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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玉匙暗渡

  姜?dú)q晚攥著那枚鎏金鑰匙,指節(jié)發(fā)白。鑰匙齒紋硌得掌心生疼,卻比不上心頭那點(diǎn)懸著的不安。她沒點(diǎn)燈,借著窗縫漏進(jìn)來的月光,把鑰匙在指間翻來覆去地轉(zhuǎn)。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像條伺機(jī)而動的蛇。

  蘇培盛的聲音在門外壓得極低:“格格,戌時三刻了,丙字庫那邊剛換完崗?!?br />
  她沒應(yīng)聲,只把鑰匙塞進(jìn)袖袋最里層,又摸出塊帕子裹住口鼻——上回辣椒粉的膠汁還在鼻腔里殘留著灼燒感。推門出去時,夜風(fēng)卷著雪粒子撲在臉上,她縮了縮脖子,腳步卻沒停。

  丙字庫在王府西北角,平日少有人至。守門的是兩個面生的小太監(jiān),見她提著工具箱過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姜?dú)q晚亮了亮腰牌,說是奉四爺命來修庫里那座西洋自鳴鐘。小太監(jiān)掃了眼腰牌,側(cè)身讓開條道。

  庫房里堆滿蒙塵的箱籠,空氣里飄著陳年木料和鐵銹混雜的味道。她徑直走向角落那座半人高的自鳴鐘,銅殼上積了厚厚一層灰。蹲下身時,膝蓋磕在冰冷的地磚上,她齜了下牙,沒吭聲。

  工具箱打開,鑷子、小錘、螺絲刀一字排開。她先拆開鐘面玻璃,露出里頭密密麻麻的齒輪。手指探進(jìn)去撥弄幾下,咔噠一聲輕響,表盤后頭彈開一道暗格。她屏住呼吸,從暗格里抽出張疊得方正的紙。

  紙頁泛黃,墨跡卻清晰。開頭一行“江寧織造府密呈”刺得她眼眶一跳。往下掃了幾行,心跳驟然加快——年羹堯以絲綢稅款購火器,數(shù)目驚人,交割地點(diǎn)赫然寫著“揚(yáng)州碼頭”。

  她正要把紙重新疊好,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很輕,但踩在積灰的地面上,還是帶起細(xì)微的沙沙聲。姜?dú)q晚沒回頭,手卻悄悄摸向工具箱底層——那里藏著把削水果的小刀。

  “裝病裝得挺像。”胤禛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不冷不熱,“連咳帶喘,就差真吐兩口血了?!?br />
  她松了口氣,刀尖又縮回箱底。轉(zhuǎn)身時故意踉蹌了一下,扶住鐘座才站穩(wěn):“王爺嚇?biāo)廊瞬粌斆??大半夜的……?br />
  話沒說完,一只青瓷碗遞到眼前。碗沿還冒著熱氣,姜味混著紅糖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鉆。胤禛垂著眼,看不清神色:“喝完再說話?!?br />
  姜?dú)q晚接過碗,指尖碰到他袖口,布料冰涼。她小口啜著姜茶,暖意從喉嚨一路燙到胃里??胀脒f回去時,胤禛沒接,只從袖中抽出張折好的紙:“明日你扮賬房先生,陪本王會會江南來的‘燕窩商’?!?br />
  她展開紙,是份偽造的戶部文書,抬頭蓋著通匯銀號的印,落款處龍飛鳳舞簽著“姜明遠(yuǎn)”三個字——她臨時編的假名。

  “燕窩商?”她挑眉,“江寧織造府的人?”

  “聰明?!必范G轉(zhuǎn)身走向庫門,腳步停在門檻處,“他們送來的‘燕窩’,摻了火藥味?!?br />
  姜?dú)q晚追上去兩步:“那密信上寫的‘三月船期改道揚(yáng)州’……”

  “水路有伏兵?!必范G打斷她,聲音沉下去,“年羹堯想在皇上南巡時動手?!?br />
  她攥緊那張假文書,紙邊硌得掌心發(fā)疼:“所以王爺早知道丙字庫里有東西?故意讓我來???”

