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從古董圈和玄門場所入手?！标懷芑氐讲桊^，重新坐下，拿出筆記本，在“蘇清歡”旁邊寫下兩個方向，“第一，聯(lián)系全市的古董商和拍賣行，問問有沒有人見過蘇清歡，尤其是十年前到現(xiàn)在，有沒有人賣過和《月下狐》相關(guān)的物件，比如王懷安的舊藏、玄門符箓；第二，查玄門相關(guān)的場所，比如道觀、民俗茶館、玄門用品店，蘇清歡懂玄門，大概率會在這些地方停留，或者留下線索?！?br />
  他頓了頓，又補充：“還有，聯(lián)系文物局，讓他們查十年前《月下狐》的私人藏家信息，看看藏家有沒有和蘇清歡接觸過，或者知道她的身份?！?br />
  “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辦！”小林拿起手機，轉(zhuǎn)身就往外跑，腳步都輕快了不少——之前幾天的排查無果，讓大家都有點沮喪，現(xiàn)在有了明確方向，終于看到希望。

  茶館里只剩下陸衍，他重新倒了杯熱茶，看著窗外的雨。茶水的熱氣模糊了玻璃，把外面的世界變得朦朧，像蘇清歡的身份一樣——雖然還有很多未知，但至少，他知道了她不是在制造危險，而是在默默守護(hù)，像十年前那樣，像在美術(shù)館那樣，像帶畫離開時那樣。

  他拿起那根狐毛的證物袋，對著燈光看。毛上的微光在雨霧里顯得格外柔和，自愈的痕跡更明顯了，破損的地方幾乎看不出來。陸衍忽然想起陳老鬼的話——“要么是玄門高人，要么和畫里的東西有關(guān)”，他更愿意相信前者。

  “蘇清歡，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找到你?！标懷茉谛睦锬睿种篙p輕撫摸著證物袋，“我知道你想封印魂核，想阻止更多人受害，這次，我們一起?！?br />
  雨漸漸小了，陽光透過云層，在雨霧里灑下一道淡淡的彩虹。陸衍收拾好筆記本和證據(jù)，走出茶館。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自行車鈴、商販的吆喝聲、孩子的笑聲，漸漸蓋過了雨聲。他抬頭看著彩虹，心里的疑慮少了些，多了些堅定——

  雖然蘇清歡的身份依舊神秘，雖然超自然的線索依舊挑戰(zhàn)著他的認(rèn)知，但他知道，只要順著古董圈和玄門這條線查下去，遲早會找到她，找到那幅藏著百年秘密的《月下狐》，也找到所有真相的答案。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趙雷的電話：“趙隊，幫我聯(lián)系下全市的古董行業(yè)協(xié)會，就說我有個案子，需要他們協(xié)助提供線索……對，關(guān)于一幅叫《月下狐》的古畫，還有一個穿素色長裙的女子……”

  電話那頭傳來趙雷爽快的答應(yīng)聲，陸衍掛了電話，快步走向警車。車窗外的彩虹漸漸淡去，但他心里的光卻越來越亮——尋找蘇清歡的路，終于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