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沒那么快?！?br />
  頓了下，紅娘繼續(xù)道：“還有，與容花染坊，進行切割，別把火燒到自己身上。那幾個負責(zé)容花染坊交接的人，你看著辦?！?br />
  除了這些外，洛神布坊里的妖魔需要安分些時日，通過布坊延伸的人脈，也需要額外打點一二。

  不過，這是她需要親自做的事了。

  “是！”

  修嬤嬤心中已經(jīng)有分寸了。

  修嬤嬤退下，關(guān)門。

  紅娘看向方羽。

  “還有什么事要與我報告嗎？”

  方羽‘想了想’，道。

  “還有一事，我這人皮，有一親屬在你們這做短工。這容易把我暴露出來，你想辦法把她辭了，減少牽連。”

  “親屬？”

  紅娘微微有些錯愕。

  對于大部分妖魔而言，人皮的親屬，毫無價值。

  不過，青妖那邊的人，確實比較特殊。

  他們輸入潛伏在人類這邊最危險的愚地府境內(nèi)，每個身份各個細節(jié)都要做到?jīng)]有破綻才行。

  否則一旦暴露，直接就會死在愚地府內(nèi)。

  這是個好危的活，所以哪怕有些妖魔實力不強，在這個團體里依舊有著不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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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報，有時候比實力更重要。

  就比如現(xiàn)在，若沒人及時通風(fēng)報信，讓容花染坊的火燒到洛神布坊這，許多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放下茶杯，紅娘問道。

  “叫什么。”

  “刁茹茹?！?br />
  拉出短工名單。

  果然在列。

  紅娘搖頭。

  “你來晚了。”

  “茶已入肚，靈粉入腦?！?br />
  “要么成，要么死，她活不了多久?！?br />
  什……么？

  要么成？

  要么……死？？

  周圍的一切，如相機廣角般，拉長，畸變。

  方羽感覺自己腦子嗡嗡作響，他低頭瞪大眼睛，雙拳不自覺地握緊。

  瘋狂涌現(xiàn)的殺意，只是泄露一絲，便被紅娘立刻捕捉到了。

  “哼！生氣了？你們壞我好事時，我都沒找你們算賬呢！”

  紅娘的聲音，聽入耳中，都好像扭曲，變形。

  僅剩的理智，讓他沙啞著聲音，低沉道：“你會害死我的！”

  “放心，只是一杯的量，她至少能堅持一個月。”

  “那時，第二階段的計劃也該開始了?！?br />
  “你那人皮，干脆撕了，來我這邊干活?！?br />
  “我上面直達藍大人，可比你在青妖那邊干活輕松多了?！?br />
  方羽這時已經(jīng)逐漸冷靜下來，讓自己呼吸逐漸平穩(wěn)。

  “有什么挽救機會嗎？這人皮我還有用，刁茹茹是證明我人皮身份的重要證人?！?br />
  挽救？

  紅娘有些不太理解對一個人皮親屬，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不過工作性質(zhì)不同，能潛伏到情報的第一線，總有點特別的本事或者癖好的。

  她也不太在意。

  “如果她能熬過靈粉融合，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就能活下來?！?br />
  “反之，你在容花染坊見到的一切，就是她的未來。”

  “發(fā)瘋，發(fā)狂，而后死亡?！?br />
  頓了下，似乎確實因為自己這邊的疏忽，讓潛伏的妖魔暴露了身份，確實有些不妥。

  紅娘轉(zhuǎn)身從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個藥瓶。

  “鎮(zhèn)腦丸，發(fā)作時給她吃一顆，運氣好的話，能堅持兩個月？那時愚地府都應(yīng)該不足為懼了，你的潛伏任務(wù)自然也就無需繼續(xù)了?！?br />
  方羽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決不能發(fā)作，更不能露出破綻。

  接過藥瓶，如嘀咕般低聲道：“兩個月……應(yīng)該夠了?！?br />
  而后立刻行禮：“謝紅娘體諒！”

  紅娘拍拍他的肩。

  “蟄伏在愚地府是危險的活，沒我們這些外圍的妖魔安全?！?br />
  “我知你們不易，如果哪天你人皮被撕破，無去處了，可以來我這?！?br />
  這是扔出了橄欖枝啊。

  方羽再次行禮謝過，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