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停在邊陲小鎮(zhèn)的派出所門口時，青石板路上還凝著霜，肖靈兒哈出的白氣裹著鼻尖，像頂了團(tuán)會飄的。銀狼王從她腳邊站起來，爪子踩在霜上，留下梅花印——基地給它辦了“功勛動物”證，連派出所的黃狗都湊過來聞它的銀勛章，尾巴搖得像小風(fēng)車。

  王所長搓著凍紅的手迎出來，軍大衣上沾著茶漬：“肖隊長，可算等著你們了！老鴉嶺的廢棄茶廠藏著個制毒窩點，昨天我們的偵查員摸進(jìn)去，被五條土狗追了二里地，褲腿都咬爛了?！彼_文件夾，照片里的茶廠圍墻爬滿枯藤，大門掛著把生銹的鎖，“里面有八個人，倆拿獵槍的，后面山洞藏著成品，鑰匙在穿黑夾克的毒販腰上?！?br />
  肖靈兒湊過去看照片，指尖無意識揪著小辮子——這是她思考時的習(xí)慣。猴子扒著她肩膀，嘴里還叼著薯片：“不就是狗嘛，我小時候在村里追過三條狗，它們都打不過我！”眼鏡蛇推了推眼鏡，鏡片上蒙著霜：“狗的嗅覺是人類的一萬倍，得用薄荷精油掩蓋體味——我?guī)Я巳?，足夠用?！贝髩K頭揉著肚子蹲下來，手掌按在她膝蓋上：“我?guī)湍隳帽嘲阈。瑒e累著！”

  老鴉嶺的山路鋪滿落葉，踩上去軟得像踩在棉花上。肖靈兒走在最前面，銀狼王貼著她的腿，尾巴掃過她的褲腳——它在幫她掃開草葉里的荊棘。小白在頭頂盤旋，偶爾俯沖下來，用喙輕啄她的帽子——那是在傳遞“前面沒危險”的信號。天才射手扛著狙擊槍走在最后，背挺得像標(biāo)槍，狙擊槍的槍托擦著草葉，連晨露都沒沾。

  走到茶廠外的灌木叢時，太陽已經(jīng)升到頭頂。肖靈兒蹲下來，摸了摸銀狼王的耳朵：“小白，上去看看監(jiān)控！”小白唳叫一聲，振翅飛向茶廠的屋頂。過了五分鐘，它飛回來，喙里叼著個微型信號接收器——眼鏡蛇接過來，插在筆記本上，指尖在鍵盤上翻飛：“監(jiān)控系統(tǒng)是民用的，密碼——毒販真懶?！?br />
  猴子摩拳擦掌：“我進(jìn)去偵查！”他往領(lǐng)口和袖口抹了薄荷精油，戴上夜視鏡，翻上墻根的柴火堆：“放心吧，我能摸到他們的廚房！”肖靈兒拽住他的衣角，遞給他一包辣椒彈：“遇到狗就扔這個——別舍不得用！”猴子咧嘴笑：“我要是被追，就喊銀狼王救我！”

  猴子的通訊器里傳來動靜時，肖靈兒正趴在灌木叢里聽狗叫?！靶?zhàn)神，正房里有五個人，桌上擺著白酒，獵槍靠在墻角。后面山洞有鎖，鑰匙在黑夾克腰上。狗窩在西北角，五條狗都拴著——繩子是尼龍的，能砍斷！”眼鏡蛇的手指停在鍵盤上：“我黑了他們的手機(jī)，沒法報警。”天才射手扛起狙擊槍，往老槐樹的方向走：“我去架槍——三點鐘方向有土坡，能掩護(hù)。”大塊頭攥著工兵鏟：“我?guī)湍阃谘隗w！”

