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因為她?
“圣女,您受傷了?”蝶衣見檀兒里衣袖子上沾有血跡,忙焦急問道。
檀兒垂眸,撫了撫衣袖,怔愣片刻,道:“無礙,不是我的。”
蝶衣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好像每次從教主房間出來,圣女的衣服上多多少少都會沾上血跡。且每次回來,臉上并無應(yīng)有的欣喜嬌羞之色,反倒會獨自一人發(fā)呆許久,神情漠然。
“圣女你...”
“備水,我要沐浴?!?br />
“是,屬下這便去準(zhǔn)備?!钡罗D(zhuǎn)身。
“等等?!?br />
“圣女還有何吩咐?”
“要你查的事如何了?那夜府,可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蝶衣慌忙轉(zhuǎn)身,跪地而回道:“圣女恕罪,這幽州城似是早有防備,比念州城和青槐城都要布防嚴(yán)密,屬下打探了許久,也只能勉強(qiáng)越墻而入,卻絲毫沒有機(jī)會進(jìn)到內(nèi)院。是屬下無能,至今沒能查出線索。”
“起來吧,不怪你。想必千塵那邊也是一無所獲,不然的話,區(qū)區(qū)一個幽州城何以值得他浪費這么久的時間滯留?!?br />
蝶衣起身,神色有異,卻是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難言之隱。
杏眼低垂,流轉(zhuǎn)間眸光熠熠生輝,確是一位傾國傾城的極美女子。淡淡道:“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要說什么?”
蝶衣垂首:“是?;厥ヅ?,屬下探聽到,那個女人好像也在夜府。教主滯留在此,會不會...”
那雙柔美婉轉(zhuǎn)的眉眼突然變得陰戾冰冷,轉(zhuǎn)向蝶衣時,不禁令她周身一冷,蝶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躬身低下了頭。
半晌,女子音色平淡的問道:“可知她為何進(jìn)夜府?”
“屬下無能,不得而知。”
淡聲道:“下去吧。”
蝶衣退下,屋內(nèi)的人坐在榻上,十指指甲深深的嵌進(jìn)被褥里。眼中燃燒著火焰,凝聚成鋒利的刀刃。
一個字清晰而又狠戾的從那張柔軟飽滿的紅唇中吐出。
死!
菜菜被那只大黑鴉拖走沒多久便醒來了,突如飛來的茶盞只是讓它昏迷了,卻并沒讓它失憶。暈倒前的一幕還記憶猶新,那雙陰冷的眸子盯著它,滿是敵意。醒來后便怒不可遏的要再沖到他的房內(nèi)討個說法,卻不想被那只大黑鴉死死的壓在翅膀下,以卵擊石,動彈不得分毫。
十五過來的時候,它正耷拉著長脖子,半死不活聊不生機(jī)的呆呆望著窗外。
十五捂著一側(cè)肩頭一搖一晃的走進(jìn)屋內(nèi),額上還掛著許多汗珠。
鴉鴉倒是比菜菜先反應(yīng)過來,立時松開了壓著大白鵝的翅膀,從地上一躍而起,撲騰到十五身邊。
嘴里哼哼唧唧的叫著,與它以往不是悶哼就是嘶吼大有不同。
菜菜身上一輕,這才反應(yīng)過來,直起脖子便看到面前一人一鴉惺惺相惜的一幕。
“我沒事,別擔(dān)心?!笔鍤庀⒚黠@虛弱了不少,看樣子傷的不輕。
菜菜眼眶一熱,竟有一瞬間的愣神。
十五臉上冒了大量的密汗,朝菜菜這邊看過來,嘴角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
“果然是個喂不熟的,我都這樣了,你竟毫無反應(yīng)?!?br />
大白鵝長脖子一抽,急忙朝十五撲過去,撞到鴉鴉的腳邊,又被彈了回去。
“...你受傷了?誰干的?”
十五垂眸,嘴角的笑意還掛著,捂著肩頭的指縫中隱隱有血滲出。
“還愣著做什么,到后面...把我的藥匣子拿來。”十五這句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我來!”
菜菜這次倒是反應(yīng)挺快,大黑鴉腳丫子剛要挪動,它就已經(jīng)像個皮球似的滾到了后面。眨眼的功夫,嘴里叼著一根繩子將藥箱送到了十五的面前。
鴉鴉垂下腦袋,在十五另一只肩上輕輕摩挲,嘴里依舊哼哼唧唧的。
十五一邊低頭處理肩上的傷口一邊若無其事道:“你不必如此,與他無關(guān)。是我明知他心緒不穩(wěn)會難以自控,還一再用言語激他。區(qū)區(qū)小傷,我不會怪他,自然也不會遷怒于你。只是,這話我若不說,只怕他永遠(yuǎn)也不敢承認(rèn),該面對的,終要面對?!?br />
菜菜聞言,忍不住湊上前嘎嘎叫道:“是他傷的你!你們不是一伙的嗎?他為何要傷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還真是無惡不作!對了,他為何要把我打暈?還有,你都說什么了,把人打成這樣?”
十五伸出食指將菜菜湊上來的腦袋向后一推,道:“聒噪!這點鴉鴉可比你懂事多了,怪不得你的主子要把你支開,許是她也嫌你太吵耽誤正事吧!”
大白鵝:“才不是!你懂什么!”
低頭看了看傷口,淡淡道:“如今我傷成這樣,怕是也幫不了你什么。你也看到了,隔壁那個發(fā)起瘋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求他去救你的主子,想也別想了?!?br />
“......”
片刻,大白鵝緩緩轉(zhuǎn)身,耷拉著腦袋朝門外走去,身影落寞,腳下步子沉重。
許久,屋內(nèi)傳來十五的聲音:“放心,它還會回來的。”
夜府,倚繡宮。
在香房內(n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