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休息室內(nèi)的和弦與暗流
華爾道夫酒店的VIP休息室里,水晶燈的光柔和地灑在地毯上,卻沒完全驅(qū)散空氣中的微妙。酒店工作人員捧著疊得整齊的禮服和毛巾進來,放下東西后飛快掃了眼屋里的兩人,識趣地退出去,關門聲輕得像一聲嘆息,把空間徹底留給了林凱和泰勒·斯威夫特。
泰勒捏著毛巾,眼神有點無措。她身上那件象牙白禮服沾了大片香檳,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線條,而林凱就站在幾步外,背對著她,肩膀繃得筆直,顯然是在避嫌。她咬了咬唇,聲音細得像蚊子叫:“那個…林先生…謝謝您。您可以…轉(zhuǎn)過來了。我需要…換一下衣服…”
林凱這才轉(zhuǎn)過身。泰勒已經(jīng)用大毛巾裹住了上半身,露出的肩頭圓潤白皙,鎖骨線條精致得像藝術品。她手里攥著那件新的淡粉色單肩禮服,手指捏著衣角,顯然不知道該怎么在護住自己的同時把衣服換上。
“呃…需要我?guī)兔??或者…我叫位女服務員進來?”林凱也覺得有些尷尬,手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尖,提出了建議。
“不…不用了…太麻煩別人了?!碧├者B忙搖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抗拒——她不想這事再被更多人知道,傳出去指不定會被寫成什么樣子。她猶豫了幾秒,頭垂得更低,聲音幾乎要融進空氣里:“您…您能幫我拿一下后面…的拉鏈嗎?我…我自己夠不到…”
話說完,她的耳朵尖瞬間紅透,連脖頸都染了層粉。
林凱深吸一口氣,邁著盡量輕的腳步走過去。指尖碰到她背后肌膚的瞬間,兩人都猛地一僵——她的皮膚細膩溫熱,而他的指尖帶著點訓練后的涼意,像是兩股溫度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檳味,混著泰勒身上清甜的香水味,釀出一種讓人心臟發(fā)緊的曖昧。林凱的手指穩(wěn)住,慢慢往下拉拉鏈,金屬齒滑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屋里格外清晰。禮服一點點松弛下來,泰勒攥著胸前毛巾的手更緊了,聲音發(fā)顫:“好…好了…謝謝…請您再轉(zhuǎn)過去一下…”
林凱立刻轉(zhuǎn)身,后背貼著冰冷的墻壁,能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心跳莫名快了幾拍,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和林允兒那夜的片段——紐約的夜晚,難道也要來一次類似的“奇遇”?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壓了下去。泰勒看起來單純又害羞,剛才被酒潑到時眼里的慌亂不是裝的,他不能趁人之危。
幾分鐘后,泰勒的聲音再次響起,比剛才穩(wěn)了些:“好…好了?!?br />
林凱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忍不住愣了愣。淡粉色單肩禮服沒之前那件華麗,卻襯得她膚色更白,青春甜美的氣質(zhì)像要溢出來。只是她臉上的紅暈還沒退,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和他對視,像只受驚后還沒緩過來的小鹿。
“非…非常感謝您,林先生。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泰勒的語氣很真誠,試圖打破尷尬,目光落在林凱西裝上的酒漬時,又有些愧疚,“您的西裝…被我弄臟了,我會賠償您的…”
“一件西裝而已,沒關系?!绷謩P笑了笑,刻意放柔了語氣,“比起這個,你沒事最重要。說起來,我很喜歡你的歌,《Tim McGraw》我聽過很多遍。”
“真的嗎?”泰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被點亮的星星,之前的拘謹少了大半,“您也喜歡鄉(xiāng)村音樂?”
“談不上很懂,但覺得很好聽。”林凱坦誠地說,“你的聲音很有感染力,聽的時候會想起一些輕松的事?!?br />
“謝謝!”泰勒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嘴角揚起的弧度特別甜,像陽光突然破開烏云,把整個休息室都照得亮堂了些,“我也看您的比賽!您那些傳球太神奇了!像變魔術一樣!大家都叫您‘Ghost’,對吧?”
兩人就這么靠著墻聊了起來,話題從鄉(xiāng)村音樂聊到NBA。泰勒會興奮地手舞足蹈,說寫《Love Story》時的靈感來自一本老書;也會好奇地問NBA更衣室里是不是真的像紀錄片里那樣,隊友們會互相開玩笑。林凱則跟她講客場比賽時,隊友們會偷偷在大巴上玩卡牌游戲,還有一次訓練時,加索爾不小心把球砸到了教練的咖啡杯里。
尷尬漸漸散了,空氣里多了種輕松的愉悅。他們發(fā)現(xiàn),雖然一個在音樂圈,一個在籃球圈,但對夢想的執(zhí)著是一樣的——泰勒為了寫一首滿意的歌,會在錄音棚里熬到凌晨;林凱為了提升傳球精度,會對著訓練館的墻壁練上上千次。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像藤蔓一樣在兩人之間悄悄滋長。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泰勒的經(jīng)紀人帶著助理急匆匆地進來,看到泰勒沒事,還換了干凈衣服,緊繃的肩膀才垮下來:“Taylor,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外面有些記者聽到風聲,已經(jīng)在走廊里徘徊了…”
泰勒皺了皺眉,顯然不喜歡被記者圍著的感覺:“我沒事了。多虧了林先生。”她轉(zhuǎn)向林凱,眼神里帶著點不舍,還有藏不住的感激,“林先生,再次感謝您。我想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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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林凱就好。”林凱笑著說,“需要我陪你出去應付記者嗎?”
泰勒想了想,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不用了,我能搞定。不過…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想…好好謝謝您。也許…可以請您看我的演出?或者…教我打籃球?”說完,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手指絞著禮服的下擺。
林凱心里一動,拿出手機和她交換了號碼。
在經(jīng)紀人和助理的簇擁下,泰勒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林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揮了揮手,才轉(zhuǎn)身離開。
休息室里又安靜下來,只剩下林凱,還有沙發(fā)上那件沾了香檳漬的西裝外套。他拿起外套,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酒味和泰勒身上的香水味,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紐約之夜,好像也不是一無所獲。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角落的垃圾桶。里面疊著那件濕透的象牙白禮服,酒漬的位置特別刺眼——幾乎是精準地潑在胸口和裙擺,剛好能讓禮服緊緊貼在身上,卻又沒真的傷到她。
林凱的笑容瞬間僵住。他想起剛才那個侍應生摔倒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