  行動開始時，夕陽把茶廠的圍墻染成橘紅色。肖靈兒打了個手勢，銀狼王立刻趴在地上，耳朵貼在泥土里——它在聽狗的動靜。小白俯沖下來，把一枚閃光彈扔在狗窩旁邊——“啪”的一聲，白光閃過，狗群的吠叫聲立刻變成嗚咽。猴子從墻根翻進(jìn)去，用撬棍撬開正房的門，喊了一嗓子：“警察來了！”毒販們醉醺醺地站起來，剛要拿獵槍，天才射手的狙擊槍“啪”地打在獵槍托上，獵槍“當(dāng)啷”掉在地上。

  大塊頭撞開院子的門，工兵鏟砸在鐵絲網(wǎng)上，“嘩啦”一聲，鐵絲網(wǎng)裂開個大口子。肖靈兒跟著沖進(jìn)去，剛到山洞門口，穿黑夾克的毒販突然掏出匕首，朝她撲過來——銀狼王閃電般沖過去，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匕首“當(dāng)啷”落地。肖靈兒趁機(jī)把辣椒彈往他臉上一扔，辣得他眼淚鼻涕一起流：“別碰我！別碰我！”眼鏡蛇沖過來，用手銬把他銬?。骸袄蠈嶞c，你跑不了！”

  戰(zhàn)斗結(jié)束時，茶廠的院子里飄著辣椒味和白酒味。肖靈兒蹲在狗窩旁邊，摸了摸一條縮在角落的小狗：“別怕，我們不傷害你?！焙镒优e著從廚房找到的饅頭，遞過去：“給你吃——這是我藏的，沒沾辣椒！”大塊頭搬來一箱礦泉水，給狗群倒在盆里：“我媽說狗渴了要多喝水！”天才射手站在旁邊，手里拿著裝毒品的塑料袋，聲音像磨砂紙：“這些夠判十年?！?br />
  王所長帶著民警趕過來時，肖靈兒正坐在臺階上擦銀狼王的爪子——它剛才撲咬時沾了泥。王所長翻開繳獲的賬本，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這些毒品要運到東南亞，收貨人是‘黑蛇幫’的人。”肖靈兒的指尖頓了頓，想起上章結(jié)尾基地給的線索——“黑蛇幫”，果然和跨國任務(wù)有關(guān)。

  越野車駛回小鎮(zhèn)時，月亮已經(jīng)升起來了。肖靈兒靠在銀狼王身上，聞著它身上的薄荷味——是猴子抹的?；锇閭冏诤笈?，猴子在給大塊頭講翻圍墻的技巧，眼鏡蛇在整理情報，天才射手在擦狙擊槍。小白盤旋在車頂，翅膀掠過月亮，像道會飛的光。

  手機(jī)突然震動，是基地的消息：“利刃小隊，下一步任務(wù)：東南亞，追蹤‘黑蛇幫’中轉(zhuǎn)站?！毙れ`兒笑了，轉(zhuǎn)頭對伙伴們說：“兄弟們，下一站——東南亞！”猴子歡呼起來，薯片渣掉在大塊頭頭發(fā)上：“我要吃榴蓮！”眼鏡蛇推了推眼鏡：“熱帶氣候會影響電子設(shè)備，我得準(zhǔn)備防水套。”大塊頭揉著肚子：“我多帶壓縮餅干——榴蓮聞著臭，吃著香！”

  銀狼王叫了一聲，聲音像悶雷，震得車窗微微發(fā)抖。肖靈兒摸了摸頸間的空間珠，想起爸爸的話：“靈兒，保護(hù)更多人，才是真正的小戰(zhàn)神?！彼嚧巴獾脑铝?，想起五年前的訓(xùn)練，想起伙伴們的陪伴，想起所有關(guān)于“勇敢”的細(xì)節(jié)——這些細(xì)節(jié)像星星，在她心里閃著光，照亮了前面的路。

  風(fēng)從車窗灌進(jìn)來，吹得她的小辮子飄起來，像朵會飛的蒲公英。遠(yuǎn)處的老鴉嶺隱在夜色里，茶廠的燈光已經(jīng)熄滅，但肖靈兒知道，屬于“利刃小隊”的傳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