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統(tǒng)日本
在賀茂道真的協(xié)助下,張翠山從后村上天皇的遺體上,又尋得玉印及其他能佐證身份的信物。有了這些,他假冒天皇的底氣更足了。
事畢,一行人折返大內(nèi)宏世的府邸,著手為后續(xù)布局籌謀。
首要之事,便是模仿后村上天皇的樣貌與言行,這對常年不以真面示人的張翠山而言,根本不算難事。
再加上賀茂道真在旁悉心指點天皇的舉止神態(tài)、細微習(xí)慣,不過數(shù)日,張翠山已是舉手投足間幾可亂真。
緊接著,他又開始臨摹天皇的筆跡,研習(xí)印章的用法。大內(nèi)宏世府中有不少與后村上天皇的密信,恰好成了臨摹的范本。
憑借多年的書法功底,再加上過目不忘的本事,張翠山很快便將天皇的筆跡復(fù)刻得惟妙惟肖。
這些時日里,宋青書竟真的沉下心來學(xué)起了日語,不多時已能與那名與周芷若相似的女子簡單交流。
細問之下才知,女子名喚百合子,本是尋常漁家女,因容貌酷似張翠山畫像中的女子,被后村上天皇擄入宮中。
天皇找到她的初衷,也不是白送給張翠山,而是想借其行刺對方。因此逼她修習(xí)了各式暗殺技藝,怎料最后也沒有用上。
宋青書見百合子性情溫婉,與周芷若頗有幾分相似,心中憐惜更甚,每日都以學(xué)語言為由伴其左右。
張翠山看在眼里,暗自松了口氣 —— 總算給這孩子解了心結(jié),也替兒子張無忌去了一樁潛在的麻煩。
只是宋青書與百合子的甜蜜卻把王彬羨慕得抓心撓肝,他也想有一場甜甜的戀愛,卻又不敢向張翠山提及,因為生怕對方又逼著他與史紅石定親。。。
待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張翠山便扮作后村上天皇,動身前往日本南朝朝廷的所在地——吉野。
眾人此時身處的石見國,是大內(nèi)宏世的領(lǐng)地,本是屬于北朝疆域。
只因先前得張翠山相助,大內(nèi)宏世公然宣布支持南朝,又在北朝的數(shù)次圍剿中屹立不倒,這才讓石見國成了南朝嵌在北朝境內(nèi)的一塊飛地。
近些年來,南北兩朝連年征戰(zhàn),民生凋敝,百姓流離,雙方為了生存只能握手言和,更是在“擊殺田史” 這一目標(biāo)上達成了一致。
為此,后村上天皇不惜親自乘船趕赴石見國,北朝幕府為借刀殺人,不但未加阻攔,還派了亂波眾幫忙。
沒過多久,北朝見自己派去的亂波眾一直沒有回歸,便派來使節(jié),詢問刺殺田史的計劃是否成功,還想與南朝瓜分中原人的 “遺產(chǎn)”。
張翠山則直接假借后村上天皇之名回復(fù):田史為自己所殺,戰(zhàn)利品盡歸南朝,北朝休想染指分毫。
北朝幕府將軍足利尊氏聞訊大怒,當(dāng)即派軍前往石見國??纱麄兊竭_時卻發(fā)現(xiàn),大內(nèi)宏世早已搬空家底,與 “后村上天皇” 一同登船,朝著吉野駛?cè)ァ?br />
張翠山一行先由海路繞道抵達南朝的和歌山,再沿紀(jì)伊川悄然北上,最終抵達吉野。吉野朝廷的臣子與武將早已收到消息,盡數(shù)在城外迎候。
張翠山依著賀茂道真事先告知的細節(jié),與眾人一一寒暄問好,再加上賀茂道真與大內(nèi)宏世在旁幫襯遮掩,竟無半分破綻露出。
能如此順利,還要多虧賀茂道真。他不僅精于陰陽之術(shù),畫技亦是一絕。
此前他早已將吉野朝廷重臣的畫像盡數(shù)畫下,還標(biāo)注了各人的官職、性情與日常言行,張翠山依圖索驥,應(yīng)對起來游刃有余,就連天皇最親近的臣子,也未察覺絲毫異常。
“天皇陛下,您帶走的八千兵丁,如今在何處?”
一名魁梧武士踏前一步,抱拳發(fā)問道。
張翠山認得此人,正是右兵衛(wèi)督、南朝軍總大將楠木正儀,是后村上天皇最倚重的將領(lǐng),手握南朝軍權(quán)。
“死了?!?張翠山答得倒是干脆。
“死了!?。 ?楠木正儀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盯住眼前的 “天皇”。
日本國土狹小,兵源本就稀缺,南北兩朝歷次大戰(zhàn),規(guī)模最大的也不過五六萬人。
八千兵丁折損,無異于動搖南朝國本,楠木正儀只覺心口一緊,連聲音都帶上了顫意。
“楠木卿,不必悲切?!?張翠山語氣平靜,“靠著這八千兵丁的犧牲,我等換來了更重的東西?!?br />
楠木正儀強忍悲痛,縱然心中已對 “天皇” 生出幾分不滿,仍躬身問道:“敢問陛下,以八千將士性命,換得何物?”
張翠山抬手指向身后河道里的幾艘大船:“就在那里。”
先前因河道狹窄,張翠山的那艘巨船無法駛?cè)耄坏貌丛谌牒?凇?br />
眼前這幾艘,雖比尋常日本船只大上一兩倍,卻遠不及主船那般震撼。
“難道陛下說的,便是這幾艘大一些的船?” 楠木正儀凝望著船只,眼中滿是疑慮。
張翠山不動聲色地瞥向身旁的大內(nèi)宏世,后者連忙朝船上揮手。
片刻后,數(shù)十門火炮自船中被推運而出,黑洞洞的炮口緩緩轉(zhuǎn)向岸邊,金屬冷芒在陽光下泛著森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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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火炮?” 楠木正儀失聲問道。
日本也曾從中原南宋習(xí)得火炮之術(shù),只是造出的火炮威力微薄,射程不過百步,且需數(shù)十人抬運,笨重難移。
可眼前這些火炮,炮身修長、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