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這根奇怪的狐毛。

  他走到小李身邊，輕輕拍醒他：“小李，你醒一醒，這里交給你，我回局里一趟，有情況立即呼我。對了，剛才發(fā)生的事，別跟其他人說，尤其是蘇清歡的事，暫時保密?！?br />
  小李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點頭：“好……好的陸顧問，我記住了?！?br />
  陸衍沒再多說，拿起證物袋和能量波動檢測儀，快步走出展區(qū)。走廊里的應(yīng)急燈還在閃，他的腳步聲比來時更沉，心里的思緒像一團亂麻——之前的案子，他靠證據(jù)和邏輯就能理清，可這次，證據(jù)指向的卻是他從未相信過的超自然領(lǐng)域，手里的狐毛，就是最矛盾的證明。

  走出美術(shù)館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東方泛起一層淡淡的魚肚白，路燈還沒關(guān)，昏黃的光落在警戒線的藍牌子上，顯得格外冷清。陸衍坐進車里，把證物袋放在副駕上，盯著那根泛著微光的狐毛，看了很久。

  他發(fā)動汽車，車駛離美術(shù)館時，他又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三樓展區(qū)的方向——那里空蕩蕩的，畫已經(jīng)被蘇清歡帶走了，可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還留在那里，像那道淡紅的妖力紋路，像那股陰冷的氣息，更像他心里剛冒出來的、關(guān)于超自然的疑慮。

  “蘇清歡，你到底是誰？”陸衍輕聲自語，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你帶畫走，到底想做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清晨的風(fēng)從車窗縫里吹進來，帶著點涼意，拂過副駕上的證物袋。狐毛在袋里微微晃動，微光在晨光里若隱若現(xiàn)，像是在無聲地提醒他：這個案子，遠比他想象的更復(fù)雜；而那個穿著素色長裙、拿著檀香木折扇的女人，也遠比他認知的更神秘。

  陸衍知道，接下來的路，他不能再只靠科學(xué)和邏輯了。他得試著去理解蘇清歡的世界，去相信那些“不科學(xué)”的證據(jù)，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那幅《月下狐》，才能阻止魂核蘇醒，才能不讓更多人重蹈覆轍。

  車在晨光里越開越快，朝著市局的方向駛?cè)?。副駕上的證物袋，像一顆小小的、泛著光的種子，在陸衍心里種下了一絲疑慮，也種下了尋找真相的決心。他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么，可他知道，他必須找到蘇清歡，找到那幅畫，把這場跨越近百年的詭異命案，徹底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