁蠻阿紫
段譽(yù)心中已然明了那紫衣少女的身份。
正是阿朱那自幼失散、在星宿派那等污穢之地長大的孿生妹妹,阿紫。
他面上卻不動聲色,仿佛只是被遠(yuǎn)處的喧鬧所吸引。
他摟著阿朱纖腰的手臂微微收緊,掌心透過薄薄的夏衣,傳遞著溫?zé)岬陌矒崃α俊?br />
這力量讓心緒不寧的阿朱,稍稍安定了幾分。
隨即,他低下頭,湊到阿朱那如玉雕般的耳畔旁。
他用一種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奇與探尋的語氣,輕聲呢喃。
“阿朱,你看那姑娘……”
他說話時呼出的溫?zé)釟庀?,似有若無地吹拂在阿朱敏感耳廓與頸側(cè)嬌嫩的肌膚上。
這親密的接觸讓阿朱剛剛平復(fù)下去的心湖,不由自主地又泛起一陣酥麻的漣漪。
她下意識地朝段譽(yù)那堅(jiān)實(shí)溫暖的懷里縮了縮,仿佛那里是唯一安全的港灣。
俏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再次悄然爬升,宛如晚霞染紅白玉。
“嗯……”
她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鼻音,帶著少女的嬌羞與依賴。
“你說,她會不會是……你的孿生姐妹?”
段譽(yù)這句話,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孿生姐妹”這四個字,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瞬間擊中了阿朱的心房。
對她而言,這個詞太過遙遠(yuǎn),也太過震撼。
她自幼孤苦,雖得慕容家收養(yǎng),但身世始終是心底最深的謎團(tuán)與傷痛。
昨夜剛剛與生母阮星竹相認(rèn),那份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與悲慟尚未完全消化。
此刻,竟又出現(xiàn)一個與自己容貌一般無二的少女?
她怔怔地望向街角,目光牢牢鎖住那個紫衣身影,鎖住那張與自己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
心緒頓時亂成了一團(tuán)麻,理不出半點(diǎn)頭緒。
“我……我不知道……”
阿朱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顫抖與深深的迷茫。
她仰起頭,看向段譽(yù),眼中充滿了無助與求證。
“昨夜……昨夜母親她,并未提過……”
是啊,阮星竹尋回失散近二十年的女兒,那份積壓多年的母愛與愧疚噴薄而出,何等刻骨銘心。
若真還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她怎會只字不提?
這不合常理。
這其中,定有天大的隱情,或是難以言說的苦衷。
段譽(yù)感受到懷中人兒的混亂與依賴,心中那份運(yùn)籌帷幄的感覺更甚。
他暗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有些真相,由她們自己抽絲剝繭般發(fā)現(xiàn),遠(yuǎn)比由他這個“局外人”直接道破,要來得震撼,也來得有趣得多。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阿朱嬌軀的柔軟與散發(fā)出的淡淡馨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段譽(yù)昨夜的美好與眼前的旖旎。
他的手掌,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在她那柔韌而纖細(xì)的腰肢上,輕輕摩挲起來。
指尖感受著那衣料下驚人的彈性與光滑的觸感,心中不禁一蕩。
阿朱身子先是微微一僵,感受到他動作中并無輕薄之意,反而充滿了憐惜與占有,隨即又軟化下來。
她象征性地輕輕扭動了一下,便紅著臉,任由他那只作怪的手停留在自己腰際,默許了這份親昵。
只是那張本就緋紅的俏臉,此刻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連雪白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而就在兩人旁若無人地低聲耳語,氣氛再次變得曖昧升溫之際。
街角處的風(fēng)波,卻驟然升級!
那紫衣少女阿紫,見圍觀眾人只是面帶畏懼地竊竊私語,卻無人敢上前阻攔或指責(zé),臉上的乖戾之氣更盛。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畏縮不前、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一群沒用的廢物!”
她輕啐一口,美眸中閃過一絲極度的不耐與與她年齡不符的殘忍之色。
目光重新落回地上那瑟瑟發(fā)抖的老翁身上,仿佛在看一只可以隨意碾死的蟲子。
“老東西,給你機(jī)會你不中用,那就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話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抖!
那條烏沉沉、不知何種材質(zhì)制成的皮鞭,如同一條被徹底激怒的毒蛇,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破空之響!
鞭身在空中繃得筆直,隨即帶著一股撕裂空氣的狠辣勁風(fēng),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不再是抽打身體,而是徑直朝著地上老翁那白發(fā)蒼蒼的頭顱狠狠抽去!
這一鞭若是抽實(shí),力道透骨,老翁就算能僥幸不死,也必定落得個頭骨碎裂、腦漿迸流的下場!
其心腸之狠毒,手段之酷烈,令在場所有人心膽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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