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父子密談
在原著中,屠獅大會舉行后沒多久,全書便基本結束了。
之后便是張無忌因為朱元璋的計謀心灰意冷,隨后將教主之位給了楊逍,自己則攜趙敏隱居蒙古。
如今,許多關鍵事件已經全部發(fā)生,往后的路,張翠山已經再無原著的劇情可依,對于該如何走下去,他也一時沒了主意。
不過,張翠山倒是想聽聽兒子的意見,因為對方是個重生者,知道原著劇情結束后的故事走向,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建議。
于是他將別人都暫時請了出去,獨留張無忌在房中?!盁o忌,往后你想要做什么?仍想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嗎?”
張無忌這些日子也已經思考了許多,直接朗聲道:“爹,我要與您一同挑戰(zhàn)那所謂的世界意志!”
張翠山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挑眉問道:“哦?為什么?”
張無忌撓了撓頭,語氣卻無比堅定,“因為這是爹您一直在做的事,孩兒想陪您一起?!?br />
張翠山一怔,凝視著兒子的臉龐,眸中滿是暖意:“可若是執(zhí)意與它抗衡,我先前遭遇的那些生死險境,只會不斷重現。之后,你也會被牽連其中,甚至咱們全家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張無忌聞言,臉色微變,隨即眉頭緊鎖,沉聲道:“可是,就算咱們歸隱,它就能放過咱們嗎?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張翠山默然良久,道:“其實這幾日我也反思了許多,或許世界意志也給過我機會。就比如,那日你向我坦白重生之事,可能便是它最后的警告。若彼時我及時收手,與你歸隱山林,或許一切便能平息?!?br />
他苦笑一聲,繼續(xù)道:“可我后來偏要謀劃靈蛇島之事,擊退波斯明教,改變了小昭前往波斯繼任教主的命運。”
“又改動屠獅大會的走向,將你義父留在了身邊,徹底攪亂了原本的因果脈絡。想來,正是這般步步逆行,真正觸怒了它,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這幾日的風平浪靜,可能是它重新給我選擇的機會。若我就此徹底退隱,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可若再與它針鋒相對,往后便是不死不休的死局了。”
張無忌陷入沉思,半晌后方才抬眼:“爹,您心中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我剛重生時,其實只求保住我與你娘的性命;后來稍有實力,便想讓你這一世少些遺憾,過得比上一世更好?!?br />
張翠山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眼神卻漸漸變得遼闊,“可到了如今,我卻想讓這天下蒼生,都能過上更好的日子?!?br />
“更好的日子?” 張無忌詫異道,“讓朱元璋建國,天下歸心,難道不算好日子嗎?”
“自然也算。只不過,我想做的更好。” 張翠山突然話鋒一轉:“無忌,你還記得嗎?你剛出蝴蝶谷時,我化身段自守,曾問過你一個問題 —— 如何才能讓天下百姓不再受戰(zhàn)亂饑荒之苦?!?br />
張無忌凝神回想,點頭道:“那時我說,只要推翻蒙古朝廷,讓漢人重掌天下,便能太平?!?br />
“可在蒙古人之前,漢人朝廷更迭往復,百姓的苦難也沒有真正斷絕過!” 張翠山的語氣沉了下來,“彼時你年幼,未能想得透徹,也屬正常。如今你已然長大,可有新的答案?”
“?。俊?張無忌被問得猝不及防,愣在原地思忖良久,仍是搖了搖頭,“爹,我依舊沒有良策。您這般問,想必心中已然有數,不妨說與孩兒聽聽,也好解我疑惑?!?br />
“此事也很難跟你說明白?!?br />
張翠山知道張無忌雖也是重生之人,卻終究未能跳出時代的桎梏,他的許多理念,對方都很難接受。
他繼續(xù)道:“不過我可以帶你親眼看一看。等我傷勢好些,便帶你四處走走,屆時你自會明白?!?br />
張翠山淡然一笑:“至于以后是要逆天改命,還是就此歸隱,到那時,咱們爺倆再一同決斷不遲。”
“好?!?張無忌點頭應下,隨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臉頰微微泛紅,問道,“爹,您先前是不是留了朱九真一命?她如今身在何處?”
張翠山一挑眉,打趣道:“怎么?有芷若、小昭、殷離、趙敏那四個丫頭圍著你,還嫌不夠折騰,非要再添一個朱九真?”
“爹,您說什么呢!” 張無忌耳根泛紅,手足無措地辯解,“我只是好奇而已…… 而且,是您當初讓我與她有了那般荒唐一夜,我還沒怪您呢!”
“怪我作甚?最后還不是你占了便宜?!?張翠山笑得意味深長。
張無忌更是面紅耳赤,急忙擺手:“您可千萬別讓芷若他們幾個知道此事,否則我可有苦頭吃了!”
“不逗你了。” 張翠山收起笑意,正色道,“因為朱九真與你有過肌膚之親,我便留了她一命,如今安置在江浙一帶的一個村落里。本想著等我與你相認后,再讓你親自決定如何處置她,卻不料中間生出諸多變故,倒險些將她忘了。”
“她如今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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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食其力,耕作紡線,粗茶淡飯度日。沒了往日的驕橫跋扈,倒也安分守己?!?br />
張無忌思忖片刻,輕輕搖頭:“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必再去打擾她了,讓她安穩(wěn)過活便是?!?br />
“嗯?!睆埓渖近c點頭,隨后問道:“對了,我這幾日怎么沒見到趙敏?她去了何處?”
張無忌不由神色一黯,低聲道:“她回了大都?!?br />
張翠山聞言眉頭微皺,急忙追問緣由。
張無忌當即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