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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老三眼睛一亮：“哦？那他能愿意教小姑娘嗎”？

  劉掌柜壓低聲音，“聽說脾氣倔得很，收學(xué)生不看男女，不看貧富，全看眼緣和天賦，給再多錢不合他心意他也不收。前兩年有大戶人家想送閨女去他那學(xué)琴，他嫌那姑娘描眉畫眼的，說人家心不靜，學(xué)不成，愣是給拒了”。

  “詩詞字畫那教得是真叫好。你家丫頭要是想學(xué)這些，倒可以去試試”。

  夜老三謝過劉掌柜，心里有了計較。

  城東。

  夜老三按打聽來的地址，到了一個小院門口。

  他把帶來的食盒打開，努力扇出香味，讓香味飄進小院，這才抬手敲門。

  老仆剛一打開門，夜老三就擠了進來。

  一個二進小院，院里收拾得干凈，靠墻種著幾株蘭花。

  一個穿洗得發(fā)白的藍布長衫的老頭兒，正坐在石桌旁擺弄棋子，頭發(fā)花白，背卻挺得筆直。

  夜老三提著一個大大的三層食盒，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老先生，晚輩夜青嶺，今日冒昧打擾。”夜老三拱手行禮，把食盒放在桌上。

  秦老先生抬眼瞥了他一下，沒說話，手里的棋子“啪”地落在棋盤上。

  “晚輩聽說老先生善教”，夜老三開門見山，“家里有個小侄女，今年八歲，剛開始起蒙，性子雖皮了點，但學(xué)東西快，心也純，想請老先生給指點指點”。

  秦老先生終于開口，聲音戲謔：“野丫頭”？

  “不不不，她就是活潑了些，不嬌氣的”，夜老三趕緊說。

  “都說您收學(xué)生看眼緣，不如這樣，我后日帶她過來給您瞧瞧如何”？

  秦老先生瞥了一眼夜老三，沒有說話。

  “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后日再來叨擾”，夜老三見他沒有明確反對，那他就借坡下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