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們見得明白嗎?
直到開學前兩周,訓練強度這才逐漸下降,讓她有了些許喘息的時間。某個晚上,她看著那堆快堆成小山的信,終于花時間一口氣讀完了。
她拿起羽毛筆,本想統(tǒng)一回信婉拒所有邀請,剛寫下“抱歉”兩個字,齊鐵嘴端著一杯熱牛奶樂呵呵的走了進來。
“囡囡,還在用功呢?喲,那么多信?”
他眼尖地瞥到了韋斯萊兄弟信封上那花里胡哨的邀請函字樣。
齊鐵嘴把牛奶放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人家邀請你去做客你就去唄,你看看你二叔,當年那也是名滿長沙城的角兒,那人脈寬得喲,副官更不用多說,你得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br />
紅念安睨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將之前寫的那張信紙揉成一團,重新抽了一張出來,給羅恩和弗雷德、喬治回信,言簡意賅的表示自己會去。
至于其他人的信,她只給赫敏回了個簡單的“安好,勿念?!?,而德拉科,她只回了兩個字。
“已閱?!?br />
發(fā)出回信后,紅念安將剩下的時間壓縮到了極致,二月紅和張鈤山看在眼里,雖心疼,但也明白她的想法,并未阻止。
回英國前一周,訓練暫時告一段落,二月紅特意帶著紅念安去了一趟杭州。
他們在一處雅致的茶樓見了無老狗和無二白。無老狗笑呵呵的,眼神卻銳利依舊,打量她的目光帶著長輩的慈愛和不易察覺的審視。無二白則是一貫的沉穩(wěn)內(nèi)斂,話不多,但每句都能落在點上。
“囡囡一直在英國那邊讀書,這次也是放假這才回來那么一兩月?!?br />
二玥紅端著茶杯,語氣溫和且不容置疑。
“念安,這位是是你二白哥哥和五叔,以后要是你二哥讓你回來,不管你在做什么都得必須放下手頭 上所有的事情回來。記住了嗎?”
紅念安雖然不太明白其中深意,但還是認真點頭。
“記住了,二叔。”
無二白微微頷首,目光在紅念安身上停留片刻。
“念安……妹妹,以后有事,也可以找二哥?!?br />
他這聲妹妹叫的有些不自然,也讓紅念安感到了幾分尷尬,以前理不清這輩分,謝九爺葬禮上她學著無邪跟在無二白身后喊二叔的場景不斷在她腦海中回蕩。
匆匆一面后,紅念安在新月飯店過了生日,這才登上返回英國的飛機。
然而她剛走沒多久,無邪就從爺爺無老狗那里旁敲側(cè)擊地得知念安妹妹放暑假回來了!而且還來杭州了!但他不僅沒見到人,二叔還和爺爺瞞著他去見了她!
小無邪頓時就炸了,氣得他半個月沒跟無二白和無老狗說話,連帶著回來的無三省,也被殃及池魚。
最后,他實在憋得難受,一個電話打到謝雨臣那里,聲音那叫一個悲憤。
“小花!你說他們過不過分!囡囡回來了兩個月!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我二叔和爺爺還偷偷去見她!他們見得明白嗎?就見!”
電話那頭的謝雨臣握著話筒,也愣住了。海棠回來了兩個月?
他立刻想起這段時間幾次想去找二玥紅請教戲文,都被各種理由婉拒了,甚至有一次,他直接登門拜訪,明明都聽到后院有奇怪的動靜了,紅府的人卻支支吾吾地說是修繕房屋。
好家伙。謝雨臣心里一沉。原來是這樣,也是辛苦師傅這樣瞞了他一個暑假了。
“我知道了?!?br />
謝雨臣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但握著話筒的手指微微收緊。
“她……還好嗎?”
“我哪知道??!”
無邪在電話那頭哀嚎。
“我都沒見過她!二叔的嘴巴嚴的像蚌殼!爺爺就只會打哈哈!氣死我了!小花我們寫信問問她吧!”
“好。”
謝雨臣簡短的回答。
然而,兩人的信并沒能飛越大洋。
無邪的信被無二白截下了。謝雨臣的信則是被二玥紅攔了下來。
兩位長輩看著手中充滿少年心事的信箋,眼神復雜卻堅定。
無二白對心腹吩咐。
“燒了,以后無邪寄往英國這個地址的信,一律攔下?!?br />
二月紅則是將謝雨臣的信收起來,鎖進抽屜深處,輕輕嘆了口氣。
“語花,別怪師傅,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
在紅念安從霍格沃茲畢業(yè)前,他們必須切斷她與國內(nèi)舊友的聯(lián)系,遠在飛機上的紅念安,對此一無所知,她正為接下來即將去拜訪韋斯萊家和馬爾福家的事情頭疼不已。
在古董店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晨,紅念安便通過飛路網(wǎng)來到了陋居。綠色的火焰剛剛熄滅,她還沒來得及拍掉身上的爐灰,兩條身影就如同閃電般從旁邊竄了出來,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她的胳膊,興奮地把她從原地抬了起來。
“她來了!”
弗雷德歡呼。
“我們的東方冒險家!”
喬治跟著附和。
“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