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乾坤需倒轉·離火確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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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那柄斷劍的云紋,正是青城長老佩劍制式。
"用沈家熔兵術鑄劍的是朝廷。在告訴你吧,你的大師兄壓根兒就沒有死,是你那沈家的未婚夫沈硯,還有……哈哈,老夫……"
說著老者就停止了說話。
陸云袖愣住了,她其實有過懷疑的,只是現(xiàn)在的她,一直在否定。
她知道,這肯定是真的。
她知道,這是她和沈知意商量的脫離朝堂和這假江湖的策略。
可是這突然老者的挑撥離間,已經(jīng)讓她心里有些許動搖了。
她踢開熔爐底暗格,翻出半塊赤龍紋兵符。
"青城派不過替罪羊。"
熔洞突然劇烈震顫,九座熔爐同時傾覆。
唐玨甩出冰蠶絲纏住陸云袖手腕:"火道要塌了!"
鑄鐵門轟然閉合的剎那,陸云袖看見都尉撕開飛魚服,心口白蓮教印記在熔漿映照下宛如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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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沈知意,正在目睹一件事情,一件有意思的江湖事。
沈知意根據(jù)自己的感覺,找到了那批繡娘。
暮色四合,棲霞鎮(zhèn)東頭的悅來客棧早已掌燈。沈知意一直關注著隔壁雅間。
二樓雅間里,葉寒舟將白瓷酒盞捏得咯吱作響,窗外細雨斜打芭蕉的聲響混著大堂說書人沙啞的唱詞,卻掩不住他耳畔愈發(fā)清晰的馬蹄聲。
那聲音自五里外的官道傳來,蹄鐵分明釘著塞北特有的狼牙銅刺。
"客官,您要的醬牛肉......"
店小二端著漆木托盤剛撩開竹簾,便見玄衣青年霍然起身。
燭火搖曳間,寒光乍現(xiàn),一柄三尺青鋒已橫在案前。
劍身映著青年眉間那道寸許長的舊疤,宛如盤踞著一條青鱗毒蛇。
"錚——"
箭矢破空聲驟起。
葉寒舟反手揮劍,精鋼箭簇應聲斷作兩截。
箭尾雕翎被劍氣削得紛飛,其中一片堪堪釘入墻頭掛著的《寒江獨釣圖》,墨色蓑衣頓時染上幾點猩紅。
樓下傳來桌椅翻倒的嘈雜,十余名黑衣客撞破門板涌入。
為首之人面覆青銅鬼面,腰間彎刀未出鞘,殺氣已逼得柜臺上那壇三十年女兒紅"咔嚓"裂開細紋。
"血衣樓辦事,閑雜人等速避!"
滿堂食客霎時作鳥獸散,唯剩說書老者仍蜷在角落,渾濁雙眼盯著臺上半碗殘酒。
鬼面人瞥見二樓珠簾微動,冷笑一聲縱身躍起,足尖在廊柱借力三次,彎刀化作一道新月弧光直劈而下。
"叮!"
金鐵交鳴聲震得檐角銅鈴亂顫。葉寒舟以劍鞘格住刀鋒,左手二指如電,直取對方咽喉。
不料鬼面人竟不閃避,袖中忽射出三枚透骨釘,呈品字形封住退路。
千鈞一發(fā)之際,忽有銀鈴輕笑自梁上傳來。
但見緋色裙裾翻飛如蝶,少女纖足輕點刀背,手中銀鏈纏住透骨釘反甩回去。
鬼面人悶哼暴退,面具被其中一枚擦過,露出半張布滿紫斑的可怖面容。
"慕容家的千蛛萬毒手?"
葉寒舟瞳孔微縮,劍鋒順勢遞出七朵劍花。
"三年前衡山派滅門慘案,果然與你們有關!"
"知道太多的人,通?;畈贿^今夜。"
鬼面人嗓音沙啞似磨砂,反手擲出枚血色令牌。
客棧四周頓時亮起數(shù)十支火把,窗外人影幢幢,竟是將整棟樓圍得水泄不通。
緋衣少女旋身落在樓梯扶手上,腕間銀鈴叮咚作響:"喂,大冰塊,你偷了人家樓主夫人還是真的?這般陣仗怕是血衣樓七成精銳都來了。"
說著突然皺眉,抬袖掩住口鼻:"當心!燭煙有毒!"
話音未落,柜臺后那壇裂開的女兒紅"砰"地炸開,酒液遇空氣竟燃起幽藍火焰。
毒煙裹著烈焰瞬間吞沒大堂,說書老者突然暴起,手中旱煙桿直刺葉寒舟后心要害!
"等的就是你!"
葉寒舟青鋒倒轉,劍柄重重撞在老者膻中穴。
假扮說書人的殺手噴出血霧,懷中疊出個鎏金機關筒,筒身刻著毒龍嶺特有的九頭蛇圖騰。
緋衣少女甩出銀鏈卷住機關筒,臉色驟變:"這是唐門七絕之一的暴雨梨花針!他們想......"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