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好歹毒的一張嘴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絕望。
齊鐵嘴嘿嘿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梳子。
“沒什么,看你躺那怪埋汰的,順手給你洗了個頭,怎么樣?是不是很神清氣爽?”
斯內(nèi)普更想死了,他看向鄧布利多。
“為什么?”
“啊,這個嘛。”
鄧布利多眨眨眼,藍(lán)眼睛閃著狡黠的光。
“或許是,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姑娘幫我們在死神那里打了個欠條?畢竟,她總有我們意想不到的辦法?!?br />
斯內(nèi)普徹底無語 ,只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霍格沃茲戰(zhàn)場,一夜鏖戰(zhàn)。
由于準(zhǔn)備充分,尤其是紅念安如同戰(zhàn)神般左沖右突,以及喬治和弗雷德各種惡作劇產(chǎn)品的輔助,霍格沃茲這邊的傷亡遠(yuǎn)比想象中小。
天色將明未明之時,伏地魔帶著他殘存的食死徒再次出現(xiàn)在破敗的城堡前。海格滿臉淚痕,巨大的身軀微微顫抖,懷里抱著那看似毫無生氣的哈利,伏地魔用高昂的聲音宣布了哈利的死亡。
就在絕望彌漫之際,死去的哈利突然從海格懷中躍起,最終決戰(zhàn)在晨曦微露中展開,納威抽出格蘭芬多寶劍,斬下納吉尼的頭顱,隨著最后一個魂器被摧毀。
伏地魔終于在一片晨光微曦中,化為灰燼,徹底消亡。
久違的陽光穿透陰霾,射在殘破卻屹立不倒的城堡上。
眾人齊聚禮堂,哈利在人群中找到了正在被喬治和弗雷德圍著,聽他們興奮地描述自己如何用一個糞蛋渣反一個巨怪的紅念安。
哈利深吸一口氣,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戰(zhàn)斗后的污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眼神認(rèn)真,欲言又止。
“紅……我……”
他鼓起勇氣,正準(zhǔn)備說出那句憋了很久的話——一個冰冷、絲滑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
“波特,如果你那貧瘠的大腦還沒被巨怪完全同化,就該知道,在公共場合堵住一位女士并露出巨怪般的表情,是極其失禮的行為?!?br />
哈利渾身一僵,猛地轉(zhuǎn)身,驚愕地看到斯內(nèi)普和鄧布利多就站在他身后!斯內(nèi)普依舊一身黑袍,只是那頭頭發(fā)柔順得詭異,臉色比平常更臭,仿佛剛生吞了一整箱的巴波塊莖膿水。
“教、教授!你們……你沒死?!”
哈利震驚得語無倫次。
斯內(nèi)普嫌棄地上下打量著哈利,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看來,救世主不僅大腦發(fā)育遲緩,連視力也出現(xiàn)了嚴(yán)重問題,或者,你更希望我現(xiàn)在就躺回棺材里去,以滿足你那膚淺的悲劇英雄敘事?!?br />
紅念安同情地看了眼哈利,幾天不見斯內(nèi)普變得更刻薄了,她甚至覺得斯內(nèi)普舔一下嘴皮子就被毒死了。
……
霍格沃茲在所有人的努力下迅速重建,紅念安以全優(yōu)的成績完美畢業(yè),她沒有選擇參加盛大的畢業(yè)典禮,只是在某個清晨,安靜地收拾好行李。
戰(zhàn)后,哈利和塞德里克都成為了傲羅,并肩作戰(zhàn),維護(hù)這來之不易的和平,紅念安為此刻了許多玉佩;赫敏憑借著她的才智和努力進(jìn)入了魔法部,開始了她改革魔法界的征程。他們都曾試圖讓紅念安加入,無論是魔法部或是霍格沃茲都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但紅念安只是回到了古董店。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種遠(yuǎn)離喧囂的狀態(tài),終日窩在店里,不是擦拭那些古老的器物,就是泡在地下室里,偶爾會幫齊鐵嘴接待一些客人。店里總是縈繞著淡淡的茶香和檀香,時間在這里仿佛流淌得格外緩慢。
哈利、塞德里克和雙胞胎,都會時不時地來找她,有時是分享工作中的趣事,有時是帶來一些罕見的煉金材料,有時只是單純地坐一會。期間,他們都曾在不同的時間,以不同的方式,向紅念安表露過心意。
但紅念安的回答總是干脆而一致。
“我有尚未完成的使命,不會久留英國?!?br />
她看得分明,他們的時間在這里,而她最終的歸途,在遠(yuǎn)方那片更古老的土地上。
“囡囡啊,要我說,那四個小伙子都挺不錯,哈利正直,塞德里克溫和,那對活寶有趣,你都是大姑娘了,談?wù)剳賽塾植怀蕴?,別整天抱著這些老物件,連男人的手都沒正經(jīng)摸過,虧不虧???”
紅念安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她不是不懂齊鐵嘴希望她有人陪伴的心思,但她不是沒有注意到,齊鐵嘴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那調(diào)侃的聲音逐漸失去了中氣,躺在搖椅里曬太陽的時間越來越長,一種清晰且冰冷的預(yù)感攥住了她——齊鐵嘴。她的八叔,要走了。
這個認(rèn)知讓她心頭泛起一種陌生、尖銳的無措,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回應(yīng),她推掉了所有朋友的邀請,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古董店里,守在齊鐵嘴身邊,仿佛這樣就能拉住那不斷流逝的時間。
在一個陽光和煦、安靜得只剩下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的午后,齊鐵嘴如同往常一樣,躺在他最心愛的躺椅上,在后院里曬太陽,他閉著眼睛,神情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
但在這個午后,他再也沒有醒來。
紅念安沉默地為他操辦了葬禮,沒有嚎啕大哭。沒有歇斯底里,她只是異常平靜地處理著一切,平靜得讓前來吊唁的鄧布利多等人都感到心疼。
齊鐵嘴的頭七晚上,紅念安第一次走進(jìn)他不再有生氣的房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