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兩家
道,“是?!?br />
江戶川亂步不知怎么得意又驕傲的,挺直腰板,笑瞇瞇的說,“就和你說不用擔心了!可以再任性一點的?!?br />
枝垂栗下意識捂了捂胸口,笑眼彎彎的點頭。
他的家人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就在他有異能力的事情暴露之后,他的父母、兄姐,就這么和他說過。
他因為早慧,很小就知道家人們很忙碌,一直以來都太過乖巧了,幾乎沒有麻煩過他們。
但正因如此,才更希望他能任性一點。明明年紀還小,卻太多事情都自己處理、太過懂事,會讓家人有點……沒成就感。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忍不住吐槽,“沒成就感?原來是因為沒成就感嗎?!我還以為是因為覺得愧疚耶!”
可是想想枝垂栗某些家人不著調(diào)的樣子,又覺得好像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
枝垂栗撲哧笑起來,“應該是沒成就感和愧疚感都有吧?”
福澤諭吉默默聽著他們說話,回想了一下他之前見到的枝垂栗的雙親。
態(tài)度很和善,也都非常穩(wěn)重冷靜。
就是說,好像和兩個孩子口中的模樣不太一樣。
不過對待不一樣的人當然會有不一樣的態(tài)度。就連他自己對待外人和家人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何況是來自枝垂家族的人。
……以后雙方家長互相見面的時候,又會怎么樣呢?
他忽然有點小小的擔憂起來。
枝垂栗看了看福澤諭吉,偷偷笑起來,“福澤先生,好像太早想了?!?br />
江戶川亂步戳了他一下,“一點都不早,現(xiàn)在想起來剛剛好。”
與謝野晶子露出壞笑,“哇哦,難道亂步先生打算在小栗子成年的那天去伴侶登記?”
枝垂栗、枝垂栗的耳朵一下子紅起來,“咦、真真真的嗎?!不、不會太早了?”
“太早了啦!別聽晶子亂說?!苯瓚舸▉y步說,“雖然總有一天會去登記,可是成年就去,太早了!”
枝垂栗雖然有點害羞,可是聞言反而有點小難過的樣子,“……唔、原來沒有要去啊?!?br />
江戶川亂步看了看他,毫不猶豫的改口,“你生日那天,我們就去!”
枝垂栗又偷偷笑了一下,“亂步是在求婚嗎?”
這下?lián)Q江戶川亂步停頓了一下,卡了幾秒,“……不行、不算!亂步大人都還沒準備戒指耶!”
枝垂栗笑得很開心,眉眼彎彎的說,“我也還沒準備戒指呢?!?br />
他們是同性,準備戒指這種事好像不能只讓一個人來。
“這樣要準備可以一起戴在無名指上的兩個戒指呢?!迸c謝野晶子特別興奮的毛遂自薦,“到時候一起挑怎么樣?我的審美比亂步先生好多了?!?br />
“什么??!”江戶川亂步大聲說,“亂步大人……亂步大人真的不太會挑那個……”
福澤諭吉默默盯著地上趴著的巧克力看,實在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比較好。
不過這里的孩子們也不會逼著他在這種話題里發(fā)言,還是自己聊自己的。
噴水池的水依舊穩(wěn)定又規(guī)律的流動著,偶爾風吹拂過來時,會帶出一點輕微的水汽味。
雖然跑在大隊前端的頂尖跑者們都差不多回來了,但現(xiàn)在還是賽事進行的時間。
這場馬拉松總共有兩萬個人參與,再加上陪著參賽者過來的人、從各地聚集來幫忙的志愿者、拍攝的記者,今天的札幌比以往還要更加熱鬧、人潮擁擠。
這個平常大概不會有太多人的廣場里,也三三兩兩聚集著吃飯休息的人。
陽光正好,鳥鳴啁啾。
輕輕淺淺的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響起。
巧克力舒服得有點睡著了,半個身體壓在枝垂栗腳面上,舒服的伸展著身體,也碰著江戶川亂步的腿。
福澤諭吉用羨慕的眼神盯著被它靠著的兩個孩子的腳,又若無其事的挪開目光。
不過沒過多久,巧克力就被枝垂栗要站起來的動靜驚醒,轉(zhuǎn)過頭看他,又跟著他一起站起身。
枝垂栗摸摸巧克力的頭,“我晚點就回來,巧克力先和福澤先生一起玩會兒吧?!?br />
巧克力的尾巴搖來搖去的,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懂。
枝垂栗又摸了一下它的頭,把大家手上吃空的便當盒都放進塑料袋里,眉眼彎彎的說,“我拿去丟,晚點見!”
他還要繼續(xù)回去幫忙,大概三點才能完全結(jié)束。
賽事結(jié)束后,沒有要留在北海道游玩的部員會直接搭飛機回橫濱,如果有家人朋友過來、要一起玩會兒再離開的就留下來,自行回橫濱。
枝垂栗就是留下來的其中一人。
看似漫長的賽事不知不覺也結(jié)束了。
會場收拾得很快,賽事完全結(jié)束后沒多久,就幾乎把所有東西都清空,只剩下一些大型設施還留存著。
熱鬧過去后,安靜無人的現(xiàn)場總會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