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令牌藏秘定新局,古武溯源終章成
我一拳轟出去,黑氣炸開。
那人站著的沙地塌了半尺,整個人跪倒下去。黑刀插在身前,刀身裂成兩截。那塊青銅面具掉在地上,發(fā)出悶響。我站在原地沒動,拳頭還舉著,掌心發(fā)燙,殘碑熔爐在我丹田里抖得厲害,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洛璃和雷猛也沒上前。
我們?nèi)诉€是原來的站位,誰都沒說話。風(fēng)從東邊吹過來,卷起一層細沙,打在我臉上。我低頭看那具傀儡,肩頭那個“叛”字正在褪色,像墨滴進水里一樣散開,最后只剩一道青痕。
我抬腳踩在他胸口。
咔的一聲,骨頭碎了。他懷里滑出一塊令牌,黑色的,表面刻著三個字——**叛仙盟**。
我彎腰撿起來。
手指剛碰到令牌,丹田里的殘碑猛地一震,裂縫中的青火突然暴漲,直接把令牌吸進去一瞬。我沒慌,知道它不會吞東西,果然下一秒就吐了出來??删驮谀且粍x那,我腦子里多了點東西。
一幅星圖。
浮在我識海里,清清楚楚。一片懸浮在云海上的廢墟群,中央插著半截斷裂的戟,形狀像極了師父拳經(jīng)末頁畫的那條路。當(dāng)年我不懂,以為是練拳的意象圖,現(xiàn)在明白了——那是地圖。
真正的通天路。
不是飛升,不是渡劫,是從人間殺上去的路。
“洛璃?!蔽议_口,聲音有點啞,“拿玉簡來?!?br />
她沒問為什么,直接從袖子里抽出一塊空白玉簡遞給我。我把令牌遞過去,她指尖一碰,玉簡立刻亮了,星圖一點點刻進去。她眉頭越皺越緊,最后低聲說:“這走向……和血刀門主死前流出的‘血刀全技’殘脈一致?!?br />
我點頭。
這就對上了。血刀門主不是偶然找上我的,是他被人推出來試招的。那些追殺、伏擊、搶功法的人,都不是為了自己。背后一直有人在盯著我,用各種方式逼我出手,看我能打出多少勁,體內(nèi)源炁能撐多久。
他們是在測數(shù)據(jù)。
就像測一件兵器的極限。
“所以古武拳經(jīng)不是普通體術(shù)。”我說,“是鑰匙?!?br />
洛璃抬頭看我:“什么鑰匙?”
“打開叛仙盟的鑰匙。”
雷猛一腳踢開地上那堆破銅爛鐵,扛起鐵錘走到我旁邊。他看了一眼令牌,又看看我,咧嘴一笑:“老子就知道北域這些雜碎背后有人!現(xiàn)在路有了,還等啥?砍穿它!”
我沒笑。
但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不能再躲了。從我在荒山練第一式碎星拳開始,這條路就已經(jīng)定好了。師父教我拳,不是為了讓我活命,是為了讓我走完這條沒人敢走的路。
我把令牌塞進腰間酒囊。
獸皮袍子沾了沙,拍了兩下沒拍干凈。遠處云海翻涌,顏色比剛才深了些。我知道那里就是星圖指向的地方。不需要飛行符,不需要傳送陣,只要一路打過去就行。
洛璃收起玉簡,站到我左后方半步的位置。她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在等我下令。雷猛拄著錘子,右腳往前踏了一步,擺出隨時能沖出去的姿勢。
我們?nèi)齻€人,還是原來的陣型。
一個劍修、一個丹師、一個煉器師。一個用拳、一個用藥、一個用器。一個靠熔爐燒敗者的殘痕變強,一個靠毒舌藏真心救人,一個靠蠻力砸出一條生路。
不一樣了。
以前是為了活,現(xiàn)在是為了破局。
我伸手摸了摸左眉骨那道疤。這是師父當(dāng)年測試我劍心時留下的。那時候他問我:“你能為這一拳付出什么?”
我沒答。
現(xiàn)在我可以答了。
**命。**
我轉(zhuǎn)身,面向云海方向。
腳底沙地微微震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下面移動。我不在意。這種感覺我已經(jīng)熟悉了。每一次突破前,殘碑都會提前預(yù)警。這一次它不是在警告,是在催我。
快點走。
再不走,敵人就要先動手了。
“雷猛?!蔽艺f。
“在!”他應(yīng)得干脆。
“你怕不怕?”
他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老子連礦坑塌方都不怕,還怕幾個躲在暗處的瘋子?你往前沖,我給你砸開大門!”
我點頭。
又看向洛璃:“你呢?”
她冷笑一聲:“你都把我卷進這么多事里了,現(xiàn)在問我怕不怕?少廢話,走就是了?!?br />
我笑了。
然后邁出第一步。
沙地在我腳下裂開一道縫,一直延伸到十丈外。星輝域自動升起,這次沒有擴散,而是收束在我周身三尺,像一層看不見的殼。殘碑熔爐還在運轉(zhuǎn),青火靜靜燃燒,把剛才吸收的最后一絲黑氣煉成源炁,壓進經(jīng)脈。
這不是終點。
這只是新局的開始。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具傀儡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