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興奮
; 但她最終還是將疑問硬生生咽了回去。
用力點了點頭,諸葛詩低聲道:“好,我明白了。我先去探路,摸清情況。刁公子……你盡快來與我匯合?!?br />
兩人不再多言,再度動身離開歐陽府。
黑傲、令狐香和左綠站在門口,神色各異地目送他們離去。
黑傲抱著膀子,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眼神在方羽背影上多停留了一瞬,不知在想什么。
左綠這時候低聲道:“那之前不久隱隱懷疑京城皇族可能與你黑家有所關聯(lián),不如拜托刁德一幫忙調查一下?他現(xiàn)在好像左右逢源,在京城混的還不錯。”
黑傲微微搖頭,有些事,他可以自己去求證,但讓方羽去做,就是讓方羽染上風險,這不是他黑傲的行事風格。
……
另一邊,方羽與諸葛詩在熙熙攘攘的岔路口分開,他沒有絲毫留戀,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便巧妙地融入了密集的人流之中。
他按照高夢之前低聲告知的地址,在縱橫交錯的街巷間快速穿行,步伐看似尋常,速度卻遠超常人,如同一條滑溜的游魚,穿梭在京城的脈絡之中。
高夢所說的匯合地點,并非想象中陰森隱秘的暗室,荒廢的宅院,反而是一家位于繁華主街區(qū)邊緣,鬧中取靜的雅致茶樓。
茶樓名為“清音閣”,門面不算特別氣派,卻自有一股清幽韻味。
踏入其中,淡淡的檀香與茶香混合,沁人心脾,隱約能聽到后堂傳來的淙淙琴音,若有若無。
大堂內的客人不多,三三兩兩,大多是些看似閑適的文人雅士,或低聲交談,或獨自品茗看書,也有幾個衣著體面、氣度沉穩(wěn)的商人。
方羽無視了店小二熱情的招呼,目光掃過大堂,徑直沿著雕花的木質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更為安靜,雅間以竹簾相隔。
他走到最里面一個臨窗的僻靜雅間前,并未敲門,直接掀簾而入。
雅間內,陳設簡潔雅致,一桌四椅,墻上掛著一幅意境悠遠的水墨山水。
高夢果然已經在此等候。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穿上了一襲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發(fā)髻重新梳理得一絲不茍,用一支簡單的玉簪固定,臉上精心修飾過,洗去了搏殺后的狼狽,薄施脂粉,遮掩了那份不自然的蒼白。
此刻,她正姿態(tài)嫻雅地端著一只白瓷茶杯,小口啜飲著杯中碧綠的清茶,目光投向窗外車水馬龍的街景,看似悠哉閑適,仿佛不久前那場驚心動魄,招致命的生死搏殺,只是午后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
但方羽都能看到她血條了,還不知道她傷勢怎么樣?大幾千血量打下去,高夢其實受創(chuàng)不清。
哪怕拋開血條,方羽也在進門的第一時間,便敏銳地捕捉到,高夢周身那原本凝實內斂的氣息,此刻明顯虛弱且有些紊亂。
盡管極力掩飾,但那刻意放緩的呼吸,以及端著茶杯時,指尖那微不可察的細微顫抖,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其臉上那層脂粉,也掩蓋不住眼底深處的一抹疲憊與氣血虧虛帶來的黯淡。
“傷勢如何?”
方羽在她對面的梨花木椅上坐下,假裝關心地問道。
只是他的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太多關切的意味,更像是一種基于現(xiàn)狀的必要確認,冷靜得近乎冷酷。
高夢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與木桌接觸發(fā)出輕微的“磕嗒”聲。
她抬起眼簾,看向方羽,嘴角努力扯出一個算是笑容的弧度,卻顯得有些勉強和干澀:“勞刁公子掛心?!?br />
她沒有選擇硬撐,而是選擇了坦誠,這或許也是一種談判的策略,“其實……傷得有點重?!?br />
她輕輕吸了口氣,似乎牽動了體內的傷勢,眉宇間極快地閃過一絲痛楚。
這么示弱?方羽微微挑眉。
“之前交手,刁公子攻勢凌厲,招致命,全然是搏命的打法?!?br />
高夢還在繼續(x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抱怨和無奈,“我既要隱藏真正的實力和根腳,又要護住周身要害,避免受到不可逆的重創(chuàng),難免束手束腳,內腑被你的剛猛氣勁震得有些移位,幾條主要筋絡也受了些暗傷,氣血淤滯。”
她說著,用手掌極其輕柔地按了按自己右側肋下的位置,那里顯然是她受傷最重的地方,即便隔著衣物,似乎也能感受到內部的腫痛。
“不過,”她話鋒一轉,語氣稍微輕松了些,試圖展現(xiàn)自己的恢復能力和價值,“已經用了隨身攜帶的上好傷藥,藥力化開,暫時將傷勢壓制住了,疼痛緩和了不少,行動已無大礙。但要想徹底恢復如初,驅散淤血,理順氣脈,恐怕還需要些時日靜心調養(yǎng)才行。”
她這番坦白,既說明了自身的委屈,也隱隱點出了自己之前的“忍讓”和“付出”,試圖在方羽這里博取一絲理解,或者說,為后續(xù)的談判增加一點砝碼,暗示自己并非毫無價值,也并非全無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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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
方羽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既沒有為之前的狠手表示絲毫歉意,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她傷勢的具體細節(jié)。
他關心的重點,顯然不在這里。
對于高夢那句帶著客套性質的“多謝刁公子關心”,他更是直接無視。
高夢