  胤禛沒答,只從懷里摸出個油紙包塞給她:“路上吃?!奔埌锸菐讐K芝麻酥,還帶著體溫。他抬腳跨出門檻,背影融進(jìn)夜色前丟下一句:“明日辰時,前院書房等你——別遲到。”

  姜?dú)q晚站在原地,把芝麻酥掰成小塊慢慢嚼。甜味化開時,她忽然想起老賬房掉落的那半截當(dāng)票——背面熒光墨水寫的“江寧織造府”,此刻正貼身藏在她里衣口袋里。

  回屋的路上,雪下得更密了。她拐過抄手游廊時,看見年氏院里的燈還亮著。窗紙上人影晃動,隱約傳來摔東西的脆響。姜?dú)q晚放輕腳步,貼著墻根溜過去。

  剛摸到自己房門口,檐下的燈籠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晃,將她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蘇培盛從廊柱后的暗處閃出來,腳步輕得如同貓兒,手里捧著件厚斗篷,玄色的緞面在昏黃光線下泛著微光:四爺讓奴才送來的,說夜里寒氣重,特意囑咐要看著您穿上。

  她微微一怔,指尖觸到斗篷內(nèi)里柔軟的絨毛,一股若有似無的沉水香撲面而來——是四爺平日慣用的熏香。將斗篷披上肩頭,系帶時毛領(lǐng)輕輕蹭著下巴,帶著些許癢意,卻也讓被夜風(fēng)吹得發(fā)涼的身子漸漸回暖。這么晚了,公公還沒歇著?

  哪敢睡啊。蘇培盛搓著凍得發(fā)紅的手,朝掌心哈出一團(tuán)白氣,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疲憊,年側(cè)福晉在院子里鬧了半宿,非要見王爺,說您偷了她新得的胭脂方子——奴才攔了三次,嗓子都啞了,這才勸回去。

  姜?dú)q晚唇角彎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眼底卻掠過一絲冷意。她伸手理了理斗篷的褶皺,聲音輕緩卻清晰:勞煩公公傳個話,就說那方子確實在我枕頭底下壓著呢,讓她自己來拿便是。

  蘇培盛一愣:“這……不太妥當(dāng)吧?”

  “妥當(dāng)?shù)煤?。”她推開房門,“順便提醒她,我枕頭底下還藏著通匯銀號的密賬——上回沒找著,這次可別空手而歸。”

  關(guān)門落栓后,姜?dú)q晚沒點(diǎn)燈,摸黑走到床前。枕頭掀開,底下果然壓著張紙——不是什么胭脂方子,而是她白天謄抄的密信副本。她把紙塞進(jìn)床板夾層,又從枕芯里摳出半塊碎玉。

  玉是胤禛給的,穗子上系的小箋被她收進(jìn)了妝匣。此刻摩挲著玉的斷口,她突然明白過來——丙字庫那座自鳴鐘,根本不是偶然壞的。鑰匙、密信、甚至老賬房的叛變,全在胤禛算計里。而她,不過是被推到臺前的一枚棋子。

  窗外傳來打更聲,三長兩短,和昨夜海棠樹下的鳥叫一模一樣。姜?dú)q晚躺上床,把碎玉攥在手心。玉面還殘留著胤禛指尖的溫度,暖得她心頭發(fā)燙。

  閉眼時,她聽見自己輕輕說了句:“賬房先生姜明遠(yuǎn)……倒是個新鮮身份。”

  雪粒子敲在窗欞上,簌簌作響。她想著明日要見的“燕窩商”,想著揚(yáng)州碼頭的伏兵,想著年羹堯藏在絲綢稅款里的火器。亂七八糟的念頭攪在一起,最后卻定格在胤禛遞姜茶時垂下的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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