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序當(dāng)然不敢親。

  大家都是成年人，火一旦勾起來，這年輕氣盛的，誰收的住?。?br />
  好在顧欣然也就是逗他，捉弄了一陣就放手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明天的細節(jié)，何序要走時她還警告，如果你小子老是不來找我，下回我肯定逗的更狠，更用力。

  何序趕緊保證有空就來，沒空也來。

  他出教職公寓時，已經(jīng)是夜里1點，夜風(fēng)涼的入骨，月光卻是淡淡的。

  這一天忙的腳不沾地，但何序知道跟明天比，今天恐怕還是輕松的。

  太忙了，但他可以忍。

  一想到六階和那三把劍，他有啥不能忍的呢？

  回到四合院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睡了，只有程煙晚支著下巴在內(nèi)堂等他。

  何序走過去拍拍她，讓她趕緊回自己房間去睡。

  他還安慰的畫了個餅：

  “小晚，這幾天比較苦，撐幾天咱就解脫了。”

  “苦？”程煙晚詫異瞪大一雙美目，“不苦呀?！?br />
  “哥，你還記得我住泥洼街的日子嗎？”

  “跟那時比，我覺得現(xiàn)在就像天堂一樣?！?br />
  說著，她走到微波爐前，取出了特意加熱的牛角包。

  “哥，吃點宵夜?！?br />
  何序點點頭。

  “你也吃?！?br />
  程煙晚卻搖搖頭，她用雙手撐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何序。

  “我喜歡看你吃?！?br />
  “你吃東西時的樣子特別好看?！?br />
  “哥，你知道嗎？你的眼睛超級好看。”

  “嗯……”

  她想形容，一時卻想不到合適的詞匯。

  何序笑了。

  他起了作弄的心思，忍不住幫她遣詞造句起來：

  “像月光吻過的湖泊？”

  “或者像夕陽墜落的深海？”

  “不。”程煙晚笑著搖搖頭。

  “你的眼睛像火炬。”

  “火炬？”何序有點意外。

  “對，火炬?！?br />
  程煙晚看著他，眼神里慢慢升起一種溫度。

  “你的眼神特別像火炬——黑夜里熊熊燃燒的火炬?！?br />
  “每次凝視你眼睛的時候?！?br />
  “我就覺得，什么都不用瞎想?！?br />
  “就跟著火炬?！?br />
  “走就完了?！?br />
  ……

  次日清晨。

  帝大實驗樓里。

  名為“張家界”的會議室中。

  L項目組的人擠滿了房間，但卻沒人敢說話。

  氣氛令人窒息。

  大家緊張的看向會議桌左側(cè)一個胖胖的老者。

  “顧欣然，你自己看看這數(shù)據(jù)！”

  “誤差這么大，你在跟我搞笑嗎？”

  把一張A4紙扔在桌上，老者氣憤的一拍桌子。

  這人正是白博士，L項目精神組的負責(zé)人。

  白博士最近氣不太順。

  由于老樊的強力推薦，王敘沒有問過他意見，就招收了這個顧欣然。

  還讓，顧欣然單獨一組，和他們其他人分別獨立測試，估算實驗中的精神數(shù)值波動數(shù)據(jù)。

  而這次出來的結(jié)果，兩邊簡直差了一座喜馬拉雅山。

  “顧欣然，你在估測數(shù)據(jù)時一點腦子都不走的嗎？”

  白博士實在忍不住了。

  “年紀輕輕的，一點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都沒有。”

  “誤差這么大，你是怎么好意思發(fā)出來的？”

  白博士身旁，一個中年人贊同的點頭。

  他是白博士的得意弟子高崖。

  “顧欣然的工作態(tài)度有問題，這我早就注意了?！?br />
  “她太松散了，根本吃不了苦，以她這種工作態(tài)度，出差錯是早晚難免的?！?br />
  “沒錯?！卑撞┦渴窒聨讉€精神系助手紛紛附和。

  “就不該招這種本科搞科研，這不扯呢嗎？”

  “對呀，啥都不會，純添亂?！?br />
  “做事也不走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