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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知,爭端不等人。
她雖是返虛初期,可境界一下漲太快,以至于她修煉的諸般道印術(shù)法都沒能跟上。即便境界修為并不差,可與別的大能修士對上,吃虧的可能卻極大。
所以她只與傅朝生聊了點極域和雪域那邊的事情,便慢慢走了回去。
先是與諸位師弟聚了一聚,尤其是左流。
這小子是真正的天縱奇才,二十年前才剛突破元嬰期不久,一眨眼竟然已經(jīng)是元嬰后期,修煉速度快出旁人不知多少倍。
幾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連沈咎看著都忍不住哀嘆后浪拍死前浪。
當(dāng)然,對于最不合常理也最恐怖的那個見愁,他們已經(jīng)下意識地忽視了。
畢竟左流那速度,還算是個人;見愁這速度……
得怕是個怪物。
之后天色便已晚了下來,到了與老祖宗約定的時間,傅朝生便自歸鶴井下去,見愁則是想了想,打聽了打聽,又去了一趟議事堂。
在這里,她沒看到扶道山人。
于是也沒問,只對在堂中的鄭邀講了自己在雪域的見聞,尤其是與“神祇少棘”有關(guān)之事說出,并將昆吾戒堂長老玄陽子拼死送出,又被余知非以身藏下的雷信交予了他。
聽她說的時候,鄭邀就是一臉凝重。
待聽她說完,接了那雷信過來一看,面色更是瞬間大變,目中隱隱露出幾分駭然。
當(dāng)即沒敢耽擱半分,只跟見愁說他們雖隱約猜到一點,但沒料想比想的還要嚴(yán)重。因干系重大,需要速召人商議,竟是立刻便去周遭群山尋扶道山人了。
見愁等了半天沒人回來,心里雖然擔(dān)心,卻也沒等了。
昆吾崖山屹立中域之巔這么多年,應(yīng)對這些事情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極為豐富,想必接下來有事應(yīng)該會來問她。
所以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屋,開始運(yùn)轉(zhuǎn)靈力,熟悉自己全新的實力。
但出乎意料的是,掌門和自家?guī)熥鸲荚贈]有來問過她此事。
似乎是因為昆吾橫虛真人那邊有什么事情絆著,所以只商討了個大概,把要緊的先布置了,余者要留到改日大家齊聚明日星海的時候再行決議。
見愁只聽說謝不臣是與自己同一天回到昆吾的,也記得他當(dāng)時的境界乃是元嬰巔峰。他才一回昆吾,那邊就說橫虛真人被什么事情絆著……
怎么隱隱覺得,這件事有點關(guān)聯(lián)呢?
只是這也就是個猜測,無從驗證,所以見愁也沒想很深。
在這一小段時間里,她已經(jīng)對返虛期修士的實力小有了解,只是在道術(shù)方面依舊很匱乏。
她從《青峰庵隱界》里學(xué)了三枚道印,能初步使用。但要說熟練,乃至于爐火純青,發(fā)揮其全部的威力,見愁自問還做不到。
十五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一眨眼,便已經(jīng)到了昆吾與崖山?jīng)Q意要出發(fā)前往明日星海的日子。
這一天,十九洲稍微有些頭臉的宗門,都會派遣門中實力足夠或者說得上話的修士前去,崖山也不例外。
他們的人不很多。
掌門鄭邀,執(zhí)法長老扶道山人,執(zhí)事長老畢言、羲和,還有包括見愁、左流、寇謙之、沈咎、陳維山、姜賀、顏沉沙、湯萬乘、方小邪等十余名精銳弟子。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意外的人,或者說妖——
傅朝生。
一大早看見他也出現(xiàn)在靈照頂議事堂前面,見愁一下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你也去?”
傅朝生還是前些日的穿戴,頭上用以束發(fā)的那一根魚簪也還在。
他走了過來,聽見見愁此問,便點了點頭:“事關(guān)極域,我去看看。另一則,上一次未能得著機(jī)會,此次想找那一位劍皇,借一下《九曲河圖》。”
借、借一下《九曲河圖》?!
跟劍皇?!
這也是能借的嗎!
在場所有人,包括見愁在內(nèi),幾乎齊齊地眼皮一跳,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曲正風(fēng)那一張似笑非笑、貌似儒雅的臉來。
一時,竟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下冒了出來,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
扶道山人更是雞腿都掉到地上去了,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看著傅朝生的眼神像是看著個二傻子。
“借?你腦子真沒毛?。俊?br />
綠葉老祖誒,這人別是極域派過來壞他們十九洲大事的吧?
☆、第412章 第412章 再抵星海
就曲二傻那種黑心腸的, 能把《九曲河圖》借給你?
你誰啊?
若誰得到此物之后愿意借出去,那成百上千年來,天下修士還用為了這河圖你爭我奪?相互傳閱不就行了?
扶道山人格外納悶地看著傅朝生:“敢借河圖,是那么好借的嗎?誰給了你開口的膽子和可以成功的錯覺???”
“……”
隱約地, 傅朝生覺得自己似乎又說錯了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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