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娘家
按照《倚天屠龍記》原著劇情,張無忌會在十二歲的中秋過后,正式踏上江湖之旅。他先是跟著張三豐往少林寺求經(jīng)未果,隨后在漢水遇到了周芷若和常遇春。
之后,張三豐帶周芷若上峨眉拜師,張無忌則隨常遇春輾轉(zhuǎn)至淮北蝴蝶谷,求胡青牛醫(yī)治寒毒,并在那學(xué)醫(yī)兩年。
張翠山?jīng)Q定暗中跟著兒子一起走完這趟旅程,一來護(hù)持兒子周全,二來若是遇到偏離原著的變數(shù),也好及時干預(yù)。
此時才剛?cè)胨脑?,距中秋尚有半年光景,張翠山在這段時間還需要解決一個問題——將殷素素母女安置好。
此時張翠山的幼女張無憂尚在襁褓,才滿周歲,肯定沒辦法帶著一起隨行??扇魧⑵夼粼谖洚?dāng)山下,沒有人照應(yīng),張翠山又始終放心不下。
他反復(fù)思忖,終是想到一條萬全之策:送母女二人回娘家——天鷹教。
天鷹教在江南一帶勢力盤根錯節(jié),教主殷天正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 “白眉鷹王”。他雖出身明教,卻為人豪氣干云,嚴(yán)于律己,行事剛正不阿,是江湖中少有的光明磊落之輩。就連張三豐都曾親口稱贊其人品,是張翠山心中為數(shù)不多真心敬佩的俠義之人。
有殷天正庇護(hù),殷素素與張無憂定能安然無恙。
“?。课覀円靥禚椊??” 殷素素聞言,先是一驚,隨即眼底涌上難掩的喜色,聲音都微微發(fā)顫。
“我已有十余年未見爹爹,本想武當(dāng)事了便回去,沒想到拖到現(xiàn)在也未能成行?!?br />
不過她隨即蹙眉,低聲道:“可咱們好不容易才金蟬脫殼,回天鷹教豈不是又要暴露行蹤?”
“無妨?!?張翠山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咱們只悄悄告知岳父一人,不讓其他人知曉。也免得他偌大年紀(jì),還要承受‘喪女’之痛。況且,既然我?guī)煾钢獣栽蹅兊氖拢屧栏钢酪矡o妨。”
其實(shí)張翠山還有一層考量,他以后有意在江浙地區(qū)謀劃布局,天鷹教或是重要依仗,此番提前登門,也算先打個招呼。
“那…… 咱們何時動身?” 殷素素的語氣已滿是期待。
“我今晚先去跟師父辭別,明日一早便出發(fā)。”
“好!我這就收拾行囊。” 殷素素喜不自勝,連忙抱起張無憂,輕聲哄道,“小無憂,咱們要去見外公啦?!?br />
次日晨光初露,天剛蒙蒙亮,張翠山夫婦便已整裝待發(fā)。張翠山特意租了一輛馬車,將妻女安置妥當(dāng),自己則跨上一匹駿馬,在旁護(hù)送前行。
天鷹教總壇設(shè)于江浙海鹽縣的南北湖,此地與武當(dāng)相距數(shù)千里。好在沿途可先順漢江而下,再轉(zhuǎn)道長江,一路水路便捷,行途順暢。
足足一個半月后,張翠山夫妻才到了天鷹教總壇。遙望前方,南北湖煙波浩渺,一汪碧水映著天光,湖光山色間,隱隱可見錯落的樓臺殿宇,正是天鷹教總壇的輪廓。
“總算到了?!?張翠山望著遠(yuǎn)處的湖景,不由得感慨。
殷素素抱著張無憂,目光緊緊鎖著湖心方向,眼底漸漸泛起淚光:“爹爹若知道我還活著,定會欣喜若狂。只是…… 咱們該如何聯(lián)系他,又不被其他人察覺呢?”
張翠山聞言,朗聲一笑:“我早有準(zhǔn)備?!?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信封封面寫著 “白眉鷹王親啟”,落款竟是 “張三豐” 三字。
那字跡遒勁挺拔,筆鋒間似藏著武道余韻,即便不懂武功的常人,也能看出此字絕非凡品。
“這是我提前找?guī)煾盖髞淼?。?張翠山指著信封,解釋道,“待會兒我把它送到天鷹教的聯(lián)絡(luò)處,再給值守弟子看看武當(dāng)?shù)男盼?,他們定然知道此信分量,不敢怠慢,更無人敢私自拆看,必會火速呈給岳父?!?br />
“再加上信封上的字的確是我?guī)煾赣H手所書,以岳父的眼力,一眼便能認(rèn)出,定會格外重視。咱們只需在信中留個碰面的時間、地址,讓他獨(dú)自前來,便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br />
“你倒想得周全!” 殷素素望著他,嫣然一笑,眼底滿是信賴。
隨后,張翠山選了一處人煙稀少的破廟作為碰面地點(diǎn),將地址寫好塞進(jìn)信封,又換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裳,喬裝打扮后,獨(dú)自前往天鷹教的聯(lián)絡(luò)處。
見到值守的天鷹教弟子,張翠山先亮出武當(dāng)派的信物,隨后壓低聲音囑咐:“此信關(guān)系重大,務(wù)必盡快交予白眉鷹王親啟,絕不可讓他人拆開?!?br />
那弟子還想追問詳情,抬頭卻發(fā)現(xiàn)送信人已消失在街角,只留下手中的信封。他心中驚疑不定,低頭看向信封封面,“張三豐” 三個字赫然入目,頓時心頭一震。
張三豐可是如今武林公認(rèn)的第一人,威名響徹天下。更重要的是,自家小姐殷素素嫁入武當(dāng),武當(dāng)與天鷹教也算有姻親之誼。
這弟子雖無法辨明信的真?zhèn)?,卻也不敢有半分怠慢,當(dāng)即捧著信封層層上報(bào)。沿途經(jīng)手的教眾,見信封上落款是 “張三豐”,無一人敢私自拆閱,當(dāng)晚便將信送到了殷天正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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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接過信封,指尖剛觸及紙面,目光落在那字跡上時,臉色便是微變。
這筆法圓融中正,力透紙背,能看出書寫之人的武功境界,分明是張三豐的親書無疑!
去年聽聞女兒素素在武當(dāng)自盡,他心中悲慟了許久,后來得知外孫張無忌在武當(dāng)寄養(yǎng),曾派人送去不少物件,卻都被武當(dāng)婉拒。
如今張三豐親筆來信,莫非與外孫有關(guān)?
他指尖微顫,緩緩拆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一句話‘子時,山后破廟’,末尾還備注 “孤身前來” 。
殷天正凝視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