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華大人這是何意?
文書每往后讀一字,伍琿臉色就越發(fā)蒼白,他并不懂家中的生意經(jīng)營。
買地、賣田,都是由管事去辦的,他志不在此。
“伍琿,你可認(rèn)罪?”
伍琿朝上首坐著的華世杰,咚咚地磕著響頭。
“大人,草民不通庶務(wù),這些事都是手底下的管事做的,與草民無關(guān)吶。”
“與你無關(guān),你倒是會撇清自己。你身為伍家的家主,若沒有你的授意,伍家的管事怎么會行這等強(qiáng)占田地之事?!”
“大人,草民真不知此事啊?!?br />
華世杰卻不再聽伍琿辯解,以雷霆手段,直接判了伍琿流放,伍家剩下的家財(cái)一部分抵給劉四,其余的全部充公。
伍家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伍家的覆滅,不過是華世杰一句話的事。
伍家剩下的幾個仆人,全被發(fā)/賣到了人/牙子處。
華世杰處置伍家的手段之果斷,令溪田縣的鄉(xiāng)紳們嘖嘖稱奇。
伍琿再如何紈绔,伍家到底在溪田縣盤踞多年,底蘊(yùn)上,人脈上還是有一些的。
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然,不過一日的工夫,伍家就敗了一個徹底。
這讓溪田縣一些鄉(xiāng)紳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子民,你說華大人這是何意?他到溪田縣這兩年,我們沒少給他孝敬,他這是想卸磨殺驢不成?”
“是啊,伍家再怎么樣,也是溪田縣的一方勢力,他都不和咱們通通氣,就直接下黑手,下一個不會就輪到你我了吧?”
王子民放下了茶盞,“華世杰這是在敲山震虎,這個月的孝敬,我們還未給,他恐怕是記恨上我們了。”
“石師爺去了,沒了他從中調(diào)和,我等和這位華縣尊可沒甚交情。
他整日里擺著一副官面,我們就是想親近,也找不到機(jī)會?!?br />
“他來了這么一出,若我們沒甚表示,恐怕他會對我們下手。
此人看著一副菩薩面,不想內(nèi)里這般奸滑,比之我等有過之而無不及。
子民,我等不能坐以待斃,華世杰都出手了,若我們一味退讓,溪田縣的天就要變了?!?br />
王子民目光銳利地落在在座幾人身上,“急什么?都先靜一靜,我這兒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告知你們?!?br />
“什么壞消息?”
“泰禾,你剛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溪田縣的天要變了,不過不是因?yàn)樗A世杰,而是華世杰的頂頭上司換人了。”
李泰禾急切問道:“換人了?換誰了?”
“現(xiàn)在我們溪田縣歸源柔府管轄,源柔府的張通判,你們應(yīng)當(dāng)是有所耳聞的吧?”
“張…張通判,怎么會是他?壞了,這下是真壞了,他要是查到我們頭上,我們這些人蔫能如現(xiàn)下這般恣意。”
“子民,華世杰這是瞅準(zhǔn)了,我們一定會向他服軟,畢竟我們和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br />
王子民思忖片刻,語氣幽幽道:“華世杰這么做的意圖無非就幾種,一:和我們綁死,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
二:他想借伍家一事,敲山震虎,從我們手里索要銀錢,幫他上下打點(diǎn)。
三:他想借伍家一事和我們撇清,回頭張通判查到他頭上,他便可以將這些事都推到我們身上?!?br />
劉昊霖是個性子急,且脾氣暴躁的,原先石師爺還在,他們看在石師爺?shù)拿孀由?,愿意給華世杰這個縣令幾分薄面。
如今,華世杰都欺到他們頭上了,哪里能忍。
“子民兄,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做兩手準(zhǔn)備,一:即刻派人去源柔府城探查一番張通判最近在做什么。
二、由我出面,親自宴請華世杰,借機(jī)探一探他的想法。
華世杰到底是縣令,我們要真跟他硬碰硬,損失會很大?!?br />
王子民的話,說到了幾人的心坎里。
劉昊霖拱了拱手,“我都聽子民兄的,子民有需要我去做的,只管吩咐?!?br />
“昊霖,你在源柔府城有鋪?zhàn)?,到源柔府探查張通判行蹤一事,就交給你去,務(wù)必盡快摸清楚張通判的行蹤?!?br />
劉昊霖騰一下站起來,“好,我記下了,我親自走一趟源柔府城,最遲五日便把消息帶回來?!?br />
王子民看向李泰禾,“泰禾,你派人盯著點(diǎn)兒華府的動靜,以防萬一?!?br />
“嗯?!?br />
幾人又就其中的細(xì)節(jié),逐個商討了一番,夜深了,才各自離去。
“公子,華世杰把伍家給抄了,伍家現(xiàn)任家主伍琿被流放了。”
張澤落下一枚棋子,“是什么原因,判了這么重的刑?”
“據(jù)衙門里傳出來的消息,伍府管事背著伍琿,強(qiáng)占了土坡村劉田等人的田地,強(qiáng)占的田地?cái)?shù)目極大,劉田等人實(shí)在是活不下去,托人寫了一紙?jiān)V狀,將伍琿給告了。
伍琿此人是溪田縣里有名的紈绔子弟,不善經(jīng)營家中產(chǎn)業(yè),伍老爺子早些年就去了。
偌大的家業(yè),落在了伍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