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內(nèi)定首徒
emsp; “誰……”少年聲音嘶啞,乍得一聽還有些像是某種野獸的聲音。
云恒正背著人小心翼翼走在濕滑的臺階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兩尸兩命。
“好心人?!痹坪汶S口回答,又把少年往上面托了托,“你小子看上去不胖,分量還真不輕。”
少年的眼睛帶著冷色,透著冷漠,“我不會感謝你?!?br />
“哦?!痹坪汶S口一應,然后又自顧自笑了起來,“還以為你快死了,看你這樣應該死不了。”
少年努力撐起身子,沒有讓自己緊緊貼在云恒身上,這么一動他才察覺不對,他后脖子里好像放著什么。
少年抬頭一看,看見了一大片綠色的葉子在他頭頂,正好擋住了落下的雨水。
“別繃著,你這樣不累?”云恒說道,聲音已經(jīng)帶上喘。
少年頓了頓,又趴了下來,放松了身體,語氣卻還是冷的,“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得到的東西多了,我之后慢慢告訴你?!痹坪阏f道,暫時停下腳步,呼出一口氣,有幾分生無可戀,“如果我沒累死的話?!?br />
云恒背著他內(nèi)定的大徒弟好不容易走到了平地上,然后云恒看著面前黑漆漆的樹林,陷入了沉默。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第一,回到百魂宗,人不知鬼不覺回到那個小破屋子,但成功幾率不高。
第二,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
云恒回頭看了一眼那簡直跟通天梯一樣的臺階,果斷選擇了第二條。
下山就夠累了,要讓他再爬上去,他真的會死在半路。
那少年也沒再開口說什么,云恒也沒力氣說話,兩人就陷入了沉默,直到云恒看到了一雙發(fā)光的眼睛,嚇得短促的嗷了一聲后,這片沉默才被打破。
系統(tǒng)在一旁發(fā)出了嘲笑的聲音,“一只貓頭鷹也能把你嚇成這樣?!?br />
與此同時,云恒背上的少年也發(fā)出了一聲嗤笑,雖然一言不發(fā),但嘲諷拉滿。
云恒:“……”
“你叫什么名字?”云恒問道。
少年沉默。
“你怎么受的傷?”云恒問道。
少年沉默。
云恒也沉默。
“你這樣是會吃虧的?!痹坪銢]忍住開口,“比如我一怒之下可能會把你丟在這里?!?br />
云恒哼哼兩聲,“看見這片樹林了嗎,里面沒準有狼有老虎有毒蛇,我把你丟在這里,就你這樣的,明天連骨頭都找不到,怕不怕?”
這回少年終于開口了,卻并不是服軟,還是那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那你把我丟下來吧?!?br />
云恒腳步?jīng)]停,眼眸一轉(zhuǎn),沾在眼睫上的雨水落下,輕笑一聲,“那還是算了。”
雨勢終于快停了,漆黑的深夜也快過去了,云恒這一路上被竄出來的老鼠嚇到,被樹上盤著的蛇尾嚇到,還被一些發(fā)光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的動物嚇到。
一驚一乍,到后來云恒已經(jīng)開始背圓周率了。
終于在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的時候,云恒找到了一個小屋子。
有點破,但對于云恒來說,簡直就是豪宅。
云恒抖著一雙腿,背著少年推開了小屋子的木門,里面顯然許久沒有人住了,東西全部都蒙著厚厚的灰塵。
“我叫行疆。”
云恒還沉浸在找到窩的喜悅中,驟然聽見背上的少年開口,“???”
“我本來想要拜入百魂宗,但我輸了?!鄙倌暾f道。
云恒哦了一聲。
云恒把少年放在門口那個臺階上,抖著腿也坐了下來,也顧不得這么多,仰面躺了下來,“累死我了?!?br />
負重前行一晚上,他可從來沒有過這么大的運動量。
“那為什么不把我丟下來?!边@叫做行疆的少年說道。
云恒笑了起來,“你覺得呢?”
行疆扭頭看向云恒,陽光從上面屋頂?shù)目p隙落下,暖暖落在面前青年身上,整整一個晚上,他直到現(xiàn)在才看清這個背了自己一晚上的人。
行疆沒見過什么美好的東西,他印象中最美好的,應該是很小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一條小溪當中找到的一塊瑩白如玉的鵝卵石。
在陽光下會帶出溫潤的光芒。
他珍視了很久,可惜在一次和別人打架的時候,被人搶走了。
這一瞬間,他突然就覺得,這個青年就和他印象中那顆鵝卵石一模一樣。
行疆垂下眼眸,顯露出冷漠的姿態(tài),“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云恒努力坐起來,靠著門框,“我叫云恒?!?br />
聽到這個名字,行疆抬了抬眸,過了一會兒,“嗯。”
看來是認識的。
云恒滿意。
原主好歹也是當年的第一天才,好歹有那么一點名氣,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