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越是上位者，越?jīng)]有架子？

  方羽一邊想著，一邊坐下。

  心頭有些疑惑，高高在上的養(yǎng)神堂堂主，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但他前腳屁股剛坐下，后腳對面的巫綠竹，就語出驚人。

  “你在妖魔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地位？混到?jīng)]有？”

  刷——

  方羽瞳孔猛地收縮，心中震驚的同時，表面卻不動聲色，穩(wěn)如泰山。

  當(dāng)臥底練出來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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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題，這真夠勁爆的。

  不愧是養(yǎng)神堂堂主，語出驚人。

  方羽茫然抬頭。

  “大人，我不知你在說什么?！?br />
  “不必隱瞞，當(dāng)初禮百針測出你的情況后，是我們決定派你去妖魔那邊潛伏的?！?br />
  一個多月的時間，對于養(yǎng)神堂堂主，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而言，只是一個眨眼的事罷了，宛如昨日。

  此刻提起，如數(shù)家珍。

  “那日，你有妖魔的真，亦有人類的本，和其他妖武者有著截然不同的特殊性。具體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可能和你的妖魔血脈有關(guān)，但無論如何，你的出現(xiàn)，給了我們當(dāng)時，一種全新的選擇?！?br />
  “在我與另外兩位堂主商議之下，便做出決定，讓你去進行潛伏，你當(dāng)時的實力，地位，身份，都非常適合潛伏到妖魔之內(nèi)。并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們這幾個老東西也只是略加關(guān)注，但絕不干涉，以免暴露你的身份。”

  “不過此刻，局勢動蕩，五大家族那邊日漸急躁，連我這足不出戶的老東西也被波及，不得不提前做點手段了，這才準(zhǔn)備動用你這枚暗子。”

  話都說到這份上，方羽感覺自己底褲都快被看穿了，這要是再不承認(rèn)，那不就成小丑了嗎。

  尷尬一笑，方羽道。

  “原來我一直以來背后真正的靠山，是堂主大人啊。還請見諒，方才是我愚鈍了?！?br />
  巫綠竹笑著擺擺手。

  “你做的很好，潛伏到妖魔之中，是一項相當(dāng)危險的工作，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就算剛才我將你底細(xì)透露的明明白白，你也該詆毀到底，絕不承認(rèn)。因為站在你眼前的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也可能遭遇妖魔暗算，被妖魔替代，來騙出你的底細(xì)?！?br />
  巫綠竹認(rèn)真道：“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很特殊，你可以不信任任何一人，但我們?nèi)玫娜?，會?yōu)先考慮信任你！信任你的信息，信任你的話語，信任你是……人！”

  “那兩個老家伙我管不到，但在我這，你的一切行為，我都會視為一種偽裝，一種對身份的自我保護。所以往后，你行事大可以大膽一些。做大事不拘小節(jié)，如果你因為種種阻礙，沒能在妖魔那邊爬到足夠的高度，對我們而言，反倒是一種損失，一種失敗，只會壞了大事?！?br />
  “我們不需要一個在低級妖魔圈子里廝混的潛伏者，我們要的是……更高層的情報！你能明白嗎？”

  方羽：？？？

  我怎么不知道我地位這么高？？？

  感情我就算在愚地府為所欲為，上面高層也得信我一手，所有操作都是對身份的偽裝？？

  那我退出愚地府，他們豈不是也當(dāng)我在為了偽裝身份而做的操作？

  但我也沒提供什么情報啊……就這么相信我不跑路的？？我都對自己沒什么信心……

  當(dāng)然，想歸這么想，表面肯定不能這么說。

  方羽一副受教領(lǐng)悟的模樣。

  “大人，我明白了！”

  “很好，那我且再問你一遍，你在妖魔那邊是什么地位了？”

  “回大人，我在妖魔那邊，現(xiàn)在勉強算一職?！?br />
  “錯！”巫綠竹忽然加大嗓門，瞪眼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且你與妖魔，勢不兩立！”

  ?。?br />
  你神經(jīng)病吧！

  我前面不就是這么回答的嗎！

  方羽郁悶，這老頭怎么怪怪的，不會真是妖魔套皮的吧。

  但未等方羽再開口，巫綠竹就忽然一收嚴(yán)肅表情，微笑道：“莫生氣，方才只是試探下你的抗壓能力?！?br />
  什么試探下我的彈性！

  該死，這老東西能不能別玩的這么花里胡哨。

  巫綠竹這時候倒是表情逐漸認(rèn)真，喃喃自語道：“妖尾嗎……你加入妖魔那邊才不久，能在一月內(nèi)混到位置，其實已經(jīng)超出我們的預(yù)期，但眼下局勢開始動蕩，區(qū)區(qū)，實在有些不夠看?！?br />
  他皺眉看向方羽。

  “我們需要你往上爬，至少要爬到這個位置，才能給我們提供有用的情報。下面的群妖雖然棘手，但還在能處理范圍內(nèi)，最重要的是……那幾個領(lǐng)頭的妖魔，它們的動向，它們的人皮，要做的事情，在做的事情，未來的走向，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情報?！?br />
  “只是妖尾的話，你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分派下來的雜活，根本接觸不到核心層面